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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也太高估她了吧?”
“不是她,而是姚平野。”
姚黄所做的一切,看似杂乱无章,可归根结底,目的就一个:邀买人心。
她一个小姑娘,早晚要嫁人,她要这虚名虚利做什么?还不是为了树立姚阔的威望?
姚阔已经劳苦功高,还不知足,难道不是想更近一步,以功相挟,想要贪图得更多?
魏充眉头拧得更紧了。
如果真的是姚阔想要造反,这话就更不能轻易、随便说。
他嘶了一口气道:“还是那句话,无凭无据,就凭这么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吏的去向,能说明什么?”
魏逐风道:“没有证据,那就找证据好了,再不成,还可以逼姚平野出手。有没有野心,试试便知道了。”
魏充不赞同的道:“你何必这时候就仓促动手?万一打虎不死,反要被虎反噬,得不偿失。”
“我想过了,所以要双管齐下,一是促成殿下尽早回京,二是逼姚阔异动。”
说得容易。
魏充气得捋了两把胡子。
赵昂是他自己的学生,现在是他的半子,于公于私,他也只会全身心的为他思虑谋划。但什么事都不能急于求成,总得基于现有的事实基础才成。
他不能说赵昂没本事,毕竟那是自己手把手落教出来的。
但也不能说他有多大本事,最起码不遇到事,谁也不敢说谁的本事究竟能厉害到什么份上。
总之凡事都要天时、地利、人和都聚齐了才行。
如今朝中形势对景成帝越来越有利,他把国家军政大权牢牢掌握在他一个人手里,而且他年富力强,正是一个男人,一个君王最好的时候。
就算这时候赵昂回来,还不是和从前一样?他在景成帝面前仍旧毫无抵抗之力,还是只能由着景成帝搓扁揉圆。
既然赵昂已经露出了头角,暴露了他不甘心韬光养晦的野心,这时候回京只会比从前的形势还遭。
再说了,没有功绩,他以什么理由回京?
这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解决的事?
魏逐风这回倒没反对魏充的谨慎。
毕竟他也知道凡事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以赵昂的意思,只怕他也不甘心一事无成,窝里窝囊的回来。
还有,怎么逼姚阔有异动?
魏逐风在户部,能做的也不过是在军需和粮饷上做点儿手脚,还不敢大做文章。
一是他权力没那么大,二是但凡没扳倒姚阔,先把自己的狼子野心暴露了,景成帝第一个就要拿他的人头祭旗。
最高明的手段莫过于借景成帝的手诛杀姚阔。
怎么挑起君臣猜忌,是个大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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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昂接到了魏逐风的书信,他并不觉得魏逐风是危言耸听,只会觉得他是见微知著。
不过他和魏充的思路一样,不相信姚黄有“谋反”的本事和野心,只会相信这一切都是姚阔的授意和怂恿。
但不管这幕后的始作俑者是谁,都不能不让赵昂心惊。
一旦等姚阔坐大,那便是极强的后患。
理想状态当然是防祸于未萌,可怎么才能将姚阔铲除,顺便挫伤父皇的羽翼,这是个大问题。
赵昂一则是报着求证的心理,一则也是不服输的念头,让他生出去北蒙关走一趟的心思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姚黄在北蒙关到底做了什么,去了一看便知。
赵昂轻车简行,趁着年底衙门没什么要紧事,带着几个仆从到了北蒙关。
姚记杂货铺人尽皆知,他很容易就找着了地方。
他不知道北蒙关先前什么样,只会拿北蒙关和京城,和泾安县对比。
实话说,北蒙关比泾安县繁荣得多,最起码街上人来人往,很有一种“安居乐业”的氛围。但和京城相去甚远,姚记杂货铺就是个不起眼的小门脸,倒是挺名副其实。
赵昂客客气气的向伙计问:“你们东家可在?在下姓何,与你们东家是京城旧识,想请她出来一见。”
伙计上下打量赵昂。
这人眼生,不认得。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东家也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伙计一摇头,道:“我们东家不在。”
赵昂有种一脚踩空的失落和愤懑:他丢下整个泾安县的事务不管,远路迢迢的过来,姚黄她怎么能不在呢?
这不废话嘛,姚黄又没求着他来。
他爱来不来,姚黄凭什么在这里等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文《桃花朵朵开》《泼辣俏娘子》《眷属得成》《金枝玉叶》《独一无二》《冷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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