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58)
监动手,竟自己亲自来拖姚黄。
姚黄也才将将能小心翼翼的下地动动,哪里禁得住赵昂这样粗暴?
不过她也不做徒劳的挣扎,将全身的力量都交付给赵昂,任他将她从榻上直接拖到榻下。
膝盖和脚榻相磕,发出闷响。
小福子听在耳里,都替姚黄疼,他只能伏地不住磕头:“殿下息怒,殿下饶命,殿下息怒,殿下饶命……”
姚黄还有闲心看小福子,她很想说一句:我谢谢你啊,不过人得学会看形势,明摆着赵昂这会儿已经疯了,他会饶命才怪。
求他干吗?不心疼自己脑门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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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安闻讯急匆匆赶来,一眼看到赵昂正拖着姚黄前行。这情形,简直太……残暴了,有毁殿下的伟岸、光明形象。
他冷汗都淌下来了,忙上身躬身施礼,道:“殿下息怒,您是金尊玉贵,最尊崇不过的人,底下人忤逆犯上,您只需吩咐一声,自有宫正司的人前来行惩戒和行刑之事。”
实在不劳烦他自己动手。
而且这样拉拉扯扯也不好看。
最要紧的,太丢太子殿下的脸面了。
更更更要紧的,他不知道景成帝对姚黄是个什么意思。
要说没意思,也不会把她弄进延和殿后殿。
要说有意思,这父子之间,为了个女人……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赵昂如何不知?可不亲自惩诫姚黄,难泄他心头之愤。
但这种极端情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骆安一来,他理智回笼,顺势便松了手。
他目视骆安,问:“你来做什么?”
他想知道,是骆安自己的意思,还是父皇的意思。
骆安哈腰答道:“咱家听到这里吵嚷生乱,怕惊扰了陛下,故此前来看看。”
也就是说,是他自己的意思,前来息事宁人,还没有禀报父皇。
赵昂盯着骆安的发顶,道:“姚黄对孤不敬,按宫规处置吧。”
骆安犹豫了一下,只能应“是”。
姚黄闻言却毫不客气的冷笑嗤笑了一声。
真虚伪,他要敢把他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说她就是谋害他母后的凶手,他不过是为母报仇,她还敬他是条汉子。
可特么的他就是条双标狗,这会儿当着骆安,他也知道他的话站不住脚,所以立刻就改了口,真特么虚伪。
赵昂本就心如火焚,姚黄这一声冷嗤不啻于火上浇油,他好不容易才按捺下去的愤怒腾一下就烧起两丈来高的火苗,他回身看她,怒道:“姚黄,大胆。”
姚黄仰脸看他,道:“殿下何意?臣女并不曾说话,殿下已经给臣女安过一回莫须有的罪名了,这是要来第二次吗?”
她做什么了,就对他不敬?
还想怎么敬?把他供起来,一天磕三回头?
那是死人牌位。
“放肆。”
“不放肆也要被杖毙了。”
赵昂气得手直抖,指着姚黄,对骆安道:“你瞧瞧,孤可没冤枉她吧?”
骆安:“……”
其实真要说,姚黄也没说什么,但她态度着实不驯,非要说她对赵昂不敬也说得上。可这样斤斤计较,实在有违太子殿下的尊严。
骆安不动声色的道:“殿下这些日子为娘娘侍疾太过辛苦,难免心火上腾,姚姑娘言语失当,自有宫规处置。”
这是在婉转劝谏赵昂了。
您自己肝火蒸腾,实在没必要迁怒,否则再闹下去,于您自己也不利。
赵昂见话说到这份上了,也只能就此作罢。
他不想看宫正司的人对姚黄如何惩诫,毕竟姚黄的态度太过桀骜,万一她待会儿又出言不逊,下
不了台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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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昂拂袖而去,诸人心底都生出劫后余生的庆幸来。
骆安指挥着小福子:“还不敢赶紧把姚姑娘扶到榻上去,去找梁太医……哦,梁太医在这儿呢。”
他又问姚黄:“姑娘的伤怎么样了?没被牵扯到吧?”
姚黄简直都要疯了,特么的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还得了个忤逆不敬的罪,简直是唯赵昂一人独大,他说她有罪,她就有罪,连辩白都不行。
这世道,这宫里,还有人的活路吗?
姚黄气恨上来,刚才真想趁着赵昂拖她的时候,挠他几把。
她怎么就没挠呢?
事出太过仓促,她没来得及。
想想又泄气,挠又挠不死他,真要把他惹急了,他恼羞成怒,她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她才更憋屈。
听见骆安问,姚黄便没好气的道:“这会儿还管什么伤不伤?命都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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