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日礼物

料很粗糙，制作工艺也称不上复杂，但是因为保存得当、裁剪规整以及涂画仔细，看起来好歹也不算太寒掺。你抬起眼睑，注视着泽田纲吉褐色的双瞳，语调平淡地道：“泽田君，生日快乐。”

泽田纲吉：“…………”他呆住了。

泽田纲吉突然陷入了暂时的空白失语，抓着你给的纸券当机在原地，软弱的脸上露出一副呆若木鸡的愚蠢模样。你耐心地等了三秒钟，没听到少年的反应，于是立刻伸出手去拿纸片：“不要么，那我就收回来。”

“……不！我要！我哪有那么说。”

泽田纲吉几乎是跳了起来，躲开你死死攥着手拼命把手往后面缩：“话说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怎么那么迫不及待啦！”

“对不起，”你一本正经地道，“因为我是一个正因为送出礼物而害羞又忐忑的女生。”

“……哪里害羞了！完全看不出来好么。”泽田纲吉满脸吐槽欲地反驳。

你微微皱眉，毫不留情地训斥：“眼力不好就不要大肆声张了，泽田君，你没有羞耻心么。”

泽田纲吉：“喂！！！”

少年说完后，声音戛然而止，蓦的住了嘴。

泽田纲吉渐渐收声，安静了下来。

周围学生的喧闹声嘈杂扰扰，混乱成一团模糊沙杂的背景音。

棕发少年默默看着那些被阳光照射的简易问题券沉寂了有一阵子，琥珀一般清透的褐色眼瞳才微动了动，偏移几分，终于不再避开地凝眸注视着你。

大概因为正面迎着你身后窗户射入的日光，他被刺目般微微阖了阖下方的眼睑，双眉蹙起，那双瞳眸仿佛是心存动摇，又揪结于心地问道：“……伏见桑，为什么……？”

你沉默了一会儿，老实地回答：“…………因为我最近手头拮据……？”

“不，不是这个问题！”

泽田纲吉口气果断地否定掉，少年完全没有笑意，盯着你认真又执着地追问：“我是说，伏见桑为什么会知道我生日？”

“？你昨天不是有说过吗。”

“啊，那个啊……”他转移了视线，有点羞赧地勾起指头挠了挠鼻子，“你听到了？”

“听到了，因为当时在注意你说话。”你诚实地回答，话落后想了想，又张嘴说道：“——不过我最近手头拮据……”

“没有人在意这个啦！！”

泽田纲吉一副很无力的大声地冲你道，随后音节低弱下去，小声嘟囔，“……啊，真是的……”

他握紧了手里的纸券，似乎是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但那张年轻的男孩子面容上还是从眼角眉梢流露出单纯明亮的欢欣鼓舞，就像第一次得到珍宝的小孩子。

你很少看见到这样纯粹而鲜明强烈的喜悦了。

泽田纲吉一看就很不擅长掩饰情绪，大概是不常社交的原因，他也不太会坦率大方地轻松对人表达出欲望和喜欢。少年不好意思抬头看你，只是盯着手里的券面，轻声开口说：“谢谢你……。”

“不用谢，泽田君。”你谦虚而善意提醒，“毕竟成本费不到20円。”

泽田纲吉：“…………”

泽田纲吉：“……够了。我知道了。不需要强调这个！！”

这时候山本武一脸好奇地靠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番你制作的手工纸券，情绪高涨地问道：“哦，这个！这是可以一直到晚上随时问问题的问题券吗？”

泽田纲吉的脸上一时间涌上虚弱：“为什么山本能看出来……这两人的电波居然相合了吗？”

“不愧是山本君。”你予以肯定，“一点也没错。”

“真好啊，”山本武爽朗地咧了咧嘴，亲近地探出左胳膊揽住泽田纲吉瘦弱的肩膀，“这样的话不就可以在想的时候随时找阿宁说话了吗！”

“咦？！？”泽田纲吉显然是没有想到这方面，他震惊了下后清秀的脸立刻涨得血红，结结巴巴地辩解，“我、我没有……”

“哎——我也好想要啊。”

山本武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解释，口上感慨着，撑着腮转脸看向你。

你没有反应地同他对视。不知为何，这似乎让他更开心了，少年笑眯了棕色的眼睛，说：“呐，阿宁！下次生日也送我这个吧。”

你认真地思考：“阿武的生日是几号？”

“4月24日。只能等明年了，哈哈。”

你和山本武闲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泽田纲吉默默闭上了嘴。

他在之后都没有作声，一直到上课铃打响山本武回到了座位，他才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你，听不出来是什么情绪的语气说：“伏见桑，和山本君很要好呢。”

你仔细思索了一下，想着今早面板里还未突破40的好感道：“……一般吧？”

“可是你们都已经是互称名字的关系了啊。”泽田纲吉却坚持说道。

话说出口，他似乎自己也怔了一下，立马对你慌张地胡乱摆手，意义不明地做出解释：“我，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啦！！只是突然觉得，那个，这个、感觉气氛很好啊……这样！”

“你在扭捏么，泽田君。”你露出嫌弃的眼神，“你是少女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