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纯情贾瑶

“什么话？”

“就是那句‘谁是你岳父……’”

贾瑶脸上一红，过了一会儿才说：“婚姻之事不是儿戏。你家要是看不起我是庶出，又何必求娶？”

李钰才说：“什么庶的嫡的？我只瞧着你好便是了。我们家也不像荣府高门大户，我还怕你嫌我贫寒，不愿下嫁。”

贾瑶脸上一红，心里有一丝说不清的欢喜，她自己也不明白。

贾瑶知道要小心登徒子是贾瑶、邢夫人的告诉她的女子安全意识。比如贾琼小时候教她拳脚时教她，有那种恶心不自知的猪头靠近她，揍了就是。

可是没有人真正教导她什么是爱情，爱情是什么感觉，应该怎么谈恋爱。贾瑶也没有看过《牡丹亭》《西厢记》这类爱情启蒙书。要知道原著中宝黛在没有共读《西厢》之前，那感情也是有本质区别的。

“姐姐说，男人要么能打，要么能写文章，要么能养妻儿，有一样长处就是好男人。你会写文章就好，贫寒富贵不重要，反正我有钱吃饭。”

李钰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笑道：“你……你这也听你姐姐的？”

贾瑶想了想：“姐姐会跟我说一些，太太跟我说一些，她们不会害我。”

李钰忽笑着问：“我瞧见你便心生欢喜，你见到我会不会欢喜？”

贾瑶的脸更红了，才说：“我……从前天天要去上学，没有时间细想。但是经过上一回，我就想见见你。”

“上一回，哪一回？”李钰只当是她哪一回见了他后突生情意了。

贾瑶不好意思：“就是……我，我在宫里打架了那回。”

李钰叹了口气，说：“你以后小心一些。”

“我很小心，他也打不过我，我就担心你。”

“你担心我？”

“嗯。如今见识了真有赖上来做妾的姑娘，万一让你遇上这样的，你又打不过人家，那可怎么办呢。”

“……”李钰仰头看看天空的白云，缓一缓。

贾瑶说：“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往后你也可保护自己了。”

如今看了李鎏想赖上轩辕起，没脸没皮的，对这种人是要坚决驱离的。

贾瑶才发现李钰没有轩辕起的权势还不会武功，遇上那种人不是只有受害的份了？

李钰深吸一口气，笑道：“好呀，那可多谢你啦。”

贾瑶微微一笑，李钰忽说：“我记得……你总给王妃做荷包，现在还给她做吗？”

贾瑶点头：“会呀，姐姐不擅长针线，这大家都知道的。我和姐妹们会一会儿给她做新鲜花样的袍子和裙子。”

李钰眼珠子转了转：“王妃可真幸福，你和姐妹们都对她这么好。”

“姐姐也待我们好。”

李钰见她完全不明白的样子，只好问：“那你惦记我一些，还是惦记你姐姐多些？”

贾瑶脸又红了，说：“你和姐姐怎么比呢?”

“在你心理，我哪都不如你姐姐。”

“姐姐在八岁以前并没有去修道，我们每天都一起念书，同桌吃饭，同床睡觉。可我认识你也没有很久。”

李钰笑道：“你对一个人的感情深浅，要看认识她的时间吗？”

“依不如新，人不如故。”某不解风情的小女孩说。

“可是往后你姐姐要陪伴你姐夫过一生一世，将来姐妹也陪别人。你只有我陪你呀。”

贾瑶终于明白了，心里生出些欢喜又害羞：“那你更惦记你的兄弟姐妹，还是更惦记我？”

李钰笑道：“自然更惦记你！”

他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镯子给她：“不是什么宝贝，是我小时候祖母给我的。”

贾瑶知道现在不是推辞的时候，李钰微笑道：“我给你戴上。”

于是他终于摸上了未婚妻的小手，为她戴好镯子。

“我明日再来瞧你好不好？”

贾瑶脸颊发烫：“我好好的没病，只爹爹不太舒服……”

“那我来看岳父，顺道看你。”

贾瑶送到二门，见他三步一回头到了大门前，又回头冲她笑了笑，挥手示意她回去。

贾瑶终于也情不自禁笑了，心头有了别人都无法带给她的一种莫名的雀跃。

……

贾瑶脚步轻快的回去，才到垂花门就见贾琏，贾琏笑兮兮地看着她：“十八相送吗？”

贾瑶再不懂也知道这个典故，说：“你只知道来欺负我，遇上姐姐和爹爹就怂了。”

“真没良心，我可怕他欺负你才跟来瞧瞧。”

“他又不会武功，怎么欺负得了我？”

风流公子和钢铁直女妹妹鸡同鸭讲，他又想看看他送的东西，他远远偷瞧见一些。

贾瑶红着脸，但还是伸手给他看了，他问她：“那你送他什么了？”

“我没送什么，他是男子，我总不能送簪子给他吧？”

“怎么不可以了？你要是送他，他不知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