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底蕴
城隍庙邂逅故人,而且还是这里的值守人,耕夫甚是欢喜。
根据蔡义和讲述的城隍庙野史以及文物局考察的数据,耕夫脑子里大概形成了概念,尽管疑点颇多,但此建筑定义为明朝所建并无争议。
同时,正因为颇多的疑惑反而激发了探究的兴趣,因此众人在廊坊小坐片刻后,便起来到大。
对于潘郎造像的疑点,耕夫并没有多加考证,尽管这位古代将军的生平传说也是漏洞百出。
耕夫的兴趣在于建筑本,这座正的规制,几乎完全按照明朝成例,然而有几处却令人费解。
明朝是中国古代礼制极为严格的朝代,对庶民宅邸也有详细的等级划分,文物局对这座建筑多年前就曾下过定论,庙非庙,宅非宅,盖因既没有城隍庙的特征,建筑风格又逾制太多。
耕夫此行之前也曾遍阅史料,现在来到现场亲眼所见,果然如资料记载,庐舍倒是依制,未敢超出三间五架,然而严使用的斗拱、彩色却历历在目。
这可是明朝开国之初洪武年即立下的规制,贯穿整个朱明王朝,一百多年后也只是架数可以多,间数严增加。
“你怎么看?”
耕夫向边的蔡义和问道,他深知对方历史造诣之深,又独自在鹅岭深山,徜徉十数年不走,必然有深刻见识。
蔡义和居城隍庙许多年,未尝不是一探究竟,研史与鉴古异曲同工之妙,快乐都源于众生皆醉吾独醒来,堪破真实一刹那间的愉悦。
蔡义和沉吟片刻后,开口说道:“举凡种种之怪现状,非止宅邸的逾越,内布置更有诸多不宜之处。”
耕夫一句话也不说,甚至连呼吸都放缓了,生怕有任何不合时宜的响动影响了蔡义和掀开历史谜团的兴致。
“小宁,上次你拿走的那扇门板,还记得是什么花纹吗?”
宁向东哪里还记得清楚,想了半天才犹豫的说道:“好像是一朵牡丹花……”
当时蔡义和要拿门板去堵羊圈,他因为喜那些繁复的花纹,所以连同一些碎料,花一百块钱买了下来。
看到耕夫警惕的瞪一眼,蔡义和笑着对他说道:“文物和历史价值几乎没有了,跟你刚才看到的那几根木条一样。”
“那门扇上面的花可是牡丹啊……”蔡义和悠悠的说道,一瞬不瞬的望着耕夫。
耕夫的双眼再次瞪的滚圆:“牡丹?凤冠霞披牡丹花,这是皇制啊!”
蔡义和微笑不语,很享受耕夫受惊后的表,这跟他当初在后基座下看到这扇小门时的震惊程度是一样的。
这时文物局的两名同志从旁边路过,听到蔡义和的话却无动于衷,只是客气的笑笑。
耕夫忽然有所领悟,说道:“野史?”
蔡义和佩服的点点头,笑道:“确实是野史,但又处处透着古怪……”
“你继续说说你的看法!”耕夫催促道。
”建文帝朱炆。”当着明白人用不着废话,蔡义和惜字如金。
“怎么可能!”耕夫大摇其头:“你这家伙太敢设想了,再说还有人说他隐居在本终老呢。”
“避于深山之中,使用皇制,却又如此隐秘,而且恰好是明朝,凡此种种,历史上只有一位啊……”
“这位被自己叔叔抢走皇位的天子,传说中的隐居处有江苏,有山西,但以我来看,都不足为凭……”
“既然都是传说,你又怎么能肯定鹅岭是朱炆的隐居处?”耕夫问道。
“这就得感谢小宁了,”蔡义和说道:“上次小宁的女朋友来鹅关找他,曾经说过在图书馆的一本书里读到一段关于鹅岭的野史,这件事给了我启发,既然正史没有记载,那我也从野史里找找……”
“正史当然不能记载建文帝失踪,如果那样,朱棣称帝就不是名正言顺了,”耕夫打断了蔡义和的话:“我不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认准这地方是朱炆的龙潜之地?”
“刚刚提到过,这座庙不是庙,宅不是宅的建筑,处处流露着不合之处,而且正中供奉的人叫潘郎,小宁女朋友说,野史记载这人是位将军,为了抵御蒙古侵略而战死,所以后世人为了祭奠他,才建了这座宅邸,但那扇门板的规格太高,一个普通将军,承受不起啊。”
“所以我这段时间也专门跑了几趟省城,查阅了大量资料,在一本史书中找到一个名字,叫潘正……”
“这个名叫潘正的人,在很多资料里没有记录,然而有一本书里却提到,此人与永乐朝的大臣胡熒从事过同样一件事,直至朱棣死……”
“据说胡熒以假借寻找张三丰的名义去寻找朱炆,三宝太监郑和下西洋也是为此,其实,这两人并仅仅是寻找朱炆,同时也在寻找潘正!”
耕夫和宁向东听着蔡义和的讲述,已经目瞪口呆,而两位文物局的同志早已收起客气的微笑,表入迷的认真听蔡义和述说秘史。
“还是到屋里说吧,”也许是蔡义和说惯了评书,几人正听到关键处,他忽然停了下来。
大家急不可耐向东廊坊走去,反而把蔡义和甩在了最后。
“我先给你们倒点水……”蔡义和进屋后,摸了摸桌子上放着的茶杯,几人刚刚出去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