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被
是余晚晴却是别出心裁,在野菜馅里还加了切得细细的苹果果肉。现下一口咬下去,野菜的香气便涌入口中,汁水清淡,尚且弹牙的果肉粒却是清甜的,冲淡了野菜的苦味和涩味。蔬果之间的味道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自然而朴素,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确实是不输虾肉馄饨。
萧翀不由便与余晚晴点了点头。
余晚晴朝他眨了眨眼睛,俏生生的,显是十分得意。
萧翀瞧着她这小模样,嘴里吃着滋味甚美的小馄饨,倒是难得胃口大开,竟是真就吃完了那一小碗的馄饨。
反到是余晚晴,她这馄饨实在是皮薄馅足,吃着吃着便吃饱了,反剩下一两个,适是可惜。
萧翀见她端着碗恋恋不舍,还想硬撑着吃完,索性便从她手里接了碗来,三两下的将那剩下的两个馄饨给吃了。
余晚晴看得目瞪口呆:果然,做皇帝的人真是什么都能吃啊!
萧翀却是不以为意,只是道:“时候也不早了,也该沐浴安置了。”
余晚晴被他这般一说,忍不住又摸了摸肚子,点了点头:“也是,明日还要早起去猎场呢。”
幸好这会儿不用刷锅刷碗,倒是又免了余晚晴与萧翀两人一番争执。略说了两句话后,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出了厨房。
那些候在外头等着救场的厨子们总算是能松了一口气,恭送两位主子离开后,他们便迫不及待的推门进了厨房:别说,这僖嫔还真有两下子!这馄饨的味道竟是香得不得了,他们站在外头都能闻着这味道,实是好奇僖嫔究竟是怎么挑的馅儿,又是用什么煮的馄饨。若是能学个一二来,改日给皇上做馄饨什么的,倒也能讨个巧宗。
待得入了厨房,先有厨子去看了那还没刷洗的锅,看了看里头剩下的汤,再用手指点了点放入口中尝了味道,不由点头:“是清汤。”
另有厨子,寻了余晚晴没用完的馅料,仔细的看了,不免对这位早前并不起眼的僖嫔娘娘心生叹服:“这虾肉馅倒也罢了,这野菜馅儿里头竟能加果肉,竟是先前再没想过的。”
还有个厨子眼尖,瞧见了余晚晴那落地上又捡起来的馄饨,心道:这么包的这样大?
待小心解开了,方才发现里头还加了一整个小虾仁。
几个厨子看了看,不由啧啧:“这虾仁加的好,鲜上加鲜,口感也佳。”
想着这会儿天色也晚了,几人瞧着也是眼热,有心尝尝味道,便悄悄的拿了余晚晴剩下的那些馅料,依样画葫芦的包了几个馄饨,搁在清汤锅里煮了一回,一人两个的尝了味道,心里实是对着僖嫔佩服得不得了。
只可惜人家是娘娘,是主子,倒也不好请教拜师。
几个厨子啧啧称叹了一回,令他们敬佩叹服的余晚晴此时却是正在托腮犯愁:唉,她身上带着月事带呢。这时候和萧翀同床,总觉着有些别扭。
萧翀也不知是忘了这事还是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沐浴过后便披着外衣入了内殿,见余晚晴仍旧坐着没动,不免说她:“怎么还坐着?”虽说是他先去净室沐浴的,可他这都沐浴完了,余晚晴怎的还坐着?
余晚晴脸上一烫,但还是强自镇定,应道:“我去沐浴了。”
这才抬步去了净室。
亏得左右服侍的宫女甚是仔细,余晚晴早起时又因着来了月食的缘故污了床榻,故而她们这会儿也是早就备好了月事带。服侍着余晚晴沐浴过后便替她系上,余晚晴用惯了轻便的卫生巾,这会儿再用月事带,多少也有些不自在。偏偏沐浴过后穿着的寝衣轻薄出奇,越发显出了系在身上的月事带的存在。
余晚晴只得安慰自己:反正都要睡了,到也没必要这么在意这个吧?
只是,等她好容易安抚了心情,平心静气的入了内殿,走到床边不由又蹙了眉头:“我的被子呢?”
萧翀已是躺在了里侧,一头乌发披散着肩头,虽已熏干却似乎仍带水汽。他手里拿着卷书册,垂眼看着,闻言却是头也不抬,只是随口应道:“想是行宫里的下人不知内情,没有准备好。”
余晚晴嘟了嘟嘴,瞧了瞧已经躺在上面的萧翀,都有些不敢上床了。
将余晚晴站着没动,萧翀便又顺口劝她:“这大晚上的,再叫人去拿被子,传了出去反倒不好。你便先将就一晚上吧。”
余晚晴闻言果是有些犹豫起来。
仿若漫不经心,萧翀又翻了一页书卷,嘴上则是徐徐道:“反正,你都来了月事,我又不可能对你如何,有什么怕的?”
余晚晴被他一语说破心事,脸上不由也是涨红,当即便瞪圆了一双水润润的杏眸,气鼓鼓的反问道:“谁怕了?!”
说着,她也没再犹豫,立时便爬上了床,捏着锦被一角钻了进去。
萧翀仍旧凝目看着手上的书卷,似是没有注意到边上才爬上来的余晚晴,像是看到了得趣处,他素来冷峻的唇角跟着扬了扬。只是,萧翀捏着书卷纸页的手指却是不动,始终没有将面前那页翻过去。
好在,行宫的龙床也是龙床,宽大非常,萧翀又是躺在里侧,余晚晴钻进被子后小心的缩着,倒也碰不着人。
只是,两人同睡一被,到底还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