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共舞

甲…

那时斯塔克先生装模作样的犹豫了几秒，表示他要是能拿到奥斯卡…哪怕是提名都行…就给他也定制一架。但克里斯必须签份免责声明。他太像那种会一时兴起，就去刺杀总统的小疯子了，

这只是玩笑。

但这就很好玩，因为托尼也没说错什么。

【我查了你的IP，小子。】克里斯怔了下，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位富豪可能是真在担心他被人绑架了。【你还在纽约市内，但地图显示你正待在某座废弃了的化肥厂里，你是无家可归了还是怎么的？】

克里斯差点儿笑出声。他回了句【等会儿就去找你】，就丢开了手机。小氪星人一翻身，屈起膝盖顶了下正装睡某人的腰：

“特工都浅眠，还是你睡不实诚？”他笑嘻嘻地问着。“要吃点儿什么吗？——你这安全屋里有食材吗？”

克林特低叹了一声。他翻了个身，挑起眉毛瞪了克里斯一眼。小氪星人的笑容终于略微僵了僵，扭动几下继续强作镇定。鹰眼坐了起来，胡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都行？”

他不确定地说着，假装自己的大腿和腰部没有酸痛难耐，身上那红红紫紫的暧/昧痕迹全不存在。好吧，这有点儿难，他总是这样——总在睡过了后才彻底恢复理智，开始尴尬。

…他在克里斯12岁时就见过对方了！

这是超人的弟弟！

这是他长期任务：‘与目标处好关系’…的目标本人！

“你是害羞还是怎么？…你好像红了-”

“闭嘴！没事…就是有点麻烦。”

克里斯不说话了。他本来没什么感觉，现在却也微妙的有了一点儿不自在。他注视着表情僵硬的克林特，沉默持续了十数秒：

“怎么，你还需要打个报告吗？”

“……什么？”

鹰眼扭头看了他一眼，为这无厘头的话瞪大了眼睛。

“就是，呃，嗯你看，你这不是和我…”克里斯比划了一下。“怎么，你是需要给弗瑞或谁打个报告吗？没关系的，我没意见。”

我有。

克林特前所未有的感到了一阵头大。他突然意识到这并不只是个被随口说出的笑话，他本人的确正面临着此等窘境——按说既然克里斯正是他的任务目标，那写个报告汇报他们的关系进展恐怕才是正确做法。

…

……

让正确去死吧。

“你是真不怕羞啊。都不怕你哥哥知道吗？”

“这有什么怕的…你是觉得我很见不得人，还是觉得自己很见不到人…我不止不怕羞，有机会我还要和人炫耀呢。”

克林特干咳一声。他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额角，本想说点儿什么反驳下克里斯，但鹰眼左思右想，感觉这回这小鬼的确没有说错。

尴尬，有什么好尴尬的——这也值得尴尬吗？

……虽然睡了朋友后都难免会有阵儿尴尬——但只要他俩都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克林特感觉自己彻底清醒了。他破罐子破摔，甚至开起了玩笑：

“你还真是说出了我得担心的要点。如果你下次勾搭别人时拿我当例子，我恐怕就真得写这个报告了……嗯咳，我是不是最好连咱么换了几种姿势都写出来？是不是最好再罗列几组数据？……这是在写论文吗？”

说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除了内容明显不对，气氛的确好了起来。这不会改变什么的，他们还是朋友…嗯，的确还是朋友。没必要别扭，毕竟这个小他十岁的屁孩子都没别扭。

克林特想开了，男人掀开被子直奔浴室，等他出来，他们就又是能一起聊天吹水，乱侃胡说的关系了。

克里斯实在后知后觉，直到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鹰眼的安全屋，他才反应过来为何克林特这么的不自在。

他们的牵扯太多了，是朋友却也可能产生利益冲突。这和他之前的经验都不太一样……这很有趣。

反正困扰的也不是他。克里斯清楚克林特是怎么看他的——鹰眼很清楚他是一只危险的、不属于自己的猛兽。但他不在乎。克林特不怕危险，他只担心这夜会改变他们的关系。

但克里斯清楚，不会的。

他们还是朋友，还是勇者和猛兽。这什么都改变不了——除了让他更喜爱、更了解眼前的这位勇者以外，什么都没改变。

和颇有些不自在的鹰眼不同，克里斯转眼就把此事丢到了脑后。他开着那辆还没他飞的快的座驾驶入斯塔克大厦，还没找到此地唯一的老板就被佩珀·波兹抓走，洋娃娃似的被换了五六身的衣服。

“……这是在做什么？”小青年迷糊的问。“我是被选做品牌大使了还是…？”

“你要和我共舞。”钢铁侠的助理面色严肃。“因为如果你不和我共舞——你就会被他捉走，陪他跳女步。”

克里斯知道这个‘他’是谁。

小氪星人笑了。这两人又闹脾气了——这真有趣。

“我其实不太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