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获王子
难骗了。
虽是如此,在张大舅的压力之下,贾瑚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当然,排除他提供毒药,跟在二一的身后七进七出,咳咳,实际上是一进一出,趁机下黑手的情况,其余能说的都全说了。
张大舅瞪着贾瑚,虽然知道这小子的话里水份极多,不过一时间也来不及教训这小子,只能拿眼刃瞪着他,大有走着瞧之势。
贾瑚不安的缩了缩脖子。
张大舅吹胡子瞪眼瞪了他好久,这才开口问道:“那北戎王子呢?”
捉到北戎王子,可不是件小事,轻了重了都不成,最好的法子还是把他往王子腾那处一送。
“还关着呢。”贾瑚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轻忽,“我让二先生看着他了。”
二先生可是这里的第一高手,有二先生看着,也不怕那北戎王子跑了,再则,他给那位王子下了药,就不信他拉的腿都软了的情况下还能够出得去。
张大舅眉头微皱,“二先生那盯的住那么多人。”
按着瑚哥儿先前所说,那一群北戎精兵少说也有六个人,就二先生一个人那看得住。
“放心吧。”贾瑚淡淡道:“除了那北戎王子之外,其他人都被二先生给解决了。”
他这话倒不是假的,二先生一开始便把那些北戎兵给宰了,只留下那北戎王子。
张大舅听出贾瑚的言下之意,眉心微皱,颇有几分不忍,不过他也明白这是最好的处置方法。
贾瑚匆匆把嘴里的泡面吞下,低声道:“我让人去请了我爹及王叔叔过来。”
张大舅满意的点点头,“还算你有点脑子。”他随口问道:“那人在那里?”
该不会随随便便把人往柴房一丢吧?
贾瑚眼神微微游移……
“嗯!?”张大舅眼眸微挑,隐约感到不祥的预感,果然没多久,张大舅就深深感受到人生最大的恶意!
贾瑚确实没把人往柴房一丢,但他把人往茅房一丢啊。
闻到那北戎王子身上满满的不想描述的味道,张大舅直想把某个小屁孩塞回自家妹妹的肚子里回炉再造,人家好歹是北戎王子,你这样整人家合适吗?
对此,贾瑚只能很诚恳的表示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他也是好心,看北戎王子似乎是饿了,便把之前做坏的果酱给这些北戎人吃,那知道这些北戎人的肠胃不好,吃着吃着便拉肚子了,怨不得他啊。
至于丢茅房……那是为了方便,这些人拉的太厉害了,怕他们拉在路上,还得让庄里人费心思打扫,他便直接把他们丢茅房里好让他们拉个够吗。
面对外甥的歪理,张大舅一阵无言,他要是相信了,那他就未免太对不起自己苦学这么多年的书了,不过……
见着一脸菜色的北戎人,张大舅也一阵快意。
做为大晋人,他对北戎人着实没多少好感。
得了贾瑚的消息,贾赦与王子腾匆匆赶来,两人万没想到,他们的计划还没开始,这孩子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或着说是惊吓!
贾瑚还没来得及邀功,便被贾赦压在腿上打屁股了,“叫你胡闹!叫你跟着上山!”
“爹!我不是故意的啊!”贾瑚被打的哇哇大叫,眼角还故意的挤出了几滴泪,可惜这次贾赦是真气疯了,狠狠的打了贾瑚一顿,直到张大舅看不过眼,劝阻了一番之后,贾赦这才停手,不过贾瑚的小屁股都红了一大片了。
对此,张大舅则是直接送了句:“该!”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贾瑚是什么身份,李大鸭是什么身份,贾瑚这一冒险故然是可以让自己心安了,但是如果贾瑚当真有了什么事,对这庄子里上下人等,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啊。
贾瑚也知道自己不该,乖乖地让老爹和大舅狠狠地骂了一顿。
王子腾倒是一个劲的夸着贾瑚,“瑚哥儿虽然大胆,不过错有错着,倒是捉住了这北戎四王子。”
王子腾眼睛亮的厉害,“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贾赦无奈一叹,他本想说这再大的功劳也及不上他儿子重要,不过想想王子腾官迷的性子,也就罢了,只怕对王子腾而言,他是宁可没了儿子也想要立功,要不也不会和其妻分开两地这么多年。
“这事还真是要多亏了恩候兄。”王子腾笑道:“这事恩候兄当记首功。”
虽然捉到人的是瑚哥儿,不过瑚哥儿还小,报上去也不过是平白浪费了,还不如直接给了贾赦,贾赦身上这个同知虽然是捐的,不过有了这么大的功劳,说不定能再升一升。
王子腾脑海里思索着,现任的辽阳府知府与他不和,平日里尽会碍手碍脚,虽然贾赦眼下要一举跳到辽阳府知府是有些难了,不过要现任知府年事已高,要是安排得当,让贾赦暂代知府之职也大有可能,到时有贾赦帮衬着,他平日行事也能方便些。
王子腾有把握能把辽阳知府拉下来,这辽阳知府是出名的好色,府里有好些姨娘、通房,甚至连二房都有,而他那二房正好是佟家的女儿,就凭这个姓,王子腾相信平康帝也容不得他。
教训完了儿子,贾赦的理智也回来了,他对北戎四王子冒险入辽阳府腹地一事也颇为在意,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