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共舞

与此同时, 哥谭蝙蝠洞内。

提姆咬着一根笔杆，皱着眉往屏幕看去。那上面的蓝大个在不久之前还是他们的重点防备对象，而现在…

他的Boss一向都与‘反复无常’, ‘善变’这类特质无缘。布鲁斯是个相当执拗, 却也相当理智的人。虽然他一直本能般的排斥着与人产生亲密关系, 但提姆明白, 蝙蝠侠并非冷石心肠, 他只不过是比正常人更难打动罢了。

所以他是真的很好奇。

……那个圣诞夜到底发生什么了……？

“超人, 你看到什么了。”

蝙蝠侠的声线平稳而低沉, 但却不再沙哑。此刻他状态很好, 除了那些躲在暗处的旧伤，他甚至算得上健康。

这让克拉克稍稍放心。超人开口, 那声音比电视报道中的明日之人要轻快一点儿：

“我不确定，但我能在露水的反射间看见一座城市……就和你知道的一样，仅凭肉眼我也没法确定它的方位。我觉得这应该是某种保护罩, 或是能扰乱光折射的视觉魔法？

需要我联系戴安娜或亚瑟吗？这会不会又是某个有着高科技却选择了避世的古老文明？我就这么直接闯进去寻找飞船, 恐怕不太好？”

啊哈。

提姆扁了扁嘴。

超人——这个近乎无敌的大块头表现得比资料中的还更友善。真是可贵的品质, 他竟然还会询问他人的意见。

就连蝙蝠侠都做不到这点…呢！

红罗宾强忍着开口吐槽的欲望。继续窝在椅子上聆听这两人的对话。他年纪不大, 还未发育成夜翼那样健硕而高大的青年人。这只小红鸟单手抱膝, 无聊的摇动着椅子。这一幕相当可爱, 可爱到阿尔弗雷德主动上前, 轻咳了一声要求他别再以此姿势折磨自己的腰椎。

提姆乖乖放下了腿。他坐直身子，听着那对…好友？伙伴？同类？……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 他听着蝙蝠侠指挥着超人，要那个蓝大个尽量谨慎，但也尽快寻找脚印更多, 更可能是‘城市入口’的位置。

蝙蝠侠犹豫了没一会儿，就主动呼叫了神奇女侠。他很确定自己公司卫星监测到的东西非常要命，要不是怕没法赶在政府前头发现那艘飞船，他甚至准备亲自动身前往那片雨林。

然后…然后没过多久。提姆眼见超人和一伙，嗯，会说人话的猩猩打了起来。

哥谭少年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接着他就被他Boss瞪了一眼，这搞得提姆没能忍住，笑了出来：

“和你讲实话，老板。”

他语气轻快，就像过去的前辈们那样想要活跃气氛，希望蝙蝠侠的精神不要那么紧绷。

“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见识太少。”

布鲁斯没笑。屏幕中的大个子却翘了翘嘴角。他…他的确比提姆想象中的最好还要更好，超人友善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大块头把那两个朝他扑来，比他还高壮一倍以上的猩猩扔了出去：

“不瞒你说，罗宾。”

“……我也是大开眼界。”

提姆决定上调自己对肯特先生的评价。

这家伙…或许的确是个好人。

起码现在看来，超人得比他兄弟靠谱个一百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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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大早就开始为世界的安危忙碌起来的英雄们不同，克里斯在五点左右准时睁眼。

他几乎不需要睡眠，因此就是睡的再晚，也能早早起床。他没像往常那样直接弹起身子，去厨房准备早餐，而是先瞄了眼自己的旧手机……他昨晚就听见它震了震，但没舍得去管。

那上头显示着他有一条短信。克里斯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抓过了它。不出所料，发信人正是三天没见到他人影的托尼·斯塔克……哎呀！

【你失踪了。】

这感觉可真奇妙。克里斯想着，忍不住歪了歪头。他能感觉得到，托尼对他并无那种想法——不过在昨夜之前，他和克林特也都没对方有想法啊？——克里斯有点儿不确定了。他觉得自己也不一定总是对的，他也可能错的离谱。

他总觉得托尼在尝试着把他当成兄弟——家人？——看待。这比钢铁侠准备睡他还更离谱，毕竟想睡他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他这么好看…咳咳，先把自恋收一收。

……所以这是个新游戏吗？是个尝试证明‘我能关心他人’的游戏？克里斯不确定。他觉得托尼特殊，是因为对方的确还算是个好人。而且低落的铁人又真的很有意思。

他是兴趣使然的随机对人友善，那托尼呢？钢铁侠又是怎么看他的呢？

克里斯不知道。于是他胡乱的回了条：【让我看看，我们才39小时没见…怎么回事，就是谈恋爱也不用一直和你腻在一起吧？】

那头的人估计又没有睡。克里斯早就知道托尼正在准备制造钢铁爱国者，他是个喜爱与朋友分享玩具的慷慨天才，没错。克里斯还撺掇过对方也给自己来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