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69)
《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069)
徐三和姚黄本尊相比, 还不算多不学无术,是以姚黄这番话她是听懂了的,当下惊骇的瞪大眼, 伸手指着姚黄,浑身直颤抖:“你, 你居然, 居然骂太子殿下是腐鼠?你, 姚黄, 你如此大逆不道,是活够了吗?”
姚黄轻笑一声,道:“我几时, 哪句,骂太子殿下了?倒是你, 明目张胆、堂而皇之地骂‘太子殿下是腐鼠’, 众人又不聋, 可都听到了。”
诸人:我现聋还来得及吗?
徐三气得:“你,你, 你,你虽没明说,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过是讲了个故事, 太子殿下博古通今, 才气过人, 想必明白臣女不过是借物喻人, 是修辞的一种,这不能算罪吧?”
这话说得,好像太子殿下怪罪她了,就一点儿都不“博古通今, 才气过人”了一样。
赵昂气得恨不能把徐三的嘴堵住。
既没姚黄那么快的脑子,也没她那么利落的口舌,能不能不要再显摆了?能不能稍微藏点儿拙?让她这么一嚷嚷,所有人都知道“堂堂太子殿下在姚黄那里不过是只腐鼠”,很光荣吗?
徐三感受到了赵昂阴沉的冷意和不悦的愤懑,她忙给自己找补:“姚黄,你,你……你这是狡辩。总之,你就是骂殿下了。殿下,姚黄对你大不敬……”
姚黄呵笑一声,道:“徐三,刚才你说我恶毒,说我嚣张,可真说起来,若论恶毒,我哪及你?就因为你一句随口胡说,我便被押监收牢,自辩不能。如今更是。明明是你辱骂殿下,却仍然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这是什么道理?至于嚣张,当初我不过说了一声‘冤枉’,晁大人便对我大刑伺候,可你呢?对殿下不敬,扰乱公堂,阻挠办案,撒谎成性,又应该受到什么样的刑罚?”姚黄看向晁进,道:“敢问大人,审案办案也是看人下菜碟的吗?”
晁进忍不住驳斥道:“胡说。”
姚黄道:“那就请大人秉公办理。”
晁进已经没法再看赵昂的脸色了。
只能说,徐三实在不成器,她的存在,就是给太子殿下拖后腿的。如果再这么放纵下去,只怕太子殿下的底裤都要让她给拖掉了,到时更不好收场。
晁进朝着赵昂一拱手,道:“殿下还请归坐,您若是于心不忍,不如暂且回避。国法如炉,不容亵渎。”哪怕走走过场,也不能太过宽纵了徐姑娘。
赵昂冷冷的瞪了一眼姚黄,沉着脸坐回原处。
晁进发签,喝令打徐三/十板子。
衙役得令,上前拖了徐三便要行刑。
徐三简直要吓昏了,被衙役粗暴的按坐在长条凳上,犹自不肯甘心。
她向来是世家贵女的作派,何曾被人这么对待过?尤其那些衙役们都是粗人,还是臭男人,他们居然敢碰她?
她仰着脖子呼喊着“太子表哥救我”,见赵昂一脸不忍猝睹的模样,情知他不肯庇护自己了,不免口不择言:“表哥,你来前是怎么答应祖母和父亲的?你不是说过只是叫我过来只是问话,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吗?可现在他们要对我动刑了,表哥,我们是嫡亲的表兄妹,打小一块儿长大的,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他们欺负,表哥……”
赵昂一脸的挣扎,试探的看向晁进:“晁大人,我这位徐表妹年纪尚小,天真淳朴,她已经知错了,不如……念在她初犯,稍微警示两句便罢,想必她不敢再信口开河。”
他艰难的说情:“何苦非得动刑?她不过一个弱女子而已。”
姚黄大声道:“臣女不服。”
赵昂气得喝斥道:“姚黄,你闭嘴。”
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
“恕臣女不能闭嘴。徐姑娘是原告,臣女是被告,她若不能举证,便是诬告。按当朝律例,诬告当如何处刑?”
晁进看看姚黄,再看看面色难看的太子,打圆场道:“姚姑娘,徐姑娘也算不得正儿八的原告。你害的是皇后娘娘……”
苦主是太子殿下好吗?
“晁大人慎言,案子未结,臣女也未招供,大人何以便断定是臣女害的皇后娘娘?”
晁进一听,得,权当自己说错话了。
真是的,他不开口多好,多余。
姚黄却又看向赵昂,道:“殿下真是厚此薄彼。人所共知,您和徐三姑娘是嫡亲的表兄妹,您心疼她也是应该的。臣女只是遗憾,为什么自己没有个位高权重的嫡亲表哥,否则也不会没人宽宥我年少无知,心性浅薄,从而免了我的刑罚。”
她身上的血渍虽干,却无不表明着她是挨过板子。
凭什么她捱得,徐三便捱不得?
赵昂头疼,道:“姚黄,你不必如此咄咄逼人,我只是……”
只是试图说情而已,不还没说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