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24)
姚黄自认已经把话说明白了,便和徐盛保持了距离。
徐盛挠挠头,试图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问姚黄道:“刚才你不是说头晕?要不,我让人抬顶软轿来?”
姚黄摇头,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这会儿头又不晕了,自己能走。”
“呃,那是最好,你要不舒服,尽可以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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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临浦阁,这里除了一群年纪相仿的世家子弟,也有几家女眷,魏家四姐妹、赵妢和两个堂妹还有徐家姐妹都在。
众人闹轰轰的见过礼,便兴头头的要作诗作画。年轻男女,总要各自展现一下自己的优点,哪怕不是为了刻意吸引谁,但这是人的本性。
阁里摆着几盆精品牡丹,又有名贵薰香和上等好茶,一张张年轻漂亮的面孔,偶尔一个眼神,便能掀起浓浓的春意。
的确是风雅宝地。
魏紫焉拉着姚黄的手,殷勤的道:“姚妹妹也来,咱们并不为了逞强斗胜,不过图个热闹。”
姚黄任她拉着,只懒洋洋的道:“我不会。”
赵妢冷呵了一声,道:“姚姑娘真谦虚。”
这是又来了吗?
姚黄挑衅的瞥她一眼,挽了挽袖子,道:“赵姑娘就当我是谦虚吧,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这人擅长打架,要不赵姑娘和我比划比划?”
上回薅你头发没薅尽兴是吧?
赵妢气得眼圈都红了,还敢提“打架”二字?上回自己在她手里吃亏吃大了。想要骂姚黄是“土匪”“无赖”“泼皮”,又不大敢。
赵妢的堂姐、堂妹忙扯了扯赵妢的袖子。
什么时候了,还不长教训?干吗非要和她剑拔弩张?再闹一场很好看吗?
赵妢忍气吞声别开脸,眼圈却红了。
她就是不甘心。凭什么她姚黄就可以横行无忌?自己稍微行差踏错,就不容于世,连家人也容她不得?
魏紫焉打圆场:“姚黄妹妹说得极在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个人擅长的不一样。好啦好啦,不过就是图个热闹,真要为此争什么第一第二,那可成什么了?也不合咱们姑娘家素日学的闺训。”
众人也都附和,道:“就是个顽儿,何必当真?”
有人低笑道:“是啊,论上阵杀敌,只怕姚姑娘便该当首屈一指。”
另外一个姑娘道:“咱们姑娘家讲的是贞静贤淑,打打杀杀是男人的事,可跟咱们没关系。”
一时惹得众女掩唇而笑。
这样的话姚黄听惯了的,压根不痛不痒,她早说过,随便她们怎么侮辱她,只要不牵扯到姚家,不挂落上姚阔夫妻,她都不稀得和她们计较。
一张紫檀花鸟屏风将男女隔开,虽不能相见,却声息可闻。
魏紫焉和徐二两人张罗着铺纸研墨,姚黄虽勉强滥竽充数,倒也没走开。虽说被人排挤是事实,但她也没必要顺了她们心意,灰溜溜的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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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女都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拔得头筹,只有她无视眼前的白卷,悠哉游哉的坐在临窗的摇椅子,手里捧着一壶酒,美滋滋的对着美景自饮。
露霜低声劝道:“姑娘,这里不是姚府,咱还是少喝点儿酒吧。”
酒喝多了误事。
姚黄心里有谱儿,她本来也没喝多少,可大抵不胜酒力,神色有些迷离,两颊晕红,朝着露霜微微一笑,眨了眨眼道:“无妨,这里人多。”
不怕那些魑魅魍魉。
露霜无耐:“这是什么酒,就这么好喝?您要喜欢,回头禀了夫人,多少坛子的酒弄不来?”
姚黄娇嗔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偷着喝才有滋味。就像那什么,越是想越是得不着,心里格外痒痒。要的不是得到了的那份快感,享受的是那种抓心挠肺的感觉。”
露霜摇头:“奴婢不懂,就只知道酒喝多了,对姑娘的伤不好。”
这话说得姚黄脸色一变,她叹了口气,把酒壶丢给露霜,道:“就你最会败我的兴。”她起身,吩咐露霜和婪春:“给我搬张摇椅,我要晒太阳。”
她出了临浦阁,特意寻了个清净却阳光晴好的地方,在摇榻上一躺,将帕子蒙了眼睛,竟然真的享受起温暖朱阳来。
临浦阁另一边,徐盛手里端着酒盏,盯着窗外水面发呆。
魏朝阳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低笑一声道:“你几时变得这么怯懦了?既然相中了就直接去呗。”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文《桃花朵朵开》《泼辣俏娘子》《眷属得成》《金枝玉叶》《独一无二》《冷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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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有讨好型人格倾向,很纠结,不知道怎么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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