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传火的第十四天

布鲁斯将克拉克带到二楼开始他们的采访。

蒂娜坐在沙发上一时间有些无所事事, 因为只有世界意志濒临崩溃的世界才会向管理局发布求助任务。

――在这些任务世界中蒂娜通常都忙于引导救世主、保护救世主、在救世主面前反复去世、被黑化的救世主追杀、追杀黑化的救世主之类的事情。

呃，最后两项蒂娜不太想要回想。

总而言之，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任务世界感觉到无所事事, 想起康斯坦丁让她把这里当做度假世界时的轻飘飘口吻, 蒂娜在心底叹了口气。

早点知道这是走错的世界, 她就不一股脑把初火和传火者还有防火女的设定说出来了。

现在那些超级英雄们看着她跟看一名失足少女一样。

卡珊德拉从门外走了进来。

刚从后花园耍了一通拳法回来的她脸上还带着微微地汗意，用毛巾盖住脸搓揉了几下后, 卡珊德拉抬起头看着安静地像个雕塑一样坐在沙发上的蒂娜。

居然还是挺直腰背的绝对不符合人体力学的标准坐姿——她就不觉得累吗？

因为西瓦女士要求她听蝙蝠侠的教导，而布鲁斯也没有分配什么任务给她，同样无所事事的卡珊德拉索性将毛巾挂在脖子上，认认真真地盯着蒂娜。

蒂娜在她的盯视下皱了皱眉，将脸转向她所在的方向, 礼貌中带着些疏远地开口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卡珊德拉抬起了书写本：（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瞎子, 能够看到我‘写’的字，走路没有引导也不会撞墙或是撞到其他的东西或是人。）

从小不管是跟着父亲大卫还是母亲西瓦都是在灰色地带游荡的她并不像那些认为被夺走眼睛是心理阴影的超英一样避讳这件事情, 在分析出蒂娜不会因为这个动手伤人后，卡珊德拉问出了蝙蝠侠也想知道的问题。

蒂娜愣了一下，回过神后她抬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轻声答道：“以大众认知来看，我确实是盲人，但这并不代表我看不到…”

“只是一个小魔术而已。”她低低地说道。

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被飘过来的乌云挡住, 防火女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被头发的阴影盖住的表情晦涩难明。

卡珊德拉向后靠了靠，目光从防火女的脸上扫过。想到西瓦女士曾经说过的话, 她顿时明白了蒂娜的意思：（魔法师的把戏？）

对曾经受到冷焰教会雇佣结果被卷进一起魔法侧事件的西瓦女士为了不让卡珊德拉重蹈覆辙，特地对她科普过不少法系的知识。

“是魔术师。”蒂娜执着地纠正道：“不是魔法师。”

……这两个称呼的区别是什么？难道你其实是和英国的四骑士一样的人？

卡珊德拉脸上首度出现了茫然。。

当客厅内的气氛再度沉寂下去，阿尔弗雷德非常巧合的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将刚烤制完毕的点心和泡好的红茶放到了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阿尔弗雷德将红茶倒入杯中递给了蒂娜。

“十分感谢。”

蒂娜伸出双手将杯子接了过来，淡到几乎闻不到的香气随着淡淡温热雾气飘到了房间内。

在昨天看着达米安‘写作业’前就已经和阿尔弗雷德愉快相处的卡珊德拉伸手摸了一块小甜饼。并不算是个吃货的她像只松鼠一样啃着小甜饼，觉得就算是西瓦女士来都不一定能够拒绝得了老管家做的点心。

“卡珊德拉小姐。”阿尔弗雷德道：“布鲁斯老爷为您安排了幼儿园，如果您没有问题，需要从明天开始去上学。”

武术天才卡珊德拉的动作忽然停顿在那里。

即使她精通多国语言，还能够熟练使用各国黑话，但这并不能改变她实际上是个文·盲的惨痛事实。

——因为知识储备的缘故和达米安打过架的卡珊德拉深深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有钱人和贵族在小的时候不都应该请私人教师吗？）

“当然不，卡珊德拉小姐。”阿尔弗雷德的笑容十分亲切：“布鲁斯老爷小时候也是从普通学校毕业的。”至于他为什么懂得那么多普通学校不会教授的知识…

智商开挂自学成才了解一下。

“恭喜你。”蒂娜捧着红茶露出岁月静好的微笑：“一定要交到朋友。”

卡珊德拉：“……”

从没有比这一刻更加确切体会到韦恩家族和西瓦女士不同之处的她感觉到了世界的恶意。

二楼书房内。

布鲁斯和克拉克面对面坐着，两人之间隔着的桌子上面摆放着根录音笔，采访者和被采访者的一问一答之间气氛非常和谐。

很快，采访时间就迎来了结束。

因为布鲁斯划掉了所有关于蒂娜的问题所以没有按照主编要求问出来的克拉克在关掉录音笔后松了口气，他看着手中记录的采访内容，忍不住皱起他好看的眉毛：“布鲁斯，你确定要这样发出去吗？”

“嗯？”布鲁斯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质问：“肯特先生，你叫我什么？”

对他这种恶趣味已经完全熟悉了的克拉克淡定改口，切换到了专心工作的小记者模式，轻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