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不说再见

随着“幻想御手”的广泛传播, 无数看不见的线汇聚起来，以鹭之宫真序为原点形成漩涡。

太宰治惊讶地看着她，陀思妥耶夫斯基脸色苍白。

“超能力, 原本就是世界上没有的东西。”

不知道在向谁解释，鹭之宫真序开口了。

“超能力的原理是扭曲属于自己的现实, 通过混沌理论放大之后对所有人的现实——也就是你们所能观测到的现实。”

“发火能力者提供它存在的体温, 发电能力者提供它存在的生物电，控制水的能力者提供体内的液态循环, 这么几万人的超能力，每个人抽出一部分, 组成一个生物——本来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完全出自幻想的生物。”

“这就是‘神’产生的基础, 把所有人的脑电波强行同步，将称之为精神的东西汇聚在一起。就去好像单纯的字母没有任何含义, 但是把它们组合在一起就能得到有意义的单词和句子一样。如果在中间混在一个内核，这个‘东西’就会像是依附在过饱和盐水里面棉绳上的结晶，从满满的溶质里面析出。”

“‘幻想御手’里面, 幻想两个字的由来吗？那么，内核又是……”太宰治若有所思。

陀思妥耶夫斯基直接就理解了：“所以一开始, 你才要让御坂美琴在横滨散布异能力，让她的形象树立起来，成为都市传说……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布局了？”

鹭之宫真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继续说道。

“但是它的存在原本是需要内核, 才能让这么多幻想附着, 这就是‘御坂美琴’这个形象存在的必要性。已经有异能力的人不会再次激发超能力，被激发超能力的人，原来都是没有异能力的存在, 他们的总体幻想，就是对异能力的渴望……所以，原来在横滨散布‘异能力’者，御坂美琴就可以凝聚他们大部分的幻想，而我就可以利用‘御坂美琴’这个形象带来的概念，汇聚他们所有的祈愿塑造出内核！”

在无数触手翻滚着撕裂空间，穿越相位而来，在横滨上空投下阴影，一切仿佛都被笼罩在黑暗中，只有鹭之宫真序上方散发出球形那么大小的荧光，球形里面

还隐隐约约看得出来胚胎的雏形。

量变引起质变，当浓度汇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上方的“幻想生物”也开始变得可以被肉眼看见。

“这是凝聚了横滨上万无能力者的祈愿，这是他们共同的愿望，想要拥有异能力，想要变得强大，想要活下去——”

鹭之宫真序轻声说。

整个空间无比寂静，唯有她的声音清晰，似乎隔着遥远的时光而来。

“来吧，就看看你召唤而来的‘神’跟我创造出来的‘神’，哪个更强。”

随着少女的声音落定，胚胎睁开了眼睛。

一股难以言喻的波动从空间逸散开来，瞬间蔓延到各个角落。

太宰治跟陀思妥耶夫斯基都只是后退了几步，而缝隙中，身体已经出来大半的怪物则是沉闷地吼了一声，似乎受到了什么伤害。

陀思妥耶夫斯基听见叫声之后，又看向鹭之宫真序，发现她即使没有使用隔音装置也神志如常，看起来没有受到影响。

“怎么回事？”他再次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为什么你没有受到影响？”

“如果一般人听见这种存在的声音，哪怕只是一点点，理智一定会下降，直到发疯……”鹭之宫真序条理清晰道。

“但是我不会发疯，因为我本来就是疯子啊。”

“疯子不会再次发疯。”她露出一个笑容。

陀思妥耶夫斯基咳嗽了两下。

就在他们头顶，神跟神的战斗开始了。

横滨现在为沉睡之城。

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机，就只有诡异的调子还在飘荡，在常人眼睛不能看到的高空中，两个不应该存在的事物正在相互冲突。

仅仅是碰撞造成的余波都能让下面的楼房一阵颤抖。

鹭之宫真序在制造完“神”时候花费了大量的脑力，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能力，被太宰治带着从高空跳下去降落。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快速离开战场下面，把位置让给这两个。

临走之前，鹭之宫真序给陀思妥耶夫斯基留了点礼物——失去她压制就会飞速生长的真菌，等她离开这个世界，这些真菌会迫不及待地吞噬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因为是离开之后的事情，所以杀人的罪孽就不会降临到她头上，那时候她

早就复活了。

太宰治：“这次你可是搞了大事出来，连我都小瞧你了。”

鹭之宫真序没有回答，她现在连话都说出不出来。

构造神明本来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倒不如说鹭之宫真序能做到这一步而没有因为大脑过载而爆掉已经算是奇迹了。

太宰治：“看样子横滨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还在清醒着的样子啊。”

鹭之宫真序继续不说话，她眨了眨眼睛。

“啧，连话都说不出来，却还是眨眼用摩斯电码给我传递信息。”太宰治咂舌。

他环顾四周，“看样子，中也在那个状态下似乎把龙给击败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