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单方面宣布和他们家解除婚约,顿时气急败坏,更憋屈的是,如果这件事情他做过也就罢了,反正比这更恶毒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问题是他做了那么多恶事,唯独这件事情他是绝对清白的。
只可惜,花大郎闻言非但没有相信他,反而冷笑一声:“你说她讹你?她讹你什么了?血溅三尺、一尸两命,她能落得甚么好处?”
言罢,拂袖而去,花家几个小厮七手八脚推开阮家前来送定亲礼的下人,哐当一声将大门给关上了,只留下两个年纪大稳重些的,从角门赶出一辆牛车来,将早已气绝的女子抬了上去,兀自寻棺材铺安葬去了。
阮度又气又恨,他倒没想到这件事情和齐同舒有什么关联,只猜测是不是他们家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人家不惜使出这般恶心人的招数来对付他们。
其实,对于孙悟空来说,这不过是最简单的一种障眼法,坏了阮度和花家的亲事是其一,他真正的目的还在后面呢——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半日,“阮二郎始乱终弃、苦命女一尸两命”的年度伦理大戏,便传遍了大半个长安城。
死无对证,哪怕阮度磨破了嘴皮子,拼命解释自己自己和那个当街撞死的孕妇没关系,阮大人也根本不相信,他老人家和花家大郎的思路一致:人家若是真想讹你,此刻便该捧着肚子跟你一起回家了,不拘是做妾还是做通房外室,只要有了阮家的
骨肉,总归有一碗饭吃。
当街撞死,一尸两命,摆明了是恨毒了你这个负心汉!
不由分说,暴怒的阮大人命人按倒阮度,狠狠赏了他一顿家法,直打得阮度后背俱是血痕,好在阮大人知道二儿子手里还有许多要紧的事情,也没狠打,饶是这般,也够阮度喝一壶的了。
本以为最倒霉的一天已经过去了,没想到,这日起,阮家便闹了鬼。
起先是伺候阮度的婢女,晚间去给阮度拿药的时候,在花园子里看到了一个捧着大肚子的女人,那女人容貌秀美,两只手捧着肚子,笑盈盈地问那婢女,可知道阮郎住在何处。
那婢女白日里刚从小厮那里听了一耳朵的“苦命女一尸两命”,此时见到传闻中已经撞柱而亡的当事人,不,当事鬼出现在面前,只觉两股战战,冷汗涔涔,还没来得及大叫,突见那女鬼额头破了好大一个血洞,半张脸还是雪白秀美的模样,另外半张脸却血呼啦的,顿时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第二天,阮夫人便以“胡言乱语、冲撞主子”为由,将这婢女发配到庄子上去了。阮家其他下人原本还在讥笑这婢女胆小,没想到接下来几天,那女鬼竟然又来了!
非但如此,阮家各个院子里值钱的玩意儿也一件件的消失了。
据各个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们说,曾亲耳听那女鬼拿着东西念叨“这些都是我儿的”、“阮郎说了,今后整个阮家都是我儿的”。
听听!那女鬼定然是不忿她肚子里的孩儿未曾出世便夭折,来替她儿子向阮家讨债了!
这下子,整个阮府的下人都开始羡慕起那个被发配到庄子上的婢女了,他们也想被发配到庄子上去……
阮大人不愧是做大事的,第一时间请来了长安城最有名的道士。
只可惜,道长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厉鬼,而是孙悟空这个令三界头疼的煞神,去阮府住了一晚,鬼不曾驱走,他自己倒是连头发带胡须,都被剃了个干净,换身衣裳就能直接出家做和尚了。
民间道长铩羽而归,不服输的阮大人,又从钦天监请来的官方认证的皇家御用道士。
没想到这位道长还是个厚道人,四处查看了一番后,道长劝阮大人:“依贫
道所见,那女鬼必是得了令郎应承的婚约,也是个忠贞之人,便认准了是你们阮家的儿媳妇,自然是留在阮家不肯走了,大人若真想安抚这女鬼,不如索性给她个名分,再多烧些钱财珍宝、车马宅子过去,她做了阮家娘子,自然心满意足、再不闹了。”
“什么?让我娶那个女鬼?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阮度一听他爹竟然要他娶一个他根本不认识、还害得他名誉扫地的女鬼,气得差点捶破了床榻。
没想到阮大人根本就不鸟他,见他抓狂,只是冷笑一声道:“此事无需再议!你好生歇着吧,我已命人将那女子的尸身请了回来,葬入阮家祖坟,明日起,她便是我阮家的人、你的发妻了。”
阮大人或许醉心权势,但也同样畏惧鬼神。孙悟空闹了这么一场,确定从今往后,整个长安城都不会有哪个好人家的小娘子愿意嫁给阮度这个伪君子了,便带着从阮家顺来的贵重财物,施施然去白虎岭和白骨精分赃去了。
这阮大人果真是个道貌岸然的贪官,家中竟然藏有那许多金银珠宝,吓他们一番,也算是替白骨精出了一口恶气。
当然了,最关键的是,他出来一趟,几乎跑遍了白虎岭周围大小城池,连唐三藏的毛都没找到一根,实在是没面子,现在好了,有了这么多金银珠宝,总算能在白骨精面前挺起腰杆做人,不,做猴了。
离开长安城之前,想到白骨精那个臭美的家伙喜欢凡间的绫罗绸缎,孙悟空又跑了一趟阮家,熟门熟路地从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