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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七百块,的确用了不少。
不过平日白沉音的花销,基本都是从季红霞那儿索要来的,不仅够用,还有多余的补贴给两人。
加上白沉音每天忙活,养鸡喂猪,卖鸡蛋卖猪赚的钱也被他握在手里。
用的多,进的也多,最后算算还有六百块钱左右。
这数字说的太少,大家也不信,最后张强咬牙道:“只剩四百了!”
他说的数字肯定有水份,张大财没有细究,只登记之后琢磨了琢磨,大致估摸了一下家产,说道:“你还有三个儿子,以后用钱的地方,我就按照三比一来分,你们同意吗?”
这话是同时问白沉音和张强。
白沉音点头,表示自己没意见。
不说三十年原主赚的钱,光原主十年里从女儿家扒拉来的东西都不止三百块钱了。
既然你敢撒谎,那就叫你事后一贫如洗。
张强却不满意地嚷嚷道:“这给的也太多了,再少点!我四她一。”
张大财皱眉呵斥道:“你适可而止,有些话我不说出来,大家心里都有数。既然侄媳同意了,你就不要再讨价还价了!”
张强明白他指的是自己有水份的存款,顿时心虚的闭嘴。
存款白沉音得一百元,家里四只母鸡,白沉音得一只,猪的话折算成现金给她,张强以后每年给白沉音三十块钱,五十斤主粮和三百斤杂粮。逢年过节,再给礼品若干。
至于房子,由于张强坚称儿子过几年要结婚,只答应给茅草屋。
白沉音主动道:“村尾不是有废弃的老屋吗,修修补补,我将搬进去得了。”
张大财道:“也行,那强子你再补给你娘十块钱补房子。”
现在再盖砖房,至少得七八十块一间屋子。
十块钱真的是意思一下,因此张强虽然舍不得,却也没说什么,只点头应下了。
然后是碗筷等,分了一些给白沉音,除了原主的衣裳被褥可以带走,剩下的都要白沉音自己买。
张大财请个脚步利索的青年,去隔壁村将吕芳叫回来。
吕芳刚到家,连口水都没喝,后脚就被人追来,告诉她分家了,让她拿钱回去。
吕芳惊讶道:“怎么就分家了?”
那孩子谁带?家里的活谁做?
对方只通知一声,通知到位就转身回村,赶回去继续看热闹。
吕芳叫道:“你急什么呀,等等我!”
将三个孩子丢在娘家,吕芳又急急忙忙的赶了回去。
吕芳一到家,张强就拉着她进屋,然后从吕芳手里夺走钱包,数出一百五十块钱拿出来给白沉音。
得知分了白沉音将近二百块钱的钱物,吕芳几乎喘不过气来,眼泪当场落了下来,坐在屋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早知道还不如让她养伤呢,如今不仅人没了,钱也没了。
送走村民和长辈后,张强回屋瞧见吕芳哭的正伤心,忙安慰道:“你哭什么!”
吕芳哽咽道:“我怎么能不哭,二百块钱呢!”
“她一个孤寡老人,女儿又不亲近她,以后你让孩子常去她那儿转转,她的钱不留给咱们留给谁?”
“ 把她打成这样,她还能给我们?万一她故意把钱花光呢?”
“花光了她死了谁给她办丧事?不留给我,我就不给她摔盆,叫她成为孤魂野鬼!”
“再说了,你让孩子们去的勤快点,最好吃饭的时候去,就算分家了,她也是孩子奶奶,能饿着他们呀,最后这钱还不是被我们吃回来了!”
吕芳转泪为笑,喜道:“还是你有主意!”
只是分家,又不是断绝关系,白沉音就是要让他们有个念想,却什么也拿不到,最后落场空!
。。。。。。
白沉音拿到分到手的钱后,来到村尾的废弃屋子。
这里原是一位孤寡老人的家,在他去世后,没人维护,院子里长满了草,屋顶也已经塌了,就连土砖的墙壁也长了草,倒塌了一面。
这屋子根本补不了,只能重新盖。
白沉音找到村里的泥瓦匠老王,请他翻盖三间正屋,一间厨房杂物间。
本地的屋子一般是中间堂屋,左右两间耳房住人。
老王奇怪道:“白大娘,你就一个人住,盖三间屋子做什么?”
白沉音道:“只盖两间的话,以后我女儿带着孩子回来看我的话,不是没地儿住了。”
老王心想你对你女儿那么苛刻,你女儿能回来看你才怪。
反正是她的房子,又不是不给钱,老王没再说话,当天带着儿子,先将老房子拆了,然后平整地面。
白沉音回到张强家,只见吕芳正在做饭,孩子也回来了,张强笑着对白沉音说道:“妈,白天的事你别记恨,都是芳儿的做!”
白沉音翻了个白眼,虽然眼睛肿了显得眼睛很小,但张强还是看的很清楚,脸色一僵,随即大叫道:“芳芳,你过来!”
吕芳来到白沉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