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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巴吓得差点尖叫出来,却被嘉尔用力捂住了嘴巴,忙把将要出口的尖叫吞了回去。
在过去,苏巴和赫鲁鲁一直以嘉尔马首是瞻,但其实三个小伙伴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苏巴胆小怯懦,赫鲁鲁则是主意一堆但是执行力很差,于是外向活泼又比较有主见的嘉尔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三人小团体的领头人。
然而今日,苏巴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认识了嘉尔一样。虽然有时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震撼和敬佩。看着嘉尔依然沉静的脸,他猛跳的心脏也慢慢平复下来。
两人紧紧挨着,躲在炉灶里,听到有沉重的脚步声从上面传来,同时还有呼噜噜的低吼声。
不一会儿,一只外貌类似黑犬,但比嘉尔还高,身长接近五米的野兽到了门前,忽然抽抽鼻子,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把头探了进来。
苏巴瞪大眼睛,自己死死地捂住嘴巴,看着那长长的獠牙,好像心跳都要停止了。
——猎狼!
一个名字不起然地出现在了嘉尔的脑海里中。
猎狼是北方白马城的人饲养的一种猛兽,听说瑟瓦肯有些权贵也会养来作斗兽之用。据说两只猎狼就能生撕虎豹,饿极了甚至会以主人为食,非常凶残,也永远都不会被真正驯服。
虽然嘉尔以前并不知道猎狼长什么模样,但在看到这只猛兽的时候,他却无比笃定,这就是传说中的猎狼!
【敌人……是白马城?】
嘉尔咬着牙,恨恨地想到。
那只猎狼把头探进来,鼻子抽动了两下,忽然狠狠地打了几个喷嚏。它立刻退了出去,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进来了。
苏巴轻轻地松了口气。
紧跟着,他就看到一个巨人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人穿着灰白色的铠甲,行走之间带着卡拉卡拉的声音。他俯身低头,看了眼厨房,只见满地都是打翻的调料罐和炉灰,便没有在意,继续向前走去。
苏巴捏紧手掌,掌心里都是湿漉漉的冷汗,他刚要放松身体,忽然想到什么,心头猛地一揪!
隔着两个房间,他听到那只猎狼忽然发出兴奋的吼叫声,没过一会儿,从地下传来一阵阵惊恐绝望的惨叫!
苏巴霍然转头看向嘉尔。
是了,嘉尔之前……故意把这家人通往地下室的石板给掀开了!
那时苏巴还以为他们两人要躲进去,没有多想,此刻才真正明白嘉尔这么做的用意!
但是……怎么忍心?
这户富商家他们并不熟悉,但也是看着他们从小长大的人,在过节的时候,苏巴还从富商手里收到过糖果作为礼物。
嘉尔……他怎么能……怎么能毫不犹豫地就做出这种决定?
虽然苏巴知道嘉尔祸水东引是为了让他们两人能够活下来,但心中依然满是骇然。
黑暗中,他看不清嘉尔的神情,不知道他脸上是不是有愧疚或者悲痛的神色,只看到一个沉默的剪影。那双幽幽的眼睛,与刚才的猎狼相比也不遑多让。
苏巴打了个寒颤,只觉得比刚才在冰天雪地中狂奔时还要更加寒冷。
嘉尔……真的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嘉尔吗?
还是说,灾难能够如此彻底地改变一个人?
几分钟后,地道深处彻底地安静下来,士兵带着猎狼再次经过厨房。突然,那高大的士兵脚步一顿,手按着门框,若有所思地往里面看去。
——这栋房子里到处都很整洁,最多只是家具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但唯独只有眼前的这间厨房乱七八糟,炉灰和调料洒了一地,碎裂的瓷片到处都是。
那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停留了好一会儿,影子笼罩着整个房间,让苏巴紧张的胸口好像都要炸了。
过了好一阵,脚步声再次响起,盔甲上的叶片和皮靴上的铁环在碰撞中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声音渐渐远去,直到消失不见,满嘴染血的猎狼跟在后面,在身后留下一串梅花状的血色脚印。
苏巴心神一松,立刻晕了过去。
嘉尔晃了晃头,往鼻子下面一抹,满手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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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初雪的那几天,再冷的天气,瑟瓦肯的城门出都有士兵在值勤——尽管一整个冬天可能都没有多少人会出入。
城卫兵们的值勤室里有充足的燃料和食物,四角还立着与地下集市类似的那种小型石柱。这种伪灵器只要经灵师催发一次,一整个冬天都能源源不断地散发热量,因此值勤室里始终是暖烘烘的。
几个当值的城卫兵只穿着一件不算厚的绒衣,围在火炉边温酒烤肉,磕着瓜子,偶尔透过窗子看看城外的雪地,就当是警戒了。所以一个冬天下来,当值的城卫兵不光能拿到平时三五倍的补贴,身上也能多长几斤肉,只是外快基本没有,让人难过。
尽管这份工作格外的清闲,待遇也好,但一个士兵惦记着家中新婚的妻子,还是不满地抱怨道:“这种鬼天气,傻子都不会出门,咱们警戒个鬼呢!你说上面的那些人是不是脑子有坑?我看他们就是诚心不想让我们好过!”
“没错,说的太对了!”
“可不就是嘛!”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