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秦绾淑再次被审问
外面的风越来越急,路两旁的花草几乎都贴在了地上,有些已经连根拔起,随着风在半空中飘摇。秦绾淑跟着赵婆子几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走了一段时间后秦绾淑发现不对,这不是去长春院的路,“赵妈妈,咱们这是要去哪?”
“去哪?到了二小姐自然就知道了。”赵婆子没有直接回答。
走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几人终于在一个比较偏的房舍前停了下来,之只见房门正上方悬着一块幽黑的匾额,上面写着宗堂两个大字。秦绾淑一直都知道府里有个祠堂,平时用来处置一些犯了家规或是违了组训的的族中弟子,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带到这里的一天。除了赵婆子之外,那几个粗使婆子两两一组守在了门外。
秦绾淑正在心里想着对策的时候,被赵婆子从身后猛推了一把,踉踉跄跄的进了宗堂。待秦挽舒站定后,环视一下这个有些神秘的地方,只见正前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排牌位,排位的两旁燃着婴儿胳膊粗细的白色蜡烛。昏暗的烛光加上外面的电闪雷鸣,使得整个宗堂有些狰狞恐怖。
高阳侯携着赵氏坐在牌位的正前方,秦启华兄弟几个则分别和自己的妻子站在侯爷夫妇的两旁。几个人高阳侯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看不出喜怒来,老夫人赵氏和二爷夫妇两口子都是表情阴鸷,大爷和单氏两人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至于秦绾淑的父亲则是一脸的焦急,可笑的是并没有担心,几个人之中也就是秦绾淑的嫡母王氏面露关心之色。
“见过祖父祖母,见过两位伯父伯母、父亲母亲。”在环视了一周之后,秦绾淑弯腰给几个人行礼。
“跪下。”首先是三爷秦启深怒喝道,他对于这个庶女半点也不关心,只是生气她给自己惹的麻烦。
秦绾淑没有争辩什么,顺从的跪下了。
“二丫头,你可知罪?”二夫人夏氏咬牙切齿的问道,好看的:。
“回二伯母的话,绾淑不知。还请二伯母明示。”秦绾淑笔直的跪在地上,神色淡然。
“大胆,你一个庶出之女,竟然残害侯府的嫡长孙,实在是罪不可恕。”赵氏越说越气,狠狠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
“祖母这话是从何说起,男女大防,我虽然现在和大哥并无甚来往,可是也断断不会伤害于他,还请祖父祖母明察。”虽然不知道怎么和大哥秦绍东扯上了关系,但是秦绾淑心里却是一阵放松,看来并不是关于六皇子的事情。
“人证物证聚在,哪容得你抵赖。来人,把春梅带上来。”二爷秦启光看了一下自己的父亲,见他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大着胆子命令道。
很快几个粗使婆子搀着一个全身被血染透的丫鬟走了进来,将其重重的摔在地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秦绾淑还是被春梅的样子吓了一跳。只见她披头散发静静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没了生气。
“春梅,我自问对你不薄,说,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孙儿。”看见面前自己一手培养的丫鬟,赵氏真是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回,回老夫人。那,那不是,春梅做的。老夫人,奴婢,冤枉啊。”挣扎着抬起头,双手支在地上,春梅断断续续的说道。
“冤枉?你这贱人真真其心可诛,可怜我那东儿今年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竟然被你下了那虎狼之药,你是要害死他啊。”夏氏开始还恨不得食其肉允其血,可说着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奴婢没有,老夫人,你要相信奴婢啊,奴婢什么也没做。”春梅慢慢的爬到赵氏的脚边,双手抱住赵氏的大腿,断续的申辩。哪知赵氏嫌恶地一脚将其踢到了一边。
春梅趴在地上,很长时间都没有动弹。
“贱婢,趴在地上装死呢。”赵氏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高阳侯,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她倒不是关心春梅,而是担心这件事还没水落石出,这贱婢被自己一脚踢死了。
“母亲,还和她说什么,东儿就是吃了这贱婢嘴上的胭脂才倒下的,母亲你要为咱们的东儿报仇啊。”夏氏哭倒在赵氏的面前。
“说,这件事是不是二小姐指示你的?”秦启光走到春梅的面前,蹲下,揪着她的头发慢吞吞的说道。
秦绾淑在旁边一直听着她们审春梅,听出了一些因果,正在奇怪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冷不丁的听见二伯父这般问,心里很是疑惑,自己可是和这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秦绾淑正想开口申辩,没从想正对上了二爷秦启光那双阴鸷的眼睛,里面含着滔天的恨意,秦婉淑一个激灵,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春梅被迫抬起头,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哆哆嗦嗦的说道:“奴婢,奴婢的胭脂是二小姐让春菊给奴婢的。”
“好极,来人把春菊带上来,”看见秦绾淑想说什么,但是秦启光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直接让把春菊带上来。
高阳侯一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面前的一切,
春菊全身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堵着一块手帕,被两个婆子按着跪在地上。她从今天早上被捉之后就滴水未进,现在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
“给她去了嘴上的帕子。”赵氏说道。
待嘴上没了束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