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一
手腕上留两伤痕。 “娘子了?”锦绣走,笑着。 锦绣是伺候惜玉的丫鬟,十四五岁,圆圆的脸儿看着性子很好,也爱对人笑。 惜玉不说,默默拂开锦绣伸的手,自己坐。 “嘶。”身体的疼痛,让她吸了口,不禁勾了身子。 锦绣不敢贸然去动,紧张的:“姑娘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小侯爷。” “别,”惜玉皱眉开口阻止,手去拉住锦绣,“不要去,我缓一缓就好。” 锦绣赶紧应,跑着端了一盏温水。 惜玉接,喝两口。温热入喉,也仅仅是舒缓了些许。 “面雪了。”锦绣找着说,小心翼翼查看着惜玉的面色。 她已经派几天了,照顾这位小侯爷的侍妾。可要说是侍妾,似乎娘子得并不好,她就从没见娘子笑。 而且,不知是怎么惹怒了小侯爷,竟然给娘子带了两日的手镣铐,好好地手腕给磨破了皮。 “接就是年节了,江上的船都少了。”锦绣帮着端新衣裳,又说。 惜玉稍稍坐直:“船?” “是啊,”难得惜玉会开口,锦绣忙不迭回,“年节,江上就不跑船了,现在都是往回走的,出去的船很少咯。” “那些船都去哪儿?”惜玉。 锦绣站好:“娘子是北方人,大概不太知,洛江入海口是权州府,大渝最大的港口,每年不少船从那里出航去南洋、西洋。” 小丫鬟站着说了许多,惜玉好像在听,又好像没有,直到手里的水盏凉透。 她低着头,嘴边轻无飘渺的送出几个字:“去罢。” “嗯,那我去给娘子拿药膏罢。”锦绣,冬日里冷,手腕处很容易留疤。 说完,人就走出了房间。 房中静了,惜玉看去窗。 “雪了。”她喃喃着,能听见雪粒子敲打窗户的轻响。 整理了凌乱的中衣,她撑着从床上,才一踩上脚踏,脚一软差点儿跌坐去。 惜玉及时摁住床边,勉强让自己支撑住,这才慢慢站。 她走去窗边,一把推开窗扇,一刻寒冷扑面而,吹着她的头发飞。 从京城到洛州两个月了,惜玉低头,捏着自己的手指算着,随之幽幽一叹:“阿兄,一年了,我应该是回不去了。” 祁肇走进院门的时候,第一就看见站在窗边的女子,她甚至只披着一件单薄中衣。 “小侯爷。”锦绣快步跑去院中迎接。 祁肇面色不变,桃花眸中甚至几分笑意:“在这里站着罢,雪不停不准动。” 锦绣惊吓的了一张脸,不敢吭,小称是。她知自己是谁挨罚了。 祁肇面无表情,从锦绣手里拿走药盒,遂往屋里走。才走几步便听见啪的一,是那窗扇被重重关上。 进了屋,他解斗篷扔在一旁,而后大步进了卧房。 一扫去,那抹纤薄的身影还站在窗边,静静的,好似随时会消失一般。 “怎么,不想见我?”祁肇踱步渐近,桃花眸流光溢彩,锁着那片身影。 屋中好似还余留有昨晚欢好的靡靡,而她的身形显然有些抖,不知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冷。 惜玉不语,像截木头一立在那儿。 祁肇一把拉她,她轻巧的身形随着他的力摇摇欲坠,毫无回击之力:“你到底要怎么?” “让我走。”惜玉垂着头,轻轻一。 “不可能,”祁肇咬牙送出三个字,手去摸了摸惜玉的发顶,“想都别想。” 他看进她的底,木木的没有光亮。甚至连他的断然拒绝,她里面也没有生或者失望,更加没有他的身影。 好似面前的她已经没有了灵魂,曾经那个烂漫的少女就这不见了吗? 惜玉抽回自己的手,从祁肇身旁走开。她回到床边,褪那件皱巴的中衣,捞锦绣准备的新衣裳,一件件往身上套。 “三日后,跟我回京。”祁肇转身,重新走回到惜玉的身后,视线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 上面留着属于他的印记,尤脖颈处,清晰着一副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