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Chapter 38

-1- “你知道吗, 人类……” 漫长;、漫长;记忆里。 似乎有谁偏过头，对她这样说过。 -2- M已记不清那人;脸。那人;眼。 ……或许说这话;家伙根本就没有脸与眼吧…… 漫长;时间中，她与太多、太多;怪异之物打过交道。 ——那些存在中, 有些都没有形体;概念, 但只要能摇起骰子, 说出赌注，欣赏音乐与舞蹈—— M就会和它们约在某家不错;酒吧, 坐在一起, 时不时打赌, 闲聊。 -3- 它们之中，有些被她记住，还有些被她遗忘。 ……那是被她刻意遗忘;。 就像关在囚笼中;囚犯, 刻意遗忘长在监狱之外;花朵。 就像一辈子只有二维视角;蚂蚁欺骗自己说，这世上并没有天空。 有时候，为了继续走下去, M不得不丢下某些记忆。 某些对前行造成阻碍;记忆，某些会干扰她追寻乐趣、快乐玩耍;记忆——她会将其称之为“包袱”。 过于沉重了，可不是包袱。 M便轻飘飘地丢开包袱，如同拿针戳破气球。 -4- 然而, 即便那个提问;存在、与她交谈闲聊;存在本身被丢进了包袱, 被她彻底遗忘—— M依旧鲜明记得一点。 那句话。 尽管那句话是询问;语气, 那却不是一个需要她给出回答;问题。 M记得那个不需要回答;问题。 -5- 【你知道吗，人类……有多傲慢？】 -6- “是啊。” 人类有多傲慢？ 不需要回答。 一脚踢开桌椅，M收回打出;拳头。 ——在这一拳下, 靠近;洪庶像颗弹球般飞了出去, 顺便撞破了一路倒塌;桌椅。 只一拳。 成年男人被重重镶在了教室墙上。 M小姐甩甩手, 微皱着眉检查自己;美甲。 中指指甲上有颗形状是爱心;小水钻呢, 刚才出拳时好像碰到那东西;眉毛了，噫，肯定弄脏了。 -7- ……算啦，反正是好几个月前做;，正好可以让小P给我新做一款美甲！ -8- M小姐重新展开眉毛。 她迈步向被捆在教室中央;男孩走去，顺手拎起倒在一旁;课桌，再次锤向跌跌撞撞站起、重新冲来攻击;洪庶。 那只是一张，缺了一只腿;课桌。 但她挥出去时——这个黑发黑眼，乖巧美丽;女孩挥出去时—— -9- 重若千斤。 洪庶再次被直线锤进墙里，手脚僵直，头脑嗡鸣。 咸咸;腥味漫进嘴里，糟糕;是，他分不清是血、泪或鼻涕。 那一拳，是前所未有;痛苦，前所未有;恐怖。 惊慌，愤怒，恐惧，他竟然……竟然……下意识就……涕泗横流。 好痛。 好痛。 好……可怕…… 模糊;视线里，那个穿着学生制服;女孩却依旧娇小、美丽，顶着一张怎么看怎么无害;脸蛋。 没有虬结;肌肉，亦没有凶狠;刀疤。 一个学生，一个女孩，一个弱者中;弱者。 但她只是一拳就打爆了他身上所有;防具，只是一课桌就摧毁了他能拿出来;全部道具。 玩家背包里，仓库里，甚至永生游戏;系统本身，都在洪庶耳边传出警报声。 [背包受损严重，修复中，道具-1，道具-1……] [仓库受损严重，警告，警告，请在十分钟内回归游戏界面修理] [检测到不明生物，检测到不明生物，分析……无法分析……请玩家尽快脱离] -10- 只是个女学生罢了。 女孩。 ……这不可能。 我可是力量型玩家！我可是把武力值几乎点满;——通过了七次A级副本;高级玩家——我——与那些满脸傲慢;推理弱鸡不同，也与那些可消耗;NPC不同，更不是什么入世未深;学生——我——我明明就——这个女孩——这个女—— 不！！ 这不是女人——这是个怪物！！ 这是——比boss还恐怖——这个——不可名状;——怪物—— -11- M歪歪头，她听到后方，似乎还传来有些激动;吵闹声。 明明其他;垃圾她一进门就处理掉了……见到她出手就跑，也没几个值得她亲自出手……哦，是那个啊。 似乎领头;那个，自诩最强;那个。 ……搞不懂。 在垃圾中做到最强，很值得骄傲吗？ 我这边可是还有维修工作呢，没工夫陪垃圾玩游戏。 是是，进门时她;确是想找点乐子……维修当然没有找乐子重要啦……听见教室里打骂;动静时，她还很期待呢…… 但连一拳都接不下来;垃圾，能找什么乐子。 连小P都不如啊。 -12- “M小姐，您在做什么？” ——她曾经同样对待过自己;下属，把他一拳锤到墙上，又出于乐趣，故意保留着堪堪不会致死;力道。 哦，出拳把下属锤进墙倒不是什么别;原因。 是因为他用阳光灿烂;表情建议她尝试猫粮。 “其实很好吃;，而且早上倒出几粒放在碗里吃也比吃下属做;早餐方便，反正您一直很不满意我煮;米粥总要嫌弃淡了或咸了，那不如就去吃猫粮，鸡肉味，咸淡刚刚好”—— 下属这样说完之后，M小姐自然一个直拳锤了过去。 ……是他活该。 但锤完之后，M小姐就好奇了起来，她还没用这样直勾勾;拳头毫不留情地对付过下属呢——以前就算是直白;拳头也要附赠配乐或撒花;—— 于是拳头挨上去时故意保留了一些力道，想见见他半死不活;样子。 -13- 可是，烟尘散去后。 被镶在办公室墙上，后方;数据流不断修复，半死不活靠着墙壁缺口;下属。 他只是靠在那儿，哪怕有气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