抱她上岸
。
两腿走动间,腰腹在他手间蹭动。
天地间只有水声,织愉更觉心跳凌乱。
她往后瞥了眼谢无镜。
他神情坦然,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没有丝毫异色。
他对上她的视线,“怎么了?”
织愉回过头继续往前。
她已经脚不沾地,完全是靠他托着往前游。
“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在凡界。你帮我沐浴之后,第二天都不敢看我。后来我扶你沐浴的时候,过了一个时辰你才不脸红。”
“现在你做回了仙尊,可从容多了。”
她有几分揶揄,气恼自己脸热是正常的,但他不脸热就显得她别有心思了。
反正,就是怪他。
谢无镜的声音带上了一丝笑,“我若是不从容,你该怕了。”
织愉转念想想,说的也是。
她在湖中央浮着,心思定下来,就又感觉冷了。冷得她开始贪图他手上的热。
她不自觉蹭他的手,想要他把热度带到腰以外的位置,娇声哼哼,“我不行了,太冷了。再这样下去,我要死了。”
谢无镜纹丝不动,像铁箍锁住了她,“这才过了一刻钟。”
“这么冷,我坚持了一刻钟,已经很厉害了。”
她一贯是会宠她自己的。
谢无镜唇角浅扬了扬,语气比起往常的平静如冰,多了些许温度,“要不顺便学泅水?”
织愉勉为其难:“也行。”
谢无镜扶她的手松开。
她惊呼一声跌入水中,手胡乱挥舞着抓住他,也不知抓了哪儿,拉扯着像章鱼一样手脚并用地挂在他身上。
她生气道:“你就是这么教人泅水的吗!”
“不然?”
他天生会泅水,不用教,也没教过别人。
“我不学了,我冷。我要回去!”织愉脾气上来,双手抱住他的脖子,一腿缠住他的腰,一腿去轻轻踢他。
白嫩的脚趾在他腿上滑动。
谢无镜一手托住她往下沉的臀,一手扶住她的背,“再忍忍。”
织愉望望远离的岸,认命地吊在他身上。
他的身体偏热,这么抱着,倒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水寒了。
织愉想起在凡界,他们把所有的钱都拿去换了西域的通关文牒,没有钱再去跟商队。
两人穿过大漠。
大漠的夜晚,好像也是这么的冷。
风沙大,点不起篝火,他们裹着毯子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那时她害怕地带着哭腔问:“你说我们要是被冻死了,别人发现我们这样抱着,会不会以为我们是一对私奔的野鸳鸯?”
谢无镜:“有可能。”
她不愿意和他被当成野鸳鸯,又否认:“不对!也许他们会觉得我们是一对落难兄妹。”
谢无镜:“有可能。”
“你怎么什么都说有可能。”
“确实有可能。”
……
那些大漠的夜晚,他们就是这么过来的。
大漠夜晚虽冷,现在想想,星星也很漂亮。
织愉长舒口气,好像有点适应水中的冷了。
她下巴抵在谢无镜肩头,仰头望天。
灵云界的星星也很漂亮。
“谢无镜,你成了仙尊,真好。”
抱久了也适应了,织愉不再害羞,歪头把脸压在他肩上。
谢无镜沉默须臾,“哪里好?”
“一开始逃命的时候,我觉得真苦。”织愉很感慨,“我爱享乐,爱锦衣玉食。从前在宫中就算没有依仗,也没吃过那样的苦。”
“后来慢慢适应了,我有时候还是会想念宫里的华服珍馐。不过那时候觉得,可能这辈子都享受不到了。”
“但现在你成了仙尊,我现在过得比在宫里时还好,我好喜欢。”
织愉想想现在的快乐,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谢无镜:“真的很喜欢吗。”
织愉望着星空喟叹:“要什么有什么,很喜欢。”
谢无镜大掌轻抚了抚她的后发。
他突然和她闲聊:“梅子吃了吗?”
织愉:“没吃,最近不想吃梅子。”
“想吃什么?”
“……桃子。”
织愉想起下午看到的桃花林,支起脑袋与谢无镜面对面,“想吃那桃花林的桃子,那些花会结桃子吗?”
“会。不过那是孟枢养的清修之地,他不会让那里的树结桃。”
“哦。”
织愉不再渴望,趴回他肩头。
她还挺大方的。没有因为和孟枢不对付,就想报复他让树结桃。
谢无镜:“明天带你去吃。”
织愉讶异:“可以吗?”
“可以。但不一定好吃。”
织愉笑出声,“好。谢谢谢仙尊。”
三个谢充满调侃之意。
她完全不觉得冷了。
月渐西落。
织愉犯起困。
后来和谢无镜聊了什么,她稀里糊涂地记不清,无非是一些闲话。
东方既白之时,她趴在他怀里睡过去。
谢无镜抱她上岸,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