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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装着铜板,心里十分难受。
周围的人没有给他们两人说话的时间,见曲二丫跑了,接亲和迎亲的人就催促着他们离开,好像没有曲二丫这号人出现过一样。
这时候,梁康生和曲薏已经坐在了梁家的马车上,曲薏总算缓了过来。
“薏哥儿,你怎么了?”梁康生看着夫郎依旧雪白的小脸,眼底的担心几乎就要溢出。
曲薏摇了摇头,他咬住嘴唇:“康生,我怎么就忘了,还有二丫姐,二丫姐她……”
想着上辈子曲二丫的遭遇,曲薏真想骂自己一句猪脑子,梁康生上辈子卧病在床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啊,怎么就忘了呢!
梁康生听着曲薏的话了然,肯定是刚才出现的曲二丫在上辈子出了事。
他将曲薏抱在怀里,轻轻地拍背顺气:“没事,没事,现在还没发生,现在还来得及,薏哥儿你冷静点,别激动。”
在梁康生的安抚下,曲薏的情绪渐渐平静,他稳了稳心神,把上辈子的事婉婉道来。
曲二丫早几年就出嫁了,她不像曲大丫会算计,与其说是出嫁,不如说是被曲老太卖给了井老三。
因此,曲二丫在井家非常不受待见,干很多活还不给她吃饱饭。
出嫁不到一年,曲二丫由于怀着身子过于操劳,第一个孩子没保住,之后她在婆家的日子更难熬,因为井老三开始对她拳打脚踢。
在这样的折磨下,曲二丫后来又流掉了一个孩子,她的身子彻底坏了,几乎没法再怀孕。
不能怀孕生子的女人在乡下连一块破布都不如,曲二丫在婆家的待遇可想而知,干活、挨骂、挨饿,还有井老三的殴打,成为了井家的出气筒。
有一次井老三喝醉后又对她拳脚相加,曲三丫被打得大出血,死在了井家。
曲二丫和曲薏相差八岁,曲薏从小就看到曲二丫毫无怨言地在家里干活,她很胆小也很柔弱,但是她每次看到曲薏都会笑,偶尔还会在干活的间隙采野花给曲薏和曲三丫、曲四丫,是个很温和的姐姐。
上辈子曲薏在知道了曲二丫的遭遇后又震惊又伤心,可那时候的梁家已经自顾不暇,他除了难过什么都做不了。
又想到了上辈子知道这些事时心里的难受,曲薏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梁康生看着夫郎伤心,对曲老太等人更加厌恶,他轻声哄着曲薏,直到曲薏哭累了睡过去。
等到曲薏睡醒时,他们已经回到了梁家,他抽了抽鼻子:“康生,我想帮帮二丫姐。”
梁康生伸手归拢曲薏耳边的碎发,神情温和:“我一回来就让梁多稻带人去井家坡,你放心,二丫姐她这次不会有事,你现在怀了身孕,不宜费神,这件事就交给梁多稻去办,他能办妥的。”
知道梁多稻已经去井家坡,曲薏的心情放松了点。
算算时间,曲二丫的第二个孩子就是在这段时间流掉的,方才见曲二丫不像是已经出事的样子,曲薏觉得应该来得及。
上辈子曲二丫没有孩子缘,重来一次,曲薏琢磨着先帮她离开井家,再把孩子生下来,如此一来她的人生和之前完全不同,肯定不会再像上辈子那么凄惨。
这时候,赶去了井家坡的梁多稻一过去,就看到井婆子拿着烧火棍追曲二丫。
“该死的败家婆娘,丧门星,一天到晚就知道偷奸耍懒,家里的活那么多不干,你说你今天跑哪里去了!”
曲二丫面容惶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在院门打开后窜出。
她之前听人说三妹出嫁,天不见亮就早早起来干活,把活都干得差不多了才溜敢出门,谁知道一回来就遇到找了她好一会儿的井婆子,凶神恶煞地盯着她。
梁多稻站在门口拦下井婆子:“你就是井老三的娘?”
长期跟在梁家父子身边做事,梁多稻身上的气势自然不差,再加上他高大的身材,井婆子不敢得罪,就暂且放过曲二丫没有追上去。
梁多稻看了眼趁机逃出门却不敢跑远的曲二丫:“我是梁家人,今日代表我们家少夫郎前来,要把少夫郎的姐姐带走。”
井婆子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梁多稻说了些什么玩意儿,想到对方说的带走曲二丫,顿时顾不得忌惮,张牙舞爪地朝梁多稻和曲二丫扑来,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好你个曲二丫,吃我井家的、喝我井家的,居然敢找个野男人在我们井家撒野,烂XX##的狗东西,你不看看你那副德行,老婆子今天就把你这身衣裳扒下来,叫人来看看你这小娼货……”
曲二丫吓得直发抖,不仅仅因为井婆子在骂人,还因为井老三正从不远处走来。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一看就不一般的公子怎么会找她,但她知道,今天之后她肯定会被井老三狠狠打一顿,想着拳头落在身上的痛,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梁多稻在赶过来之前就从自家少爷那里听说了井家人的恶劣,但少爷说的不及眼前这婆子表现出来的十分之一,他嫌恶地皱眉。
梁多稻懒得同井婆子这种人再多费口舌,直接让他带来的人把井婆子捆起来,扔进井家。
井老三这时候晃晃悠悠地走近,听到他老娘杀猪一般的嚎叫,混沌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