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穿越的第四十一天

绿色眼睛，神情淡漠地看向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原来如此……”他说，语气莫名。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中，流转的是如机械化般的冷酷的理智，“犯人现在还在疯狂状态？”

虽然是问句，「江户川乱步」却用了相当肯定的语气。

“是，他从突然变得疯狂起，到被我们控制了之后，直到现在还是那种状态，按都按不住。”青年警官太熟悉「江户川乱步」这幅什么都不问也能知道一切的状态了，压根儿没有一丝惊讶的感觉，“石川木没有吸食毒品的习惯，化验中血液里也没有致幻剂的成分，但就是……”

医学的一切手段都显示石川木的身体健康，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但石川木的状态却一直维持在不正常到诡异的情况。

他明明熬了整整一夜，还喝得酩酊大醉，现在却没有丝毫疲惫的迹象，双目赤红，力气也大得惊人，似乎已经完全不具备人类的情感，见人就想扑上去咬，像是已经变成了一只真正的野兽。

青年警官叹了口气，眉间浮现了一丝忧虑，“您要去看看石川木吗？他就在警局的拘束室里。”

乱步先生这么聪明，又是异能者，肯定能看出来导致石川木变成那副样子的原因。

石川木原本是个又有才干又友善的人，变成现在这样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看，疯子有什么好看的？”「江户川乱步」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警官的提议，反而说：“带我去没有监控的那段路。”

“什么？”青年警官一怔，原本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一时之间有点没反应过来。

“犯人和死者的监控录像。”「江户川乱步」瞥了一眼青年警官，嫌弃地说道，“一定要让乱步大人说得这么清楚吗？那份监控录像不是完整的记录吧？”

“诶诶，不是完整的记录吗？”一直在旁听而没有插话机会的「中岛敦」微微睁大了眼睛，显得有些惊讶。

“……十分抱歉。”青年警官下意识向「江户川乱步」低头道歉，他总算反应了过来，又在「江户川乱步」的默认下向「中岛敦」解释道，“是这样没错，虽然大体的事件发展都被监控录像记录了下来，但是在他们的行进路线里，有一段路程是没有监控的。”

他稍一犹豫，还是把某个忌讳的组织名称说出了口，“他们应该是为了快点回家所以抄了近路，走了西区的小路那边……那里是港口黑手党的管辖范围，地域错综复杂，到处都是暗道和小巷，一般没有市民会往那边走，所以也并没有监控。”

“……那石川君的疯狂，在他们走过那段没有监控的路之前，有什么预兆吗？”「中岛敦」抿了抿唇，在「江户川乱步」默许的情况下，还是把疑问问出了口。

青年警官闻言摇头，“没有任何预兆，石川木显得非常正常。”

他用肯定的语气告知「中岛敦」：

“石川木是在他们经过了那段路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才突然暴起伤人的。”

「中岛敦」的呼吸微微停滞。他抬起头，恰巧与「江户川乱步」那双清澈的、仿若能看透世上一切的碧色眼睛对视。

“乱步先生……”「中岛敦」下意识唤道。

而「江户川乱步」则漫不经心地地拍了拍侦探服身上的灰尘，他并没有回应「中岛敦」的呼唤，而是轻盈地转过身去，在那条与外套同色的长裤下，露出了青年套着雪白袜子，也依旧显得纤细的足踝。

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走吧，老虎君。”「江户川乱步」又拿出了那颗自己爱不释手的玻璃弹珠，眯起眼睛，在灿烂的阳光下，透过色泽清透的玻璃珠，去观察着整个世界。

他轻松地说，“好啦，接下来就是要你派上用场的时候啦，要努力哦，可不要辜负了乱步大人的期待！”

「中岛敦」：“……”

「中岛敦」：“……”

「中岛敦」：“诶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