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以牙还牙

“找我干嘛？不就是想我帮你作弊吗？”珍儿不屑一顾地说。

“你这人怎么倒打一耙，要不是我带你算命，你在香港吃什么？看，千方百计离了我，结果没了着落，饿了好几天吧？只能自己出来卖唱了吧？自作自受。”他冷笑。

“那也比被你剥削的好。”她生气说，“说吧，怎样才肯放了我？”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现在你、我单打独斗都赚不了钱，唯有合作能赢。”

“切。”她冷笑，“又有什么阴谋？”

“这次不算命也不卖唱，我带你认识个老板，一定能助你平步青云。”

“哦？”她假装感兴趣，心里早就对他的阴谋一清二楚。

“来香港前，我承诺过要带你认识我兄弟的。”

“亏你还记得啊。”她不耻地笑着。

“现在他回来了，我可以兑现承诺了。他是香云坊老板，旗下有一家星艺公司，专门包装歌手，你这么好的嗓音条件，再加上我的薄面，一定会得到他器重的。”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真的？”她假装眼睛放光，“那我真的能唱歌了？”

“可不只是当歌女。”他得意地说道，“而是要把你做成第二个邓丽君，让你大红大紫。”

“你说的是真的？太谢谢你了。”她感动地差点流出眼泪，不是因为她要骗取韩天算的信任而故意施展演技，而是因为她想起自己上一世是如何被韩天算卖掉、如何落入红尘泥沼不能自拔的，她在悔恨当初，恨自己不自强不自立，才会任人摆布，任人宰割，误以为坏人也有同情心，会同情弱者，殊不知弱者只能沦为别人上位的牺牲品。

“哎呦，你怎么哭上了呢？”他假惺惺地按住她的肩膀，像关爱朋友般地说：“以后红了可别忘了我啊！”

“没问题，等我红了，你当我经纪人。”她表面笑着，心里一百个憎恨。

“好。你最讲义气。”他想要拥抱珍儿，珍儿往后闪躲。

“对对，我都忘了，在垃圾堆呆了这么久，身上臭死了。”他不住地发笑。

珍儿也在心底里笑他，这就是赌博、算计别人的后果，躲在垃圾堆算是便宜他了，真应该用垃圾埋了这个人渣。

“走走，我带你去梳妆梳妆，等会好见客。”韩天算推着珍儿往河边走。

“要见贵人，就不能带我去打扮打扮？”珍儿不高兴地说。

“哎呦，我这几天为了找你，耗尽财力，现在一点钱都没了。没事儿，你去洗把脸，我也顺便整整，去了香云坊，那边自然有人为你打扮。”他高兴不已地河边洗起脸来，好几天躲躲藏藏、靠滚垃圾堆安身，如今找到珍儿，再也不用怕被光头帮找到，能放心到河边洗脸了，这种重获自由的感觉别提多惬意了。

韩天算捧起一捧水往脸上泼，一连泼了好几下，大喊：“爽快……”

他转头见珍儿愣在那，奇怪说道：“怎么不准备准备啊？”

“我听说破庙被砸了，是不是和你有关？你躲在垃圾堆，不是因为找我，是因为躲债吧？可是为什么现在不用藏了？”珍儿严肃地看着他。

他楞了一下，赶紧赔上笑脸：“想哪儿去了？之前不是躲债，是因为找不到你，我着急啊，看，这几天人都老了许多。”

“是吗？”她冷笑。

不一会儿，韩天算就着急地把她拉到香云坊门口。

“难道你不兴奋吗？”韩天算观察着珍儿的表情，“你一定没有见过这么豪华的地方吧？土豹子，吓傻了吧？”

“是啊。”珍儿反应过来，假装做出很惊讶的表情，“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的地方？门上镶嵌着黄金和宝石，里面一定很富丽堂皇吧？”

“那当然，我兄弟的香云坊是香港数一数二的。”他眉飞色舞地说着，好像香云坊是他的一样。

韩天算自信地推门而入，大摇大摆带着珍儿走进去，仿佛带着一大箱黄金来还债了。

“请问您是？”门口的服务员诧异道。

“我，你都不认识？快去叫你们老板来。我有话和他说。”

“好的，您稍等。”服务员毕恭毕敬地进去找光叔。

不一会儿，服务员便请韩天算和珍儿去办公室谈话。

打开办公室门的一刹那，光叔抽着雪茄转过身来：“你终于肯现身了？我的弟兄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哪敢啊？这不是把人给您带来了吗？”韩天算谄媚地赔笑。

“你可超过交货期好多天了。”光叔不开心。

“你看看货再说嘛，包您满意，她虽然长相一般，但唱功很不错的，肯定能红……”

韩天算天花乱坠地说着，突然被光叔打断：“等等，你说的货就是她？”

光叔看见珍儿非常惊讶，珍儿则装作一脸委屈。

韩天算笑道：“对啊。”正要转身把珍儿扶到光叔身边。

“岂有此理！”光叔扇了他一个耳光，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你竟敢打她的主意？讹钱都讹到我头上来了？”

“小人实在不知，哪里得罪光叔了？”韩天算一脸懵了。

“你还敢装蒜？她是我们香云坊的歌女，你竟敢……”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