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恶恶

勾狄：“你说谁是畜生？我山越国早就已经通告天下，会和兽人和平共处。你们这些人不遵朝堂法令，我看你们就是图谋不轨，是我山越国的叛逆之徒。”

戴明：“现在朝廷早已经被兽人控制，朝廷发出的通告就是兽人发出的，我们自然不能遵守兽人的法令。反倒是你们，见到兽人进来，不想着如何抵御外族，反倒是第一时间准备投降，你们还配做人吗？”

勾狄一声冷笑：“你个混子懂什么，我们这是权宜之计，我们主动去投靠兽人，就能赢得兽人的信任，有了兽人的信任，我们就能很好的活下去，只有活下来，我们才有机会在将来将兽人赶出去，重新将山越国变成我们自己真正的国家。”

戴明一脸不屑，呵呵冷笑几声后正要反驳，却被冲来的数百衙役和兵丁给一阵乱棒将两方人员和围观群众给打散了。

在那些衙役兵丁冲进场时，石青就跟着葛姓老人离开了教场。

走在老人身边，石青率先开口说道：“我看葛大叔对善恶很有见解，不知道大叔能不能给我讲一下什么才是善，什么才是恶？”

葛姓老人深看了石青一眼，见石青确是一脸真诚，才开口说道：“这一天之中，有一半是黑夜，有一半是白天，你说是白天好还是夜晚好？”

石青刚要说白天好，又猛然想到，如果人们不能在夜晚睡觉休息，那么许多人就会被强迫连续不断的干活，岂不是会累死很多人。这么想来，黑夜也有好的一面，不能说黑夜全是坏的。

“白天和黑夜各有好坏，我也说不上谁好谁坏。”

“那我再给你讲两个故事，你就当是真事听好了。”葛姓老人也没置否石青的回答，而是给石青讲起了故事。“一个年轻小伙子因为没有钱，就去富商家将富商的一些银子偷走了。你说这个小偷是好是坏？”没等石青回答，老人接着说道：“这个小偷偷银子是因为他母亲病重，他没钱买药才去的，在他心里已经存下了以后有钱了就加倍还给富商的念头。那他这时是好是坏？”老人接着说道：“那个富商的银子是因为他的家人被匪徒绑架了，他准备的赎金，可是因为被那个小偷拿走了一部分，绑匪见赎金不对，就将富商的家人给全部杀害了。你说，这时那个小偷是好是坏？”

石青讷讷不能言。心中好和坏来回不停摇摆。

葛姓老头看了眼石青，轻声说了句：“如果没有那些绑匪，那个小偷是好还是坏？”

“是啊，如果没有那些绑匪，那个富商的家人就不会死，富商的家人没死，那个偷钱救母的人就有机会将钱财加倍还给富商。到时恐怕就是另一种知恩图报，善有善报的皆大欢喜的场面。可是，这些都被那些绑匪给打破了。绑匪是坏人？是恶的？可是如果绑匪能够活得下去，他还会去做绑匪吗？”石青在心中开始思考为啥会有绑匪出现？那些人为啥会去做绑匪？

没有理会沉思的石青，葛姓老头从地上拔起一颗枯草，将枯草举到石青眼前说道：“羊吃草，狼吃羊，虎吃狼。你绝得这样对吗？”

石青从沉思中收摄心神，见葛老头问自己，点点头说道：“这样很正常，世道就是如此啊。”

葛老头点点头，算是认可石青的答案，接着说道：“那如果狼为了多吃羊，养了双倍的羊供自己来吃，那样又会怎样？”

石青：“那样狼会变多。”

葛老头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石青心中推演，嘴上说道：“狼会越来越多，它们养的羊也会越来越多。然后养会将地上的草吃净。地上没了草后，羊就会死绝。羊死绝后，狼为了活着就会将目标转向它们以前不敢招惹的老虎。因为狼已经很多，那么结果无非就是狼吃掉老虎苟延残喘一段时间，或者老虎吃光狼群，最后因为没有食物饿死。然后，变成一片荒芜。”

葛老头悠悠说了一句：“老天愿意看见自己弄出的一切被其中的一个破坏掉吗？”

石青猛的顿住脚步，心中如有洪钟大吕响起。在这一刻，他心中对善恶终于有了答案。他在心中对善恶的划分出了三个标准。一是天有好生之德，众生皆生既是天意。二是众生皆生需要有规矩来维护，这就是天道。三是规矩需要有另一种规矩来维护，规矩是善，维护规矩的规矩就是恶。想到这里，石青口中轻声说了一句“善从恶出”。

随着这句善从恶出，石青心中迷茫困惑消散，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顿感心灵清明的，神魂空明。似乎是在自己告诉自己，也似乎在告诉上天，石青重重的说道：“从今以后，我石青将恶恶。”

看着石青，葛老头满意的点头，笑着说了一句：“恶恶，善善焉。”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石青顿在原地，对外界已经失去了所有感知。他只感到自己立在一个天空清明地面污浊的空间。在他说出恶恶两个字后，天空中似乎出现一只眼睛。那只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只是一瞬，他就感到自己已经被那只眼睛给看了个精光通透。那只眼睛看着他，眼睛中间开始慢慢有红色出现，红色迅速扩散，很快整只眼睛都变成了血红色。

那只眼睛虽是血色，却没有一点妖异邪恶之感，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