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被风种子‘绑架’了!
从现实世界物理学的角度来看,只比手臂长一点的风之翼是无法承载起一个人的重量的,就算是几岁的孩子也不行。
但我现在在梦里——蒙德是风神巴巴托斯庇佑的国度。
安柏告诉我,蒙德的人们能使用风之翼到处飞翔是因为风神的赐福,这也是蒙德的人们普遍认同的观点。
好吧,既然有神明的力量加持,那么常规的力学就可以放在一边了。
她把我带到几乎没有人会经过的角落,从屋顶上跳下来,亲自给我展示了如何使用风之翼飞行。
这次她没有再摔倒,保持住了平衡,平稳的落在了我的面前。
“怎样!”
她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啊...
原来真的可以飞——就是飞不太远。
“如果站在更高的地方...有风场的话,我还可以飞更久!”
风场?
那又是什么?
“要试一试吗?”她取下风之翼用手抱住,递到我面前。
老实说,我有点心动。
但是想到她之前摔在我面前的‘惨状’,我又有一点犹豫。
“如果你想试试飞行,我可以带你去我以前练习的地方!”她金棕色的眼睛闪着光,整个人的气场都是上扬又雀跃的,就像一团燃不尽的温暖的火焰。
“是一个很缓的坡,爷爷带我去的,那里的草很厚,就算摔了也不痛。”
好的,不需要再犹豫了。
“好。”我点了点头。
我们约定第二天早上在城门口见面,等我按时过去,她已经早早在桥头等我了。
然后,她带我去了那条很缓的坡。
我蹲在坡上,用手按了按脚下的草地。
嗯,草很厚,土壤也湿润柔软,摔了也不会很痛。
安柏教我怎样穿戴风之翼,怎样助跑又怎样起飞。
教学环节结束,我穿着风之翼,学着她的样子往前冲刺了几步,用尽全身力气往前跃去。
我有点紧张,心咚咚跳着,展开风之翼后闭上了眼睛。
别摔别摔千万别摔啊...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重力似乎消失了。
是风——风托起了我的身体,两条小辫的末梢时不时的扫到我的脸上,有点痒。
我睁开了眼睛,往下面看去,发现我已经离地大概有两米左右,绿色的草坪在这阵风里荡起了波浪。
安柏站在一旁,仰头看着我,对我鼓掌,声音雀跃又飞扬:“飞鸟!好棒!你成功了!”
风停了,风之翼带着我缓缓地落在地面上,安柏朝我跑了过来,顶着蝴蝶结一蹦一跳的样子真的有点像兔子。
这个世界上独一份的红色的兔子,怪可爱的。
“飞鸟!你好厉害!第一次飞行就知道怎样在风中保持平衡!”她凑到我面前,又用那种直白的夸赞的目光看着我,“这是天赋!”
咳...夸得我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在风中掌握平衡很难吗?
难道我刚才只是运气好,为什么感觉...一点都不费力?
比起不费力,用更准确的形容来说是——风好像在帮助我飞行。
很奇妙的体验,那对人造的翅膀仿佛成为了身体的延伸。
难道...我真的很有天赋?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之前心里那点小紧张全部都消失了。
那天,我又在这条坡道上练习了许多次,直到听到从安柏肚子里传来的清晰的咕噜声,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饭点到了。
安柏简直是一个彩虹屁制造机,夸夸大法用的炉火纯青,夸得我就像踩在云里,下一秒就可以飘起来。
我们一起结伴回了蒙德城,安柏说带我去猎鹿人餐馆吃她最喜欢的菜品。
顺带一提,因为要练习飞行,今天我没有戴帽子和披风,琴也被我放在了旅店的行李箱上了锁。
待会吃完饭回房间睡个午觉,我再带着琴去神像下卖唱。
我和安柏坐在餐馆露天的路边位上等上菜,我看见了一队骑士迎面走来。
领队的是一个红发的少年,火红的头发在太阳下格外惹眼。
看样子比阿贾克斯大不了多少,这么小就已经成为骑士了吗?还是领队?
安柏凑到我旁边:“这是骑兵小队,领队的是蒙德最年轻的骑兵队长迪卢克。”
她似乎对西风骑士团很了解,对我这个外乡人介绍道:“侦察骑士们负责在城外侦察,发现敌人的位置就会在地图上标点,通知骑兵小队。”
“然后,骑兵队的骑士们就会把那些敌人全部剿灭。”
“我的祖父就是侦察骑士小队的队长!”
她的语气很自豪,那双金棕色的眼睛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亮。
——又是这种熟悉的眼神,我在阿贾克斯和那家伙身上都见过。
我觉得我应该捧场:“好厉害。”
我问安柏:“你想当侦察骑士吗?”
“嗯!”她毫不犹豫的点头,“祖父已经把他的本领都交给了我,以后,我也会和祖父一样成为一名最最最最厉害的侦察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