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
们了吗?”
华恃还在叽叽喳喳向方微说着美食方面的话题,听见这话他骤然顿住,挠了挠头道:“其实我觉得当初的事情,或许是有什么误会,我觉得白蘅前辈不像是那种会滥杀无辜的人。”
方微沉默听着华恃的话,华恃见他没出声,想了想便接着又道:“还有其他前辈,好像也不像当时我听过的传言那样嗜杀成性。”
华恃见柳栖霜没有回应,心里面不断揣摩着对方或许会有的心思,他其实已经看出来柳栖霜和邪道这群人的关系似乎与传闻中有些不同,作为曾经的灵道之主,柳栖霜却与他们保持着密切的接触,这让他忍不住觉得奇怪,但联想到几位前辈们隐藏着的灵道卧底身份,似乎又变得正常起来。
不过想到当初曾经害得柳栖霜差点死去的那个人,华恃仍是忍不住拧起了眉头:“但是邪主方微这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方微:“……”
两人说话的这时候,宣书致也已经从先前那处厅堂过来,华恃眨眼看着门口的宣书致,习惯性地又探过头往他身后看去。
宣书致挑眉好笑道:“你在看什么呢?”
华恃应道:“易湛前辈不在吗?”
宣书致:“嗯?”
华恃睁着双眼睛满脸无辜地应道:“因为师父身边每次都跟着易湛前辈,今天易湛前辈不在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宣书致佯装生气地拍了下华恃的脑袋:“你这小子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华恃如今根本不怕宣书致,眼见对方还要再训,立即捧着白猫将其怼到了宣书致的面前。
宣书致和方微面面相觑,直到见方微无奈地向他摇了摇头,宣书致又气又笑地对华恃道:“现在还会找帮手了?”
华恃眼神越发无辜,抱着白猫连连摇头。
闹够了宣书致放下手正色道:“行了,我就是来看看你练功进展的,难得陆曜也在,闻重说要亲自下厨所以已经先去忙了,你练得差不多了也先休息吧,出去吃点东西。”
这话正中了华恃下怀,听闻有吃的他自是高兴极了,连忙往外边跑去:“我去帮忙!”
他的身影飞快消失,因为是要去打下手,自然也没带上白猫。
于是房间里只剩下方微与宣书致两人无声对视,宣书致看了看华恃消失的方向,小声说道:“邪主你对这小子也惯得太厉害了吧?”
方微淡淡道:“由着他随性就好。”
毕竟是他欺骗在先,还要靠着华恃解救,所以他也从未在华恃面前以师长自处,许多地方都特地顾着他。
宣书致抚着手中扇面,若有所思道:“但是没有挫折,总难成大器。”
方微并未再回应,因为这时候华恃又不知为何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他回到房间将落下的灵砂剑拿上,接着又抬头对宣书致道:“师父,易湛宗主在外面等你呢,你跟他是又吵架了吗?”
宣书致挑眉道:“长辈的事情你不要操心。”
华恃道:“我都快二十岁了。”
宣书致凉凉道:“我一千多岁了。”
华恃发觉提及岁数这个问题,自己大概比不上这空间里任何一个人的零头,他连忙止住了这话题,笑了笑转过脸问方微道:“要不要去厨房看看,我觉得你在旁边看我我会发挥得比较好。”
虽然明知华恃根本不需要什么发挥,他顶多就是在闻重忙碌的时候递递盘子,但方微仍是答应了华恃的邀请,熟练地跳到了他的手上,然后一路攀上了他的肩头。
华恃看着坐在自己肩头的白猫,满足地转身出了屋子。
当天晚上众人是在韵秀笔的空间里吃的晚饭,闻重做了满桌的好菜摆在韵秀笔宫殿外的湖边,众人就着月色对饮,宣书致不爱饮酒,没过多久便丢了酒杯,跟着易湛不知在悄悄说着什么。
白蘅闻重拉着神志不清的江亭晚喝酒,将江亭晚灌得半醉之后,闻重不知从哪里摸出了根笛子,凑到江亭晚的面前让他吹,结果江亭晚压根不知道那笛子的用处,接过笛子直接给扔到了湖里,白蘅立即起身要捞,被闻重拉住,最后变成了闻重脱去外衣下水捞笛。
而另一头,陆曜和华恃坐在桌旁,正对着白猫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陆曜似乎铁了心要和华恃争取方微的注意,两个人谁也不肯让谁,方微只要稍给其中一人一个眼神,另一方便会立即想尽办法吸引注意。
最后华恃还是好不容易趁着陆曜被白蘅灌酒,才终于抱着白猫缩到了角落里,暂时清净下来。
旋即他回头望去,看着湖边或笑或醉的宣书致等人,忽地记起了从前他曾经在灵阁第七层里见过的那幅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