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银铃血祭(二十)
的声音响起。
脚底轻踏,脚底敲击鼓面会发出声响。
随着她流畅的动作,铃铛声跟鼓声交相呼应,陆温然仿佛能够从声音发出的位置,想象出孟栀柔的动作。
听着听着,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桃花宗的女弟子皆能歌善舞,她们曾经靠此蛊惑男修。
待桃花宗散了,孟栀柔再未练过舞蹈,这倒是难得重新跳舞,竟然也跳得极为美妙。
她的身体柔软如若无骨,舞姿舒展间如纷飞鹤,又若游走鱼,身体旋转衣衫翻飞,旋转出花开的模样。
陆温然的心逐渐柔软,花满枝头颤了又颤,落下花瓣飘洒带着清香。
她竟然鼻头一酸,可惜哭不出。
也幸好哭不出,不然孟栀柔定然会停下舞蹈来哄她。
二人不知,与此同时林间还藏着他人。
谢权立于一棵树后,静静地看着跳舞的女孩子,目光又扫过了陆温然。
他身边站着一名老人模样的修者,凑到他的耳边耳语了什么后,谢权微微点头。
不久后二人离开,谢权的目光再次扫过孟栀柔。
*
木彦看到那名老者后不由得一惊:“是屠魔者的领队!”
其他的几个人也都看到了,却没有言语,显然他们即将知晓事情的真相。
顾京墨心中估量着,她恐怕要出现了,开始在心中盘算该怎么越过这一段,便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从回忆中传出:“跳得不错!”
顾京墨当即翻了一个白眼,她当时的语气那么轻佻的吗?
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
与此同时,在旁观梦境的其余几人齐齐朝顾京墨看来,木彦提醒她:“你别这么大声说话,我们皆非忆中人,你说了她们也听不到。”
顾京墨没说话,只当他是个傻的。
这时,回忆中又出现了一个人。
此人一身殷红的中衣,外罩黑色的外衫法衣,法衣上有着繁复的纹路,可见法衣的贵重。肩膀披着黑色的锦纹披风,被风吹得扬起。
可惜此人戴着黑纱的帷帽,看不清面容和发丝,只能从身形大致判断,此人身量颇高。
这身高、衣着喜好、声音都跟他们身边的京儿十分相似。
她心道不好,伸手去拽悬颂,想要破坏悬颂的法术,迫使所有人离开回忆。
悬颂却握住了她捣乱的指尖,不许她乱动。
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顾京墨无法自控地脸热,心跳加速,指尖再次燃起火来。
谁知,悬颂不但没有松开她,反而握着她的手,跟她十指紧扣,叹道:“原来在往生中遇到你的火不会烫。”
“那我、我、我是不是可以在这里做坏事了?”
悬颂抬眼看向她,眼神不屑:“我觉得你没那个出息。”
“小瞧谁呢?老娘再怎么说也是……”
“那你把火灭了,我就从了你,不然啊,我感觉我在跟一团火行不轨之事。”
顾京墨还想嘴硬,可惜自己整个人都燃了起来,最终还是抽回了手,躲到角落让自己冷静,免得她把整个回忆都给照得锃亮,看不清画面了。
禹其琛原本还有疑问,却听到了这二人这般坦然的对话,竟比这二人还尴尬,赶紧直直地继续看向回忆中出现的人。
明以慢也是强行转过头,背脊挺直,看似淡然心中却在沸腾:和尚破戒了!和尚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和尚要从了?
木彦却非常迷糊,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什么,着火和不轨之事有什么关系?
黄桃倒是最为淡定的。
这时,回忆中的孟栀柔已经停下了跳舞,看向突然出现的女子问道:“你是谁?”
“路过的,刚巧看到了姑娘在跳舞,跳得着实不错,也算是给我和我的酒友助兴了。”
这时,围观记忆的人才发现林中居然还坐着一名女子,高高的树干上,坐着一名穿着靛蓝色法衣的女子,他们只能看到裙摆,以及她手中拎着酒瓶而已。
孟栀柔能够感知到她的修为不及这两位,且这两位没有恶意,当即大大方方地笑道:“能得二位喜欢,也是小女子的荣幸。”
戴帷帽的女子突然朝着孟栀柔丢了一个铃铛,说道:“既然让我开心了,我也送你一件礼物。”
“这个铃铛是法器?”孟栀柔拎起铃铛看了看。
“没什么灵力。”那人喝了一口酒后酣畅地呵出一口气,“寻常的铃铛,不过注入灵力轻摇我会听到,到时我有可能会赶来救你一命。”
孟栀柔当即眼睛一亮,若是能得面前这位高深莫测的前辈搭救,她简直是有了坚实的后盾:“多谢前辈!”
“不过你记住了,我救人不是白救的,可能需要你牺牲极大的代价作为交换。”
“啊?那我没有什么可以……”
“那你就做我的奴。”
“……”孟栀柔心中一紧,有谁愿意放弃自由自在的日子做别人的奴呢?
“丁臾,下来吧,换个地方继续喝。”那人没再停留,唤了一声后,两道身影同时消失。
只是一句招呼,却让旁观的缘烟阁三名弟子齐齐一惊。
坐在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