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六.永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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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时光磨灭了他大部分难以记住的记忆,这里的一切对他而言是两年前发生的事——他甚至没想起来自己在那里,直到鼻子里问道消毒水的味道,而穿着白裙子的护士走到他面前告诉他,轮到他见医生了。
他才想起来自己要来治病。
他红着眼珠,迫不及待冲进医生办公室,将自己的症状告诉他。
讲述到这里,男人的语气多出一抹浓郁的绝望:“医生告诉我这不是疾病,让我去找驱魔人。”
陆离没说话。这里的医疗水平有限,可以理解。
“你联系心理医生了吗?”陆离问道。
男人赤红着眼珠咆哮说:“我不是精神病!”
这个世界成为精神病是件很糟糕的事——这意味他们会失去最基本的人权,被关进等同于监狱的精神病院,每日接受糟糕的治疗:比如强制收容和家常便饭的体罚。
“精神病和心理问题不是——”
陆离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意识到道理从来不是靠说教来起效的。既是是地球时期,也有无数受过教育的人排斥心理医生,将心理疾病将精神疾病划等号,何况这里。
解释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