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酸奶杯
了。”
季南低低应了一声,表情缓和许多:“也没别的意思。反正,你自己当心就好。他们那个圈子,太复杂了,不适合你。”
就像今天的事,时柠不是个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人,爆竹精附体的时候管你什么虚与委蛇,能炸则炸,伤敌八千自损一万也不是不行。
圈子里人心复杂,粉丝容易被带节奏,什么时候再吃个暗亏可没那么多好心的“沈老师”善后。
时柠想了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道:“知道知道,以后要找个沈老师那样的男朋友是我疯了吗?和好几百万,不,好几千万女人共享男友?做不到。”
她瞥了一眼动作暂停的小竹,觉得好笑:“特别是店里还有个超级迷妹。会崩溃的。”
迷妹小竹其实一点儿都不介意,蹭了蹭时柠的裙边:“老板,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万一你和哥哥真有什么,就有什么呗。我双手双脚赞成!”
“别了吧。”
现场也收拾得差不多了,累了一天,时柠打了个呵欠,继续问道:“一会儿我就不回店里,直接回家了。”
“你不是喝酒了吗?怎么开车。”季南瞥了她一眼,“那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啊,我叫个出租车就行。不行酒店还有代驾,店里反方向,我也没喝多,没必要送我。”
“行,那你先走。不用等我们。”
时柠也不假客气,现在特别想开任意门到家,安安静静泡个热水澡,再换上柔软的拖鞋,舒适的睡衣……
倦意袭来,脑中一阵阵浪潮般抛起的想法被夜风一吹瞬间清醒,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颤栗着几乎要起鸡皮疙瘩。
她往后退了一步,还没退回酒店大门,就被地库突然驶上来的轿跑晃着了眼。
才抬手的工夫,轿跑稳稳停在身边。
车窗缓缓下落,露出防窥玻璃后沈元白流畅的侧脸线条:“不是喝酒了么,我送你。”
“等等。”时柠做了个打住手势,“你不是也喝了吗?你还开车?”
男人嘴角笑容加深:“骗人的,我杯子里都是蓝莓汁。”
“……?”
“上车。”他重复道,“后面有狗仔。”
***
双门轿跑,时柠只能坐副驾。
安稳坐上车,她更觉得不对了。
后面有狗仔,站在车前就算说两句话也没什么吧?坐上车才叫说不清。
思及至此,她扭头望向沈元白,果然见对方笑意中暗藏一份戏谑。
“骗我?”她问。
“小谎怡情。”车子蹿出一大段距离,他才继续道,“要不然你准备在风里站多久?站到感冒才上车?”
“连梁老师的梗都能接住,反正我说不过你。”时柠接受现实,慢条斯理系上安全带,“御景湾。”
空气安静几秒,男人低缓的嗓音微微上扬:“这么巧?”
时柠愣了一下:“你不会也在——”
“倒没有,在你隔壁。汤臣一品。”
“……”
这天就没法愉快地聊下去了。
虽然都是市中心黄金段,但冠上汤臣一品的牌子地价瞬间再上一档次。时柠在御景湾那套公寓买的早,父母出的首付,她的甜品店争气自己还完了余款。
在方圆几里也算赫赫有名的高档小区,当然这一切是在汤臣一品入驻之前。
她撇了撇唇:“你们明星还亲自买房亲自住呢啊?我还以为你们平时都住天宫的。”
沈元白低笑一声:“明星也是人啊,而且时老师,刚才不是还喊我演员么?”
“不都一样。”时柠小声逼逼。
繁华都市灯光流转,霓虹灯闪着光穿透车窗玻璃,把车厢也照得格外明亮。高架似乎发生了拥堵,车灯汇成一条长龙,缓缓向前移动。
车里没放音乐,隔音又特别好,一停下说话就静得落针可闻,几乎能听到对方平缓的呼吸声。
时柠不由自主想到在宴会上那一摔,也是这样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落在耳际。
一想起来,耳朵条件反射地发烫起来。
“时柠,帮我拿下墨镜。在置物箱。”
沈元白的声音忽然响起,语气熟稔得仿佛相处已久,就这么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时柠哦了一声,在手边摸到眼镜盒,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老戴墨镜?你们明星都这样?”
“也不是。”他没什么所谓道,“我眼睛不好,不能看强光。”
倒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理由在里边,时柠在心里为自己以前老诽谤他强势装逼道了个歉,语气也软和不少:“是天生的吗?还是……”
“后天的。”沈元白耐心解释,“有部戏在山里拍,大晚上的老用剧组的打光机看剧本,时间长了就看不得强光了。不过还行,也不影响生活。”
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真对自己没影响似的。
但时柠记得,第一次在甜品店见他,戴着墨镜。在酒吧见到他,也戴着墨镜。甚至在周年庆宴会厅上,他也戴了一会儿。
这哪叫不影响生活啊。
她轻轻哦了一声:“你们演员对自己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