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蛊
”纪荷捶他一拳。双手捂住脸,不?想和他说话。
偏偏有的男人脸皮厚,冠冕堂皇,哪怕证据确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第一次很痛吗?”
“十年前?”
“不?然呢。”
“很痛。”纪荷坦言,“痛死?了。走路一瘸一拐。”
江倾眸光被她这话说热了,低头带着酒香的吻,覆在她下唇,轻咬了咬,探进去。
纪荷浑身发热,听到他意犹未尽的声音,“我想做。”
她不?忍心?拒绝,说可以。
江倾反而笑。真答应他了,他自?己又打退堂鼓。
两人在床上翻滚,连带夏季薄被在身上扯来扯去,最后变成麻花,将他们捆在一起。
“我能跟你去东南亚吗。”被面颜色雪白,像十年前在酒店那晚,雪山一般的沉醉色。
纪荷压着他,亲吻他性感抬起的下颚,那里冒出?一点点扎痛人的胡渣,纪荷唇部皮肤在这些?点上缓磨,语气拷问,眼?神清明。
他眼?眸微磕,半醉半清醒,“不?行。”
斩钉截铁。
“乖乖在家给我生孩子。”
“我要不?乖呢?”
现实和理想总有天壤之别。
理想是拒绝他,根本不?会和他开始,现实是被他步步紧逼,从重逢到结婚生子只有四个月。
理想是并肩作战,无论刀山火海,生死?倚靠,现实成了各自?单飞。
他就如一只被放出?去的风筝,他会告诉她线一直在她手里,却因?为太?阳刺眼?,白花花一片看不?清,一根线只成徒劳安慰,真正风筝在哪里,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
靠猜、靠等,这就是纪荷后面的路。
至于是不?是结局,她都不?敢想。
此刻威胁显然不?抵用。
男人一旦得手,骨子里的高高在上认为她需要依附,而不?是挺着大肚子与他冲锋。
江倾甚至告诉她,乔开宇昨天被拘捕,是他施压的结果。
“他是一颗定时炸.弹,放在你身边,我寝食难安。”揽着她腰,江倾往上移了移,立时听到她猫咪一般的软吟,他维持着不?动,很考验自?己腰力的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江倾笑,剥开她汗湿的发,咬耳朵问,“爽吗。”
纪荷猛摇头,却甩下几滴汗珠。
那档子事怎么说呢,新婚燕尔,一碰即着火,大约干燥秋季的草原,突然扔下一颗火星,这么燎原起来。
“我走了,不?准想别的男人,无论多久等我回来。”
“十年呢?我也?等?”
“这倒不?用。”
纪荷急迫,直问,“那是多久。”
“很快。”
“到底多快?”她气,知?道没有准确结果,更加无能为力的恼火着,“跟你在床上时一样快?”
“别招老子。”江倾伸手拂开她汗湿的发,眼?朝下看,纪荷缩在他胸口,全?身没一点实心?似的重量,像块热水袋,小小一只伏在他身上。
“江倾,我有一个邮箱账号,你有机会登上去看看,是我这些?年呕心?沥血的资料,可能对你有帮助。”
还有什么?
哦。
“今天阮姐在医院说她们家遗产性的双胞胎……证实了我的猜测,我母亲和干妈是双胞胎姐妹,你到了外面,有机会帮我查查干妈,说不?定能知?道我的来历。我始终怀疑我是黄岚音拐来的,并不?是她亲生……”
江倾问,“你验过自?己和乔景良的DNA吗。”
“验过。当时看到他那张照片以为是黄岚音,我就验了。但结果毫无血缘。”
“验过几次?”
“一次……”
“再验一次。这次我帮你。你什么都不?用做。”一次,可能是被做过手脚的结果,毕竟她只是一个记者,不?是警察。
江倾说,“我帮你。什么都不?要想。”
又闭上眼?睛,使?劲嗅她气息,暗哑低喃,“怎么办……你该休息了,但我不?想,我们这么聊一夜好不?好?我爱你,我想睡你,深深埋进去,不?要嚷着疼好不?好?”
“你有没有心?啊。”纪荷崩溃,趴在他光裸胸口,泪水肆虐,“哪次喊疼了?你他妈不?要脸。”
“是我不?要脸,我得寸进尺。”江倾自?己也?痛苦,试探性的碰触她唇,托住她后颈,让她唇更全?面的碰触到自?己,有咸涩的液体淌下。
江倾张口全?部含住,一滴不?剩,“我不?是爱你么……”
眼?帘闭着,两扇浓密睫毛几乎戳到她气息凌乱的脸,似疼似快活的喃,“爱到想把你栓裤腰上,想时就掏出?来揉揉,在你脸上刻在我的名字,大腿那里也?要……”
纪荷泣不?成声。
他越乱七八糟的说话,她越觉得难受,一想到以后,这个男人在外面像断线风筝,生死?不?由她,她就极度空虚,心?想,不?如这一晚就末日吧。
多愁善感到自?我厌弃。
……
早起,两人像没事人。
一个比一个强的正常谈笑风声,和别人分享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