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77.与卿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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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们班的数学平均分高过一班二点一分,这说明什么?说明本阶段你们在数学上异常上心,老师那是非常的欣慰。”数学老师林戎耿直且扎心的站在讲台上抖萧恕的卷子,得意洋洋的夸奖,“但有些同学一年三百多天坐教室里,暂且不论学的到底怎么样吧,到现在还不写解字被扣分,你每天是来学校坐着梦游的啊。”
“笑!还笑!我说的就是你!梦还没醒啊路沉眠!你写八百个解字交来我办公室!下次再看到谁不写解,我送他写八千个增强记忆力!”林戎掰断粉笔头冲路沉眠脑袋砸过去,惹得全班哄堂大笑。
二班人基础就在这儿,稳扎稳打,题难大家就一起难,不耽误,又上了心复习,考得都还算不错,起码今年没有除了阮惜之外的人离开二班。
萧恕和应长乐基本上把理综三科的头筹包揽了个遍。
奈何谁也不好去开这两位“畜生”的玩笑。
他俩一左一右的坐哪儿,人站过道中间都能感受到气温莫名的低了好几度,就乔卿久这种笑容甜美的小太阳也拉不回来。
别人是年岁增长脾气越发随和,萧恕和应长乐这两位越大越冷,以前还知道笑笑呢,现在笑的敷衍死了,不敢惹不敢惹。
最主要是他们初中就是跟一个班读的,打击受多了,不习惯也被迫习惯了。
人嘛,总是要接受现实荼毒的。
一中暑假放三十天八月下旬开始接个小学期补课,九月一号直接正式开学,公布成绩后的四天上午由老师上课订正卷子,下午两节自习后三点钟放学,周四开完家长会就直接放假了。
订正卷子这三天时间学校会放松监管,平时玩手机偷偷摸摸背着人,套在袖子里、卡在笔袋中,时刻观察周围动向。
现在摊放在桌上也不会有义庄冲进来没收,跟哪儿玩的都是手机,但在学校玩的最香,平常压抑久了,难得放纵。
外班人诧异萧恕的成绩,上个厕所也要讨论几句,可班里人居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阮惜震惊之余黑着脸去拍同桌高飞的肩膀,没好气地问他,“喂,
萧恕初中时候成绩很好吗?好到一年没上课,还能考第一?”
高飞正在跟前桌双排吃鸡,两人正跑毒激战决赛圈呢,突然被人打断了半秒,还是这样没礼貌的打断法,心里不太舒服,高飞边操作边轻飘飘的回了阮惜句,“不然你以为怎样啊,我恕哥初二数竞就得奖了。”
“……”阮惜被怼得哑口无言,平时不当人,迟早要翻车。
跟她混迹在一起的小姐妹全是国际部花钱进来读的,从来没人跟阮惜说过萧恕的从前如何。
杨木虽迟,但到。他在第三节课下课杀到二班后门,指着萧恕不可思议的讲,“你他妈的肯定作弊了!”
“呵。”萧恕轻嗤,讥讽道,“我作弊?我抄谁的啊?”
迟辰和路沉眠考的不错,心情大好,加上物理滑铁卢正在找寻心里安慰的陈毅跟迟辰同桌串了位置,三个人不知道从哪儿搞了副扑克,在斗地主玩。
“王炸!”陈毅站起来摔掉手里最后两张牌,睨杨木添油加醋的嘲笑,“能抄到年级第一,我恕哥多牛逼啊,也是个本事了。再说跟最后一考场里能抄出第一,是不是忒搞笑了,杨木你行你上啊,能跟一中作弊成功,我跪下喊你爸爸。不行的话,风里雨里,我们全班主席台等你履行诺言吼。”
上次篮球场的结怨的事二班人没忘,这个岁数的人若意气相投能对饮拜把子,若看不惯你则处处为难。
嘲讽杨木就嘲讽了,压根儿不需要挑日子。
用迟辰的话讲就是,“我们占理、我们还有恕哥,我们怕什么?”
萧恕嘴里含着柠檬糖,抬眸不屑地看着杨木,语气恹恹讲,“成绩是我堂堂正正考出来的,你觉得有问题,可以去找老师另出套卷,我全校直播答题,如果非要这样你才肯履行诺言的话,我可以配合你。”
少年和光不同尘,萧恕慵懒的瘫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勾扯着领口,锋利喉结滚动,显得松散又狂妄。
“另外我希望你可以站在主席台上喊你是贱.人的时候追加个道歉,对我家人道歉,你怎么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无所谓,我任你觉得,我不在乎。”萧恕不咸不淡的讲下去,“但别牵扯上我家人一起骂,你可以选择不道歉
和把发过的誓当放屁,但我提醒你一句,马上就要放假了,出了校门可就没人能让我停手了,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是比较清楚的。”
萧恕话说的平淡而直白,就差告诉杨木,不道歉我出门搞死你了。
“你想的!”杨木本来想说“你想的美”。
他握拳怒气冲冲的看向萧恕,对上双狭长阴鸷的眸,顿时改了口。
出来混的都明白,一个人究竟能有多狠戾,不在于他放的话够不够狠,打架够不够凶。
而在于他有没有动杀心。
这和谐社会的,寻常小混混或者扛把子动个手,诉求非常鲜明,我要求你听我的,不听我的我打到你听我的。
但如果我不听你的,你就要搞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