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宠怀的是谁的?
张太医近段时间很是憔悴, 时不时地就神情恍惚, 有时写着写着字,手里还提着笔, 笔上还滴着墨呢, 老头忽然就直勾勾盯着虚空中某处, 一动不动了。
他还没从今日发生的一桩桩离奇事件中走出来, 继御宠怀了小崽子之后,他又得知白公子肚子里有了。
小狗公母他没亲眼看过, 可这白公子可真正的男子脉象,他亲手把的,千真万确, 可男子怀孕……
孩子可能还是皇上的。
很好,这比御宠怀小崽子还刺激。
张太医木然地写着药方,心里掀起风暴, 其实他一直有个疑问,御宠是怎么怀上小狗崽的。
白公子是皇上的人,天赋异禀怀上龙子也说得过去, 可御宠呢?御宠怀的是谁的?
那么小的小狗啊, 作孽哦。
按理说御宠被保护得很好, 身边除了只出现过几天的大黑外,就没有其他够了, 所以御宠是怎么怀上小崽子的呢?
总不可能也是皇上干的吧。
自觉在心里说了个冷笑话,张太医轻轻摇头一笑,回了神沾墨继续写药房。
大概是之前那只叫大黑的狗吧, 真不是条好狗,竟然偷偷把小白给欺负了。
张太医唏嘘着摇头,面上是沉痛不已。
自从和祁渊坦白小球吃什么,白沐再也不用挨饿了,就是睡得不太好,所幸一直有龙气来修炼,睡眠倒也没那么重要。
自从有了小崽子,他在祁渊眼里就成了易碎品,走到哪儿身边都呼啦啦地跟着一大群人,要不是御花园的路就那么宽,这些人估计恨不得把他直接围起来。
更气人的事他爬个床都怕磕着碰着,轻手轻脚不敢用力,一点也不尽兴。
白沐皱了皱鼻子,决定今晚不让祁渊上床。
此时祁渊有事出去了,白沐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吃吃喝喝,大黑也不在,一点也不好玩。
说起大黑,这还真是一只可怜狗,出猫狗房的第二天就恰好碰到给白沐身体做复查的张太医,在张太医怪异的眼神之下,大黑又被撵回了猫狗房。
理由是:白公子有了,不能接触毛多的动物。
毛多的动物……白沐默默看了眼自己,他自己就是一身毛,这种影响根本不存在。
但架不住祁渊不放心,为了让金大腿安心,白沐只好挥泪作别大黑,再接着过自己的悠闲日子。
祁渊在的时候发呆都很满足,祁渊不在的养心殿就太过无聊了。
宫人们都诚惶诚恐毕恭毕敬,不能和他说话也不能和他玩,白沐挥退了所有人,轻轻叹了口气,晃晃悠悠躺在软榻上。
找了个舒服姿势躺好,左手边是吃食,右手边是杂记,以至于有了边吃边看书的场景。
吃食是特制的养生汤和红枣糕等物食,慢悠悠喝一口,再长长呼出一口气轻轻摇摇头,妥妥的老年生活。
白沐放下手中的杂记,看着养心殿大门,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声呢喃:“别让等待成为遗憾。”
下一刻,祁渊就推门进来,阳光倾泻在他身上,映出一道伟岸的身影。
白沐立刻打消了遗憾的念头,双眼发亮地迎上去:“你终于回来了!”
祁渊抱住小白,捏了捏他脸上的肉道:“让你等久了,我在给你筹划一个惊喜。”
“惊喜?”白沐追问:“什么惊喜?快快快给我看看。”
祁渊神秘一笑:“现在说就不是惊喜了,大概再过七八个月就能看到。”
“那么久,没兴趣。”白沐一听时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从祁渊怀里出来就想往软塌上躺,继续摆出他悠闲老爷子的姿态。
却被看破他想法的祁渊一把拉住:“你脸都肉了一圈了,张太医说要多走动,别一直躺着。”
白沐嘴一撅:“我不想走,这宫里都走遍了,有什么好看的。”
祁渊想了想也是,宫中的确无趣了些,便道:“这样,今日我先陪你在宫里走走,改日你就和我去宫外逛逛如何?”
白沐一喜:“真的?”
“自是真的,就带你去……繁阳街,那里的东西多且不错。”更重要的是那边来往的都是权贵,人少清净还安全。
白沐才不管那条街呢,只要能出去玩就好,生怕祁渊反悔,连忙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祁渊动作迅速,于三日后,白沐迎来了穿越后的第二次出宫逛街。
坐在宽大豪华的马车里,虽然身边依旧跟着一大群便衣宫人,外加一大群或明或暗处的便衣禁卫军,但还是很令人兴奋激动的。
祁国的皇城,繁华且热闹,古老朴素中又是有别于未来的繁荣,没有高楼林立,少了钢精水泥相隔的冷漠,多了世俗红尘的喧嚣。
还有那些没见过的东西,各色各样有趣的百姓,不同于皇宫也不同于未来的生活方式,白沐看过一次后便一直念念不忘。
在白沐和祁渊的马车出宫时,皇城另一处宅院内,一缓缓行驶出一辆低调的马车。
即使在封闭的无外人的马车内,江晏清依旧端坐着,神色冷冷淡淡似乎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只有身在官场并和他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