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剑兰花发
,让他回去看一眼。 谢剑兰本以为自己放下了过去,但听到这个消息后,记忆却开始模糊了,记不清后续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到了今天。 他带走了那个再未睁开过眼眸的女捕快,记得去过西海诸部,也去过南朝北荒,寻觅过很多真真假假的高人,也听过不少有理没理的劝导,却始终没有求到一记后悔药。 直到前年,他在江湖上遇到了个飞贼,告知了他一个很偏门的方子。 他不相信,但不信他又能如何?为此在今年雪湖花开,还是来了这天琅湖。 蹄哒蹄哒…… 谢剑兰骑在马上缓行,左手摩挲着一块小铜牌。 牌子为圆形,背面刻着职位姓名,正面则是一个‘捕’字,常年摩挲之下,边缘已经化为镜面,甚至能倒影出青龙戟上的那抹寒芒。 谢剑兰低头看向腰牌,无数情绪常年压在心低,以至于眼神都化为了木讷,看起来有些浑浑噩噩。 不过这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左贤王遇见谢剑兰,都是好言相劝、有事商量。 因为左贤王明白,一个心如死灰穷途末路的巅峰武夫,手里抓着仅有的救命稻草,如果有人尝试剥夺,那点燃的将是焚尽天地的愤怒! 但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清楚此事,为此胆识比左贤王还大的人,还是不出意外的来了。 蹄哒蹄哒…… 三十一人马队,在冰原上缓缓前行,而被护送的包裹,就如同一堆杂物,被随意挂在了马匹侧面。 谢剑兰扛着青龙戟,在冰面上不急不缓在走到某处时,忽然停了下来。 “吁——” 后面的三十名白枭营精锐,因为知道谢剑兰脾气爆的名声,这时候也不敢出声,只是急急勒马,扫视周边。 而这一看,众人便发现马队的正前方,有一道人影走了过来。 人影身材不是很高,身着大红袍子,带有纱帽,臂弯靠着一杆浮尘,像是个太监,整体看起来一丝不苟中带着几分老气横秋。 谢剑兰扛着大戟,把牌子收回了怀里,略微打量一眼后,平淡开口: “南朝是没人了,还是想借北朝的刀杀人?怎么把您老人家派来了?” 曹公公孤身走过辽阔冰原,静如死水的目光,望着马上的年轻男子: “以死全节罢了。咱家与谢少侠无仇无怨,今日相会,无非两国交锋、各为其主。谢少侠想要什么,南朝同样能给,若是能放下盒子,彼此化干戈为玉帛,谢少侠便免去了这番凶险,咱家这把老骨头,也能多活个几天。” 嗡~~ 谢剑兰抬起青龙戟,斜持于马侧,脸颊微微抬起: “您老来晚了。我已经和左贤王谈好了买卖,人总得讲点信义。” 曹公公走到了马队三十丈外,环抱浮尘站定,轻轻叹了口气: “那咱家今日,也只能以老欺少,试试谢少侠这杆青龙戟的火候了。希望谢少侠退隐江湖十年,武艺能有所长进,若还是往年的水准,可撼不动咱家这不破金身。” 话语落,冰原上安静下来。 白枭营众人,瞧见南朝镇守皇城一甲子的大内门神都来了,眼底明显多了一抹凝重。 毕竟四张鸣龙图,练了一甲子,光听着都能让人头皮发麻,更不用说打了。 走在谢剑兰身后的一名小统领,事前并没有和谢剑兰沟通过应敌对策,此时低声询问: “谢大侠,该怎么对付?” 谢剑兰把马侧的盒子取下来,挂在了腰后,而后飞身一跃,落在了马匹之前,长戟抗在肩头: “你们先走。” “?” 白枭营众人,见谢剑兰准备按江湖规矩单挑,心头有点迟疑,但能走总比被派上去试深浅强,当下还是遵命,连忙驱马从侧面绕向东方。 曹公公抱着浮尘,眼底闪过一抹赞许: “谢少侠倒是颇有侠气。” 谢剑兰腰背笔直扛着大戟,待马队走远后,才开口道: “我是武夫,不是莽夫。早听闻曹公守城无敌,世间无人能撼动,谢某倒是有些好奇,曹公若是背后没城门,又有多高造诣?” “……” 曹公公闻言少有的一皱眉,脚步也随之往前跨出半步。 轰隆—— 也在此时,冰原上响起一声雷鸣。 谢剑兰双足发力,瞬间震裂脚下冰面,身形化为一道青色电光,以惊雷之势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