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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115)
景成帝玩味的望着姚黄, 道:“立场不同,各执一词而已,你这‘谣言’的指控太过严重了吧?”
姚阔也训斥姚黄:“牡丹, 不许胡说。”
姚黄一想也是,端端正正, 一板一眼地向上道:“是, 臣女知错, 许他们诬告,自然也许臣女自辩, 陛下圣明,想必这也是您来的初衷。”
这话倒是不错,不过她却高估了他, 他此来自然是要听姚阔自辩的,可还有另一重目的。
景成帝微笑,道:“那朕倒想听听, 你将如何自辩了。”
现在吗?
姚黄微微有些愣怔, 随即一想,这样也行。
总不能还像五年前似的把她揪到大堂上,大刑重压之下逼她“招供”。
而且这也算是景成帝对她的优待了,试问有谁能有这样当着陛下的面, 畅所欲言自辩的机会?
姚黄真心实意的恭违道:“陛下圣明,那臣女就恭敬不如从命。”
景成帝不置可否,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姚黄的身上,不曾有稍微的抽离。
连姚阔都感觉到了。
他自认人高马大,身强体健,在哪儿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可他这么大块头,这会儿在这里硬生生被挤得没有存身之地, 景成帝的眼界范围里压根没他这个人了。
姚黄迎着景成帝面带微笑,似是鼓励又似是赞许的视线下,迅速在心里盘算了一回。
她不确定景成帝能给她多少时间。
应该不会太长,而且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说得再天花烂坠,他也不会全信。
况且他人都不远千里的来了,怎么可能只听她一面之词?必定会到处走走,好好察访察访,最后自己下结论的。
所以她也不必说太多。
姚黄想了下措辞,表明自己的态度道:“陛下,臣女的确是兴兴头头,不太/安份,做了点儿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但所做这一切,皆非私心,且都是臣女自作主张,和家父没有任何关系。”
景成帝感慨:这么多年,她变化真不大。
还是那么维护她爹,不管什么情况下也要把姚阔先择出来,全然不顾她自己会不会被置于危难当中。
他半是含嗔半是含怨的瞥了姚阔一眼,道:“爱卿还真是……有个如此体贴孝顺的好女儿。”
让人羡慕嫉妒。
姚阔与有荣焉,满脸的都是“那是,也不瞧瞧是谁的闺女”?
嘴上还要谦逊的道:“小女年幼无知,童言无忌,被微臣宠得轻狂傲慢,不知天高地厚。其实她百无一用,也唯有孝心可嘉这一个优点了。”
景成帝怨气更重了。
他可真会睁眼说瞎话,姚黄都双十年华了,还童言无忌?
说他胖他就喘,姚黄这样的还叫“百无一用”,那他手下那些尸位素餐的朝臣们可成什么了?
废物啊?
切。显摆什么?
景成帝懒得看姚阔穷得瑟,眸光转向姚黄,眉锋轻轻一挑,那复杂的,意味深长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掠过,最后落到她的膝盖上,温声道:“起来说话。”
姚黄却没立刻就起,恭谨诚挚的道:“臣女还没向陛下谢恩呢。”
又欠了那么多人情债,不知道怎么还,只能先磕头了。
景成帝一时没忍住,笑出声道:“怎么谢?你又不是没磕过头。别告诉朕你除了磕头就不会别的了。”
姚黄有些讪讪,就知道他不好相与。
既然他不稀罕,那就算了,当她愿意磕呢?
当下道:“既然陛下不稀罕,那臣女另想谢礼就是。”
说时顺势起身。
*
姚阔并不想让姚黄在这儿陪王伴驾,毕竟她不是男子,而且又是双十的大姑娘。最重要的是,景成帝的目光侵略性和独占性都太强了,他瞧着都滲得慌。
横竖照面打过了,姚阔便向姚黄道:“你才回来,先去洗漱。”
这话是说给景成帝听的,他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不置可否。
姚黄应声:“是。”又问道:“不知陛下可要在府里用膳?”
姚夫人不在,姚阔平时又不大在家,这几年姚黄已经隐然有一家之主的架势。
寻常客人来此,怎么都得留人一顿饭,何况是景成帝?
总得虚应世故,让一让。
其实姚黄未见得有多诚心,那是皇帝陛下,多加十二万分的小心都不为过,在宫里数十双眼睛盯着,每道菜都有专人经手,用膳时还有小太监各种试菜。
姚家可没那么多讲究。
稍微不慎,姚家就是灭顶之灾,她这么殷勤探问,与其说是留客,不如说是逐客。
姚阔岂会不懂她的意思?
景成帝是微服来此,这时候的銮驾还在榆林呢。按理,他的确应该殷勤、热情招待陛下,可……到底条件简薄。
还要看陛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