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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长兴侯府没人在场,老夫人不好逼问,如今长兴侯夫人在场,她不再憋着质问的冲动。
“你姐姐当众被丫鬟打湿了衣裳,被带到春华院隔壁的秋实苑更衣,你为什么说是头疼?她是在哪儿遇到你和你说头疼的?”
“你来过这么多次宜春侯府,也该知道哪儿是更衣室哪儿是休息室!为什么你不往别处找,直奔春华院?”
韩锦艺说不出话来,毕竟她当时就是随口胡诌,若说打湿了衣裳去找春华院隔壁的院子才对,可她让丫鬟将人带到了休息用的春华院。
“若是你再不说实话,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将你交到大理寺,让那群男人来审问!”
老夫人连续且犀利的质疑,将韩锦艺的谎言全部戳破,逼着她说出背后的真相。
儿子死的这么惨,老夫人能等到白沉音到场再问,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不然直接交出去,长兴侯来了也没辙。
这时候白沉音也说道:“锦艺,你还不快说实话,不然我也没法救你!” 言下之意,白沉音也不会管她。
韩锦艺怎么敢说真话,当着大家的面承认自己设计嫡姐,想想就社死。
可不说,落到大理寺也没好果子吃,名声同样好不到哪去,到时候严逼拷打,还是得承认。
韩锦艺神色变幻,衡量了利得后,终究还是咬牙承认道:“我只知道姐姐去更衣了,想坏了她的名声,故意这么做。”
白沉音愤怒地上前,一巴掌将韩锦艺打的脑袋一歪,怒斥道:“你这个畜生,你姐姐哪里得罪你了!”
“哦,你怎么知道你姐姐去的是春华院?”老夫人继续问道。
韩锦艺捂着脸,后悔莫及,痛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怕姐姐还在秋实苑,所以故意去隔壁的春华院找人,以便坐实她不知去哪儿的形象。”
接下来不论老夫人如何的逼问,韩锦艺都咬死了这个说法。
毕竟宜春侯是醉酒后临时起意去春华院休息,以韩锦艺的身份也打听不到他的行踪。
小丫鬟也咬死了自己之前的证词,愣是宜春侯府怎么怀疑韩锦艺,最后也不得不承认她是无辜的,只能放了她。
若非上辈子闹出了笑话,差点坏了一位贵女的名声,韩锦艺也不知道他会去那儿。因此这辈子借着先知先觉设计了嫡姐,也因为先知先觉,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加上白沉音的扫尾,让韩锦艺安然无恙的脱身了。
白沉音要搞这个庶女,有的是手段,这次的确是搞韩锦艺的机会,但也会影响原身女儿和侯府的名誉,因此放过了她。
大理寺的人前来调查,也是一头雾水,感觉迷雾重重。
一则宜春侯死时浑身*赤*裸,二则以他的死状推测应是被巨大的东西以巨力在瞬间碾碎,三则是根据认证物证,宜春侯的确是临时起意去休息,仆人离开的那一会儿,人就死了。
不过这结论也是为韩锦艺洗去了杀人凶手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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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这档子事,白沉音一家傍晚才被放回家去。
原主的丈夫也听说了宜春侯府发生了命案,正想问问白沉音具体的详情,韩锦艺先哭着小跑扑进了他的怀里,呜呜呜的哭个不停。
长兴侯瞧着女儿红肿的眼睛,顿时心疼起来,忘记了自己原本要问的事,对白沉音呵斥道:“你怎么照顾的锦艺?她怎么哭成这样,你怎么不安慰安慰她!”
不问原由,一连三个质问对白沉音包含恶意,没想她半点好,真是可恶!
白沉音冷笑道:“呵呵,我安慰她?我没打她就不错了!”
一向顺从的妻子竟然对自己冷笑,长兴侯不满地对她大叫道:“你这什么态度?”
白沉音对他回以大吼大叫:“我什么态度?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态度?你只谴责我没照顾好你女儿,怎么不问问她做了什么?设计诬陷嫡姐,我没将她丢在半路都算不错了!”
长兴侯不假思索道:“你胡说!”
白沉音沉声道:“我胡说?你这宝贝闺女设计锦诗,却误打误撞成为了发现宜春侯死亡现场第一人。她满口谎言,在老夫人的逼问下,当众承认了自己因为嫉妒嫡姐有个好未婚夫,故意编排嫡姐与外男私会,坏嫡姐的名声!”
白沉音吐字清晰,咬牙切齿,显然恨极了这个庶女,一改往日的温顺,对他这个丈夫也不再退让,显然气急。
韩锦诗双目含泪,失望地望着长兴侯,哀伤道:“爹,你对我们有一丝的仁慈吗?”
长兴侯冷静下来,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儿。
韩锦艺哭诉道:“爹,我没办法,所有人都逼着我!”
白沉音冷声大叫道:“韩锦艺,你想清楚,今天之后,你的一言一行,都会传来,不要打了自己的脸!”
韩锦艺的哭声为之一顿。
显然,白沉音说的都是真的,长兴侯信了,他抬头反过过来指着白沉音骂道:
“你这个毒妇,你眼里还有长兴侯府吗?这样传开坏了侯府女儿的名声,对锦诗就有好处吗?为什么不帮忙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