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Chapter 19

紧张，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淡定，让白晗越发自卑起来自己的没见过市面。

当然了，她不知道的是，骆雪完全是因为作为一只山里来的妖怪，对订阅榜这种新鲜的东西压根而没有概念，如果她知道以为着她很多的灵石……哦不钞票进账，那她绝对比白晗还大惊小怪。

其实漫游园编辑部对于外面的态度是门儿清，明着暗着有人打探、有人嘲笑，反正说出去也没人信——要是他们出去说，他们估计雪九老师的火柴人漫画销量能破纪录，估计第二天“漫游园和雪九一起疯了”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圈子。既然大家都不相信，非要觉得他们倒霉和逞能，是在强颜欢笑，于是干脆就顺着他们的意说，面对同行的疑问，全部一副悲天悯人、忧心忡忡的样子。

漫游园的官微下面最新的一条微博，前排全是摸摸官方的，官方的皮下解释了很多次“没有，我们不担心”“其实销量我们心里有数……”“我们真的很好真的”这样的话全部被当初强颜欢笑和挽尊，漫游园的官微皮下的小编辑百口莫辩，实在没有办法向这群人解释，他们怎么都不可能到被雪九老师拖跨全编辑部出去睡大街的地步……

一气之下，皮下小编辑直接统统回复笑脸，问就是惨惨惨，全漫画界就漫游园最惨，问就是前景不看好，任主编都开始在编辑部求神拜佛……最绝的当然是，很多人都不觉得这个说的是反话，反而当做雪九销量预计少肯定差得的不行的陈堂供词、板上铁证。--

然而在惊涛骇浪骂声滚滚的背后，很少有人注意到一些看上去并不起眼的事实：

这一部明明应该是口碑极差的漫画，却悄悄开了超话，活跃度是普通漫画、甚至所谓的口碑漫画的几倍，就算里面踊跃着粗鄙之语，但是活跃度却让人咋舌，讨论剧情的不在少数，当然了，讨论中不忘骂两句雪九这是政治正确；

而这明明应该是让人提不起兴趣的剧情，但是每次一更新，评论区就能瞬间几千+的评论，各种猜测和意见小作文试图互相说服，每次卡重要剧情的时候都能引发海潮一般的骂声，把雪九关厕所里三天三夜画漫画的呼声点赞逾万；

而那些本来应该没有魅力、甚至说不上有什么的人设的火柴人，却悄悄地涌现出来了不少的同人作品，然而翻开目录看一看，这却只是一部才连载没有多少话、上线不到半个月的漫画……

这一点点、一件件，就像是隐藏在巨大的晦暗海水表面下，逐渐显露出微光的蛛丝马迹，如果有心人顺藤摸瓜，就能察觉到这与表面想象截然不同、让人大吃一惊的事实，如同冰山终于显露出来了一角。

只不过，这一切当然不会被心存偏见的人们察觉。

一直到，这一天，《小明漫画日常》终于开始收费，出现在订阅榜的时候了。

从零点开始，后台的数据就被密切关注着。漫游园的编辑部，第一次好几个编辑都自动加班了。白晗是睡不着，小黑是陪着白晗，任建国也没走，还买来了一堆好吃好喝的，冲着这一堆好吃的，好几个人都走不动道留下来了，一不小心，竟然聚集了一个熬夜盯数据小组。

虽然已经有了数字预计，但是当零点的时间一过去，他们还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盯着屏幕上的数字，紧张地一动不动。

很快，一开始只是零星的涨幅跳动，随即便是呈现一个指数爆炸的模式一路往上窜，从几千到破万，再到更高……

短短十分钟，收费订阅的章节的点击数就已经破了5万！很多漫画几年都达不到的数据，就在这眨眼而过的十多分钟达成了。

这个数字还在疯狂地往上跳中，要知道，这仅仅十多分钟的时间！

要是按照一天算、一周算呢？就算是后期的幅度会有所下滑，到了一定水平即将不会有太多增长，但是也可以预计，这将会是多么让人瞠目结舌的一笔数目！

漫游园多久没有这样的时刻了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漫游园的流量越来越差，主打的画手画的都不是流行的题材，赚的了口碑却叫好不叫座。几个压轴的大佬都渐渐地很少连载了，连载压力大，一周赶一话对于很多老画手来说强度大……

可是没有流量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没有赞助商，意味着很少有新鲜的血液涌入，意味着读者越来越少……财务部捉襟见肘，任建国这个商人经营的漫画公司，竟然快要因为亏空支撑不下去几年了。

任建国创办漫游园是因为曾经的中年男人也有过热血的梦想，他有他的初心和坚持，这样的企业多多少少都是有情怀的。这里还聚集了很多优秀的画手，也保障了很多人能够靠梦想能够混口饭吃。除了盈利之外，当然还有很多这样那样的坚持的理由。

谢多多走了之后，漫游园一度是非常低落的，就算是编辑也不免得陷入了一种悲观主义的情绪中。画再优秀的作品又如何呢，酒香也怕巷子深，面对着一个个小画手期待的目光，谁不希望自己能够做让别人的梦想闪闪发光的人呢？

他们做了努力的，捧谢多多，各种引流各种比赛，包括选择了那个时候的雪九。谢多多走的时候，他们都以为在漫游园的这一年，就是最后一年。

然而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