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早饭

四叔一家是不住老宅的，四叔当年娶了镇上的姑娘四婶李氏，凭借着岳家的关系在一家服装厂的运输部当司机。

四婶李氏一家都是在厂里的工人，所以目前四叔是住在镇上的岳家，两个儿子也一起养在岳家。

不到逢年过节，四叔一家一般是不会过来姜家的。

钱氏也经常和村里人抱怨，这个儿子算是白生了，活活像是入赘了李家。

所以钱氏生的六个孩子中，她最看重是二叔，小叔和小姑姑。

二叔姜志强在钱氏眼中是姜家长子，以后她和老头子是要跟着二儿子一起过的，对于前任留下的儿子她压根就不看在眼里。

小叔姜志学和小姑姜美燕是钱氏的老儿子和老闺女，而且生小叔小姑的那时候，家里有了点积蓄，不像以前那么拮据。

小叔和小姑被先后送去了学校，如今也算是村里为数不多的有文化的人。

至于二姑姜美芳，钱金花一开始是不喜这个女儿的，后来这个女儿嫁到了镇上，男人还是个老师，钱金花才慢慢对这个二女儿有了好脸色。

在姜家，基本大事小事钱金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爷爷姜福军在家里基本是不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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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吃，吃完了都赶紧去干活，迟到了可是要扣公分的。”

钱金花给所有人分为食物后，就回到主桌吃饭，稀里呼噜地开始吃早饭。

吃饭的时候，除了此起彼伏吃饭的声音外，几乎听不到什么说话声音。

姜清婉看着眼前这碗稀稀拉拉的玉米野菜糊糊，只有上面飘着几根野菜。

看了眼隔壁三个堂妹也是和自己的同款待遇，又瞅了眼隔壁主桌堂弟姜石头那碗稠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粥。

叹了口气。

我忍，现在不是硬干的时候，先养好伤。

姜清婉一口气喝完了“洗米水”一样的糊糊，就想回屋去躺着。

刚才在厨房烧火让她消耗了不少力气，头又开始晕起来了，伤口也有些热辣辣的。

但显然钱氏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她。

“姜大丫，你个死丫头，赶紧收拾桌子，顺便把碗给我洗了。”钱金花恶声恶气的声音响起，“三丫头和四丫头给我去上工。”

原本钱金花是想让姜清婉去上工的，但是看着她脸色惨白的这个样子，被村里人看见了，免不了又要被传闲话说自己压榨姜清婉。

继子姜志明是个老好人，村里不少人受过他的恩惠，有时候看不眼她对姜大丫颐指气使的样子，总会站出来说几句话。

说她是个恶毒后奶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姜清婉先呆着家里，等脸色好看一点再让她回去上工。

钱金花手里还拿着双筷子，一脸不耐地指着姜清婉，“别给我偷懒！死丫头！”

说完砰的一声把筷子甩在了桌子上，站起身准备和爷爷姜福军一起出门。

“老三，老三家的，动作快点，赶紧去上工。”

一旁的姜石头和继妹姜小彩则是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姜石头一边吐着石头做鬼脸，一边将碗里一些剩下的咸菜倒在桌子上，企图让姜清婉的工作量增加。

“要命哦，石头，你在干什么，怎么把菜倒在桌子上，这是中午要继续吃的。”钱金花瞥见姜石头把菜倒在桌子上，一脸肉痛，拿起筷子把桌子上的菜又夹回碗里。

“罗里吧嗦的，让那个死丫头过来擦桌子。”姜石头不耐烦地回嘴道，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跑出去玩耍了。

钱金花看了眼大孙子快速消失的背影，将火气全撒在了姜清婉的身上，“站着干啥，当门神啊......还不干净干活。”

姜清婉在钱金花滔滔不绝的骂声中，慢吞吞开始收拾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