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被清谷给算计了
张脸比先太子更沧桑,更黑一点,眉眼也更为锐利。
如果非要说像,更像先帝。
而在这个人的旁边,他又看到了熟悉的眉眼。
旁边的白衣少年长得很像定北侯夫人。
他不可能认错,若论辈分,定北侯夫人还喊他一声远方表舅。
他连忙鸣金收兵,亲自下马,走到成王军前。
他要找成王要一个说法。
成王为人豁达,将他在东宫保下先太子遗孤到冉清谷入王府,事无巨细,全给他说了。
甚至还将先太子妃留给商容雀的信物,拿给王安看。
那是先太子妃写的血书,字字血泪,但那字绝对是先太子妃的字,因为太子不止一次当着他的面取笑先太子妃字很难看。
王安泪流满面,痛呼一声“殿下。”,他的部将纷纷诧异。
王安朝着他的部将喊着:“这是先太子遗孤,他被成王偷梁换柱给救下来。”
之后,成王就命人将商容雀是先太子遗孤的身份广泛散播出去,有了王安这个帝师不战收兵、军前跪拜、痛呼殿下等佐证,商容雀的身份就如同磐石一般,无可动摇。
之后,成王军队势如破竹,十天连下十二城,军队浩浩荡荡抵达京都的南山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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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州在行军途中突然得知商容雀的身份以及成王成功抵达京都。
方长弓握着那纸上得来的消息,气得将纸狠狠揉作一团,扔进了火堆里。
他怒抬眼看向脸色煞白的商玉州:“我们都被冉清谷给耍了,他不可能不知道商容雀的身份,他既然知道,却故意隐瞒,现今我们就如同一个跳梁小丑般被玩弄在股掌之间,他根本不相信你,早就背叛了你,否则我们如今也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
商玉州冷着脸,营帐外的篝火照得营帐内通明,他面朝着光,神色黯然打断他:“别说了。”
方长弓喊着:“三皇子。”
无论商容雀真实身份是怎样的,但现在他太子遗孤身份已经如同板上钉钉,他入京都以清君侧翻旧案为名,定然得到不少朝臣地方官的支持。
商玉州垂眸:“那日清谷来找我,大概是想告诉我的,我却因为嫉妒商容与,不愿意再听他说一个字。”
方长弓目光阴沉:“你怎么就知道冉清谷到了云州之后才知晓商容雀的身份?”
商玉州猛然抬起头来:“什么意思?”
方长弓:“他在王府待了那么久,定北侯与先太子又亲如兄弟,我不信商容雀在王府没有找过他,我也不信以他的聪明才智,他没发现商容雀的身份,他怕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留在王府不肯走,三皇子,他早就背叛你了,他一边假惺惺帮着你筹谋,一边又在王府为商容雀算计,一个人玩转了两场戏,还真是高。”
商玉州宛若被雷击。
早就背叛了?
他不信,冉清谷不是那样的人。
方长弓冷笑道:“三皇子,没什么大不了,冉清谷背叛你,我不会背叛你。我们先赶往京都,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再出手,乘乱攻入皇城,先拿到玉玺最重要。”
商玉州咬着牙坚定道:“我会问清楚。”
他不信冉清谷很早就背叛他了。
他要冉清谷亲口一句话。
方长弓愣了愣,继而了然点点头:“可以。但我们得先杀回皇城拿到玉玺,如果可能,逼皇上颁布立你为下一个储君的圣旨。”
商玉州一言不发。
他现在已经除了这条路,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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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元二十四年四月十八,南山之战彻底爆发。
成王率领的铁骑军与飞隼军与二皇子商执率领的皇师对战阵前,两方军队厮杀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天明,商执兵败,率军撤退。
南山之战是整个大溯史上死亡人数最少、结束最快而参与人数最多的战役。
该战役死亡的人数还没有定北侯之子卿谷放火烧了山林的人数多。
此战代表着整个皇室皇权的更迭,更是代表着皇权一梦的彻底终结。
京都外,南山南,天将明。
成王的金色铠甲上满是血渍,映照着天边正旭旭升起的红日。
商容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二皇子还是没改脾性,竟然想着夜半偷袭。”
他们驻军在城外,二皇子挂着免战牌,却夜半偷袭他们的军营,他们日防夜防,正好防到了这只大耗子。
这才一夜之间,歼灭二皇子军队的大部分主力。
战场上尸横遍野,巡逻的士兵来往战场扶着重伤的兵回营地。野狗山雀闻着味寻来,在草木泛青的大地上嬉闹着。
成王看着那一轮旭日,陷入了沉思。
商容雀问成王:“父王,我们是要一鼓作气拿下京都,还是回到营地修整?”
成王还未回话,一个探测消息的士兵就来报:“启禀王爷,二皇子被我们乘胜追击,一直往北,进入守望林了。我们的战马奋战了一夜,飞隼也飞不进去,现今军队驻扎在守望林外,等王爷令。”
“那是什么……”一个士兵看向守望林的方向。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