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

原千悬没有刻意为烟火祭做准备。

“神子”什么……名头好听,实际上就是一个长得精致人偶娃娃，维持着逼格,巡游一圈就行。只要提前一天到场排练，便完成了50%任务了。衣服之类，管家会负责。

他目前正在祓除咒灵。

因为他术式特殊性，秉着“黑心资本家”思维，千悬是单独行动，其余四人组队。虽然学生们一度抗议，但五条悟冷静地镇压了他们，并交给千悬一套设备：集监视与监听一体。

“袭击过你和棘咒灵，一定会来找你。”五条悟替少年戴好设备，语调难得正经，显出了靠谱成年人姿态，“如果它来了,就展开领域,在不伤害自己前提下尽力拖住它。”

“我会飞快地赶到你身边。”

——伏黑惠悟了。

“是要钓鱼执法吗？”少年冷淡地垂下睫毛，陈述道，“既然怎么挖都挖不出来,不如装作被动,引出隐藏咒灵……”

五条悟频频点头：“答对啦！”

虎杖悠仁陷入了沉思。

他对原千悬有股谜一样保护欲。毕竟是壁纸成真,不管哪里磕了碰了都会产生“痛心疾首”感觉……主动钓特级咒灵，肯定有风险,但不钓，那就是坐立难安。

——干脆地解决掉会比较好。

只是……

“五条老师。”吉野顺平心有灵犀般地举起手,询问道,“我可以跟千悬一起——”

“不行噢。”五条悟不假思索地否定了。

他勾了勾唇角,极其欠扁地说：“老师不跟着,是因为太强。你不能去，是因为太弱……千悬做得到自保，而你会成为他软肋，导致他受伤——你盯着他右手清醒一下。”

吉野顺平：……

少年沮丧地耷拉着脑袋，不吭声了。

“没有异议了？”

“很好，出发吧！”

……

一年级五人兵分两路。虎杖悠仁摁灭了手机屏幕，清了清嗓子，自然地打探起了“壁纸”咒术师生涯，和吉野顺平、钉崎野蔷薇聊得十分合拍。

伏黑惠：……

吉野真没看出来，这是情敌吗？

他一言难尽地沉默着。

关于原千悬，他初始好感度亦不低……那张脸太bug了，性格又不错，总会令他无意识地想起昏迷不醒姐姐。

一样是，很温柔人。

“伏黑？”虎杖悠仁打断了他神游，点开line，掩饰性地说，“不知道千悬那边怎么样了，我们要不要问问？打个电话什么……全程通话会不会更安全？”

伏黑惠：……

他满腹无奈，钉崎野蔷薇毫不犹豫地附和。吉野顺平倒是脱离了“朋友”滤镜，品出了一丝绿油油味道：“为什么，你表现得那么积极？”

虎杖：“……咳。”

——“我们是伙伴嘛！”

#真吗，我不信#

……

彻底掌握术式后，千悬可以“无接触净化”了。他一路走，一路运转术式。而大部分咒灵都愿意作为他战斗力，停留于“极乐伊甸园”中，开启新生活。

“哥哥。”

忽地，他听见了清脆声音。

跳下墙壁咒灵，有着柔顺中长发，左眼是剔透蓝色，右眼是朦胧灰色。去掉了伤疤脸颊清秀可爱，极具迷惑性。

“你变强了。”真人说。

监控设备录不到咒灵。但五条悟能通过原千悬反应与建筑物变化判断现场情况，及时提供支援。

男人注视着屏幕。

而屏幕内少年似是被什么东西唤住，看向了一片空荡荡区域，迟疑着回答：“……嗯，勉强是变强了吧。”

……谈话？

五条悟骤然起身。

纵观整个咒术界，能靠语言跟人类交流咒灵也是无比罕见，普通特级都做不到。此刻千悬面对，一定是当初袭击他和棘——至少有点关联——咒灵。

“……警戒心太低了啊。”

五条悟扶额，认命地开始赶路。

耳麦内陆续传来对话。

“其实，我想问一下，你要被我‘净化’吗？”少年直白让五条悟脚下一滑，差点跌落屋顶。男人越过高楼大厦，哭笑不得地吐槽：这种“你愿不愿意去死”问题是怎么回事？

真人亦愣住了。

“我领域，可以供咒灵生存。”千悬解释道，“依托于‘记忆之海’建立，理论上是无限大。就算被‘净化’，你自主意识也不会消失。”

他半蹲下身子，与真人平视：“领域里全是没开发过花草树木，你能根据自己喜好调整，我不会干涉。不过，你要是想出来，是需要得到我许可。”

……花草树木？

真人恍惚地回忆起。

他有个同伴，是诞生自植物怨气。之所以会敌视人类，仅仅是为了给予环境一个喘息时间。而漏瑚……认为咒灵和人类，最终只会有一个种族活下去。

“在千百年后荒野上放声大笑不需要是我[1]。”

……原千悬描述，是真吗？

无限大，专属于咒灵世界。不存在动植物哀嚎，不会感受到无尽憎恶，不必再为种族抢夺地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