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王政的逆鳞
对方这一枪蓄势已久,更是出得极快,又是从下而上刺向王政肚腹,王政发现时已来不及躲闪,只得猛地一勒缰绳,胯下战马当即长嘶一声,直接人立起来,
但这一记偷袭实在太快了,便是王政有三级骑术的天赋在身,已算是和战骑心灵相通,人马合一,竟仍没有完全避开这一枪!
只听“嚓”一声,敌人的枪尖在王政右小腿上刺了长长一条伤口,立时血也猛地喷了出来。caset
腿上传来的疼痛并不算大,看来这一枪入肉不深,伤势并无大碍,但王政却仍是惊怒莫名,他惊讶地望着那血花绽放的腿部和那柄刚刚拔出的枪尖,突然惊醒了过来。
痛!
我受伤了!
我流血了!
要知穿越以来,除了上一次在赵县邬堡之外,王政便再无被人伤过了,历经大小数十战,即便千军万马之间...
即便面对关羽张飞这样的万人敌对手...
他也是全身而退,毫发未损,未曾受过哪怕半点伤!
呆呆看着自己的战袍,此时下摆已被血浸得湿透,这殷红的颜色他这两年早已不知见过多少了,本该早已习以为常,安之若素的...
但今日这血,却让王政头一遭感觉到这般的刺眼!
因为这是他的血!
此时王政的心中,除了无尽的狂怒之外,更有阔别以久的恐慌滋生。
他似乎突然醒觉,便有系统在身,战力出众,也不代表自己是真的金刚不坏,在战场上他也会受伤,那么同样地...
他也有可能死!
《韩非子》里说,夫龙之为虫也,柔可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若人有婴之者,则必杀人。
对于王政而言,他最重视的自然是自家的这条性命。
而他的逆鳞...便是生命受到威胁。
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威胁!
此时那个偷袭者的眼中,王政似乎不知为何突然低头发起呆来,虽不知道原因如何,那敌将却心中大喜,岂会放弃这等天赐良机,当即轻喝一声,再次对着王政的要害捅出一枪!
在一旁天军的惊呼声中,枪尖如毒蛇一般迅速向着王政的心脏逼近,便在那敌将感觉到枪尖已抵至王政的黑甲时,正要鼓足全力时,此时王政再次抬起了头,漠然地看向了他。
看着王政双眸中突然冒起苍炎般的神采,那种夹杂着无尽癫狂却又不带半点感情的眼神,直让那敌将突然间寒意大意,毛骨悚然。
下一刻,枪尖处骤然传来一股沛然大力,这力量之大,直接将那敌将整个人带的凌空飞起,更不由自主地向着王政飞速靠近。
然后他的脖颈便突然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掌猛地箍住!
王政微一收臂,将此时因窒息而涨成猪肝的那张人脸缓缓贴近自己,听着敌人饱含痛苦的呻吟在耳边越来越大,他突然笑了。
这笑容中所饱含的残忍和暴虐,近距离的敌将看个真切之下,一瞬间的恐惧竟将最为本能的求生欲望彻底压倒。
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黄巾贼绝不是人类!
正常人绝不可能露出这样的笑容,正常人更是想像不出这样一个笑容有多恐怖多让人害怕!
王政却没有管那敌将何等想法,只是一字一顿地森然说道:
“汝这杂碎,竟敢伤我”
“姓甚名谁”他问道:“若不诛汝满门,难消此恨。”
这般问法,那敌将自然绝不可能说了,随着王政一分分的用力,他的喉咙里开始不断发出“咔嚓”的轻微异响,那是喉骨在一寸寸被硬生生捏碎,敌将开始发出“嗬嗬”的嘶吼,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他此时已没有求饶的意思,更没有想过挣脱,盯着王政的目光露出的不再是绝望和哀求,反而是无比的仇恨。
见到这一幕,王政反而笑意愈盛起来:
“不怕死,很好,生气,那就是很重视家族了,更好了。”
“那你就先走一步吧,本将稍后会送你全族来陪你的。”
说话间,他猛一发力,又是一声咔嚓的异响,那敌将头一歪,彻底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等一旁近处的几个铁骑兵靠近过来时,王政已是恢复了常态,此时正在马上蜷起小腿,关心着自家的伤势。
敌将那一枪刺的并不算深,却也在他的腿上留下一
。个深达半寸的伤口,伤口两边的皮肉都翻了起来,血仍是不断涌出,王政微微皱眉,伸手在战袍上撕下一条布包了包。
这伤口太长了,那条布并不能完全包起来,好在将中间一包后,血算是止住了,而等到包好后,伤口依旧传来一阵阵拉扯似的疼痛。
“将军,敌人越来越多,已经有几十个弟兄被打下马来了,怎么办“
都杀到孙策军营中腹地了才折损几十人,这战绩已是十分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