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桢,选择实话实说道:“咱们现在还没成亲,这一剑不算。”
并认真交代道:“成亲后我出剑时,你记得赶紧魂魄离体,断了躯体生机。”
这样天道才分辨不出来,不敢不算。
说完便挥手消了张桢手指上的那道伤口。
张桢一噎,合着她是白挨了他一剑,这个狗逼道长绝对是在骗婚,成亲后绝对不是这一剑!
贺几道似乎看出了张桢的怀疑,直接右手对天起誓道:“今日所言之事,如有欺瞒张桢,我贺及生生世世别想成仙。”
说完后,天上凭空出现一道响雷,炸在了一众踏青的人头顶,不少人看着艳阳高照的天,狐疑到这莫非是要下雨的征兆?
张桢抬头看了看天空,她好歹现在也是个城隍,自然知道贺几道发的誓言是真的。不过,贺及?
“及是名,几道是道号。”贺几道见张桢看过去,解释了一句。
张桢恍然,贺及,贺几道,他用的是真名发誓。
她一时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儿,抗拒、失望、气恼?似乎都有,又似乎都没有。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选她杀妻证道?如果贺几道对她说的都是实话,随便选哪个姑娘,怕是没有不答应的。
贺几道忽然往张桢的方向走了几步,站定在她跟前,脸上的神情渐渐化开,没了先前的肃严,也没了平日里的冷漠,颜色灼灼轻笑道:
“天命如此,咱们何不顺应天命,张姑娘很讨厌我吗?”
张桢对着这样的贺几道呆了呆,这个狗币道长定然是在色、诱她,她是不会上当的!
二人最后有些不欢而散。
另一边的孙禹年几个书生,眼见天空起了一声悍雷,疑心是要下雨的征兆,便商量着要回城。
结果就因为回城这件事,一个姓霍的书生和一个姓严的书生拌起嘴来,众人平日里已经习惯了这二人间的玩笑话,知道他们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也不劝,任凭二人拌嘴。
哪知霍生这次拌嘴输了一筹,回家后整夜苦思对策,意图扳回一局。
第二日,霍生早早去了府学,与同窗们谋划好,听到严生走进,故意小声嘀咕说:“某某人妻子曾与我私通。”
他也不点名道姓到底是谁,只说有人、妻与他私通。
众同窗当然不信他,知道他是要和严生玩笑,便故意问道:“你说的是谁?”
霍生瞥了一眼严生,见他站定在窗外,于是开始捏造细节,最后说道:“你们别不信,我知道她的大腿上长了两个拇指大小的肉瘤。”
他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他家邻居有个接生婆,曾经替严生妻子接过生,婆子日常和自己妻子闲聊时,偶然说起过严生妻子腿上的两个肉瘤,妻子又将这事告诉了他。
于是霍生昨夜苦思一夜,决定拿这个开开玩笑,挫挫严生的锐气。
严生将这话听得明明白白,心中立马一个咯噔,心头怒火直冲天灵盖,返身就走,回到家抓起妻子就拷打,逼问奸情。
严生妻子祸从天降,哪里有什么奸情,自然是不会认的,因此惹得严生怀疑妻子是在护着奸夫,于是越发生气,鞭打得更厉害。
严妻不堪拷打,夜间悲愤留书后就上吊自杀了。
霍生知道自己的玩笑话害了一条人命后懊悔莫及,但又不敢向严生说明情况,只得绕着他走。
这一举动更加坚定了严生的怀疑,连祖坟都不打算让妻子进,死后也无祭。
严妻成了冤魂后,夜夜哭闹,严家人从此不得安宁,直到严生忽然也死了,鬼才不哭了。
成了鬼的严氏夫妻二人直接到了张桢的城隍庙对质,一个坚持自己清白,一个坚信妻子偷人,并当堂吵了起来。
张桢将惊堂木一拍,让这两个鬼一个一个说,并在心中有些懊恼,这几日被贺几道的话搅乱了心思,居然忘记去找孙禹年做提醒了。
这对夫妻还是没逃脱既定的命运。
张桢只得将事情给他们分了个清楚明白,此祸事算起来是平日里严生和姓霍的玩笑话太过,常常逾越界限,毫无顾忌。
严生又刚愎自负,对妻子没有一点信任之情,夫妻之情淡薄,严妻纵然不上吊,怕是最终也会被严生打死。
张桢有些头疼地看着二人,这二人她该怎么判?
严妻本是无辜受害者,可她变成鬼后,将严生给拉了下来。
严生本意是受人蒙骗,算是事出有因,罪魁祸首算不到他头上。
于是张桢当堂问道:“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严妻将头一叩:“请城隍大人允许,我要找霍妻报仇,如果不是她将妇人间的闲话传进男人的耳中,我如何会有这一劫。”
却是不恨接生婆,恨起了霍妻。
严生也叩头道:“我听信谗言,家破人亡,可说谗言的霍生难道就没错吗?我也请求去找霍生报仇。”
如此,张桢给这二人定了一个度,让他们二人去了。
某夜,霍妻梦见一个女子披头散发朝她大喊:“我死得好冤啊,哪能叫你们夫妻欢乐?”霍妻醒来就得了病,没过几日大腿根部就长了两个大肉瘤,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