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布鲁斯·韦恩，哥谭四大家族之一的韦恩家族的唯一继承人。

黑夜中他是行侠仗义坚持绝不杀人原则的英雄蝙蝠侠，白天里他又扮演着沉迷灯红酒绿不求上进的花花公子人设。

可即使是披着花花公子人设的他，也没法将‘因为经常会在晚上梦到那个金发女郎，讨厌被侵入大脑控制思想，所以才会派人去盯着对方’这种理由说出口。

既可疑，又沙雕，还微妙的崩人设。

思前想后，还是因为迷恋对方美色痴汉的调查信息更为妥帖——反正那个姑娘的姿色的确是属于金字塔顶端。

况且，他们并不知道布鲁斯其实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查到了里克的身份。

他早就知道里克不是侦探，而是杀手。

当时的布鲁斯本打算将这个在哥谭为祸多年，并且逐渐将事业中心转向纽约的混蛋制裁，恰好在准备动手的途中，看到了秃鹰寄给里克的照片与照片上女孩的身份详情。

——和梦中他无数次相遇过的女孩长得一模一样。

——连名字都一样。

——瑞秋。

这可太完美了，他既想要调查瑞秋，又想要搞垮里克，二者竟然在他想要动手时自动连上了关系，这可给布鲁斯省了不少事情。

所以他借着自己的身份，找里克所属的侦探事务所下了订单，给了一笔业内罕见的巨款，却没有任何特殊的要求，只是要求对方跟踪瑞秋，汇报她的每日动向，为期三个月。

早就将里克摸清楚的布鲁斯，丝毫不担心瑞秋会在三个月内出事，里克为了这笔钱绝对不会这么做。

当然，就算里克想要这么做，布鲁斯也不会给他机会。

他已经将所有计划都筹备好了，该想到的，不该想到的，布鲁斯全部周道的准备好了。

毕竟这就是他的做事手段，也是他的性格。

甚至连里克准备处理瑞秋的废弃工厂，都是布鲁斯在这三个月内通过各种手段，让他‘不小心’从各种‘普通’的渠道获取到的这个工厂的线索。

长期无人，远离城市，简直是杀人绑票必备居所。

也是布鲁斯在梦中无数次救下瑞秋的地方。

他从来不相信巧合这回事，所以，布鲁斯很想看看瑞秋如果在这个工厂内醒来，她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样子。

加上他也知道，里克肯定会好奇他盯上瑞秋的原因，一定会去询问她。

所以不需要他出面，只用在瑞秋被绑架的那几个小时，静静地待在房顶的某个视觉盲区，根据早就安装好的监听器与监视器，观察工厂内部的所有动作就行。

可惜的是，那个叫瑞秋的女孩不知道是演技太好还是真的单纯，对于身处的工厂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对于布鲁斯的名字也没有特殊的反应。

表面看来，布鲁斯似乎是想多了。

可在接下来，他打算去从里克手里救下瑞秋的时候，有人‘横叉一盾’，先他一步救下了瑞秋。

这个女孩居然还和复仇者联盟那边的人有关系？

本来布鲁斯就起了疑，偏偏在这时候接到了斯塔克的电话。

并且更为奇怪的是，电话那头的斯塔克在听到了他‘应该正确’的答案后。竟然诡异的沉默了。

又是将近十秒后，斯塔克才重重地喘了口气，说：“谢谢合作，以后还有问题的话会再通知你的。”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布鲁斯皱起了眉毛。

难道……

他们察觉到了异样？

**

复仇者大厦。

在询问了瑞秋几遍得到的答案都是统一的‘不知道、不清楚、没见过’之后，托尼和史蒂夫都觉得从她这里的确是再套不到什么话了。

再留下去也不合适。

‘只是做过几次梦而已，又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加上连梦中都没什么侮辱性的画面，也不好审问的太过火，就先这样吧。’

史蒂夫跟托尼示意算了。

托尼也这么觉得，最多再派两个人继续在学校和瑞秋家门口盯着她，有异样的时候汇报就行了。

他们平时遇到的奇事够多了，相比之下，这只是件小事。

看着承载着瑞秋的电梯下降到一层，托尼捅了捅旁边还盯着电梯门的史蒂夫：“怎么了，舍不得你的梦中情人？”

史蒂夫这才收回视线，看向托尼：“不要胡说。”

他的语气非常正经，老气的思想和俊朗的外表丝毫不符。

可越是这幅正经老干部的样子，托尼就越想打趣史蒂夫。

他清了清嗓子：“我可没有胡说，而且在今天见到她之前，我原本以为你会梦到她是有人刻意想操控你的思维，但今天见到后嘛……啧啧……”

史蒂夫警告的看着托尼。

但托尼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下去：“那个**的身材与标准美国甜妞的长金发，还有那双一笑仿佛都要渗出蜜糖的眼睛……我算是彻底相信了，肯定是你在先前某处见过她，然后念念不忘，甚至到了连做梦都全是她的地步。”

看着史蒂夫越来越阴沉的脸，托尼都快憋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