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有辱家门之事

“你……我……”颜子勋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双目恶狠狠瞪着方姨娘。

这个死娘们，还不是她自作聪明，想攀附祁司睿这个权贵，想让自己的的侄女上祁司睿的床，可也不想想祁司睿是什么人，能被她一个后宅妇人给算计了不成。

呵，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简直恶心至极。

“没有没有，勋儿他是高兴，没有不情愿。”儿子挨打，颜大管家脸色微妙的变了几分，但还是扯着笑脸去迎合方姨娘：“他就是这副模样，高兴不高兴都是一副死鱼脸，方姨娘别与他一番见识。”

方姨娘冷嗤一声，似是自己吃了老大的亏一样，没有给颜大管家好脸色：“别以为你儿子娶了兮儿，你就能坐享太庙，你依旧是侯府的下人，一辈子都是。”

说罢，甩了个脸色给颜大管家，随后走至祁司睿面前将已经懵了的方紫兮给扶了起来。

“姑母，我不要嫁……”方紫兮双目含泪，刚开口就被方姨娘一把捂住了嘴：“兮儿，这是老夫人赐给你的恩惠，你只能接受，不可反抗，知道吗？”

方姨娘看似苦口婆心劝方紫兮接受已经成定局的事，实则话里话外都是在怪老夫人偏心。

在场的人，没有几个听不出方姨娘的话中话，何况是老夫人，但她已经不想把事情闹得更大，是默默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都散了吧。”话落，看了一眼方姨娘，续道：“方姨娘把你侄女送回去，等着颜大管家上门提亲，中途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便不会劝睿儿插手方家的破事。”

方姨娘之所以这样着急让方紫兮与祁司睿生米煮成熟饭，无非是方家的破事已经撑不住了，老夫人毕竟还是镜侯府的长辈，这些事她是知晓的，不过碍于镜侯府的主子是祁司睿，得看他的意思行事。

不能因为自己是长辈，就过多的去干预他办事，这样别人会觉得祁司睿难当大任，连家事都处理不好。

老夫人都这样说了，方姨娘自然是乖乖闭嘴，不敢再多言，拉着方紫兮退出了凝福苑。

老夫人留了祁司睿说话，朱夫人和颜大管家也都各自回了住处。

待他们都走后，老夫人是叫桑鸢扶着挪去了常待的屋子。

雀彤换了新茶端来，“老夫人这是临冬新茶，是昨日白太傅来时送的，说是一定要老夫人今儿一早起来就尝尝。”

说话间，雀彤已经倒好两盏茶放置软榻上中央的小桌子上。

老夫人和祁司睿相对而坐，桑鸢站在祁司睿侧后身，见雀彤倒好了茶，眸子微垂下去瞥了一眼茶水。

茶盏里的茶叶泡水而开，形状似春日里的某种花朵很是好看。

雀彤退到一边，续声道：“白太傅说这叫香薷饮，最适宜在早上起来时喝。”

老夫人没有说话，只是微点了点头，抬起桌上的茶水浅浅喝了一小口。

许是方才的事情，心里不畅快，老夫人觉得这茶与平日鹿喝的茶没有什么两样，而且她平日里也不怎么喝茶，偶尔喝一盏梅子茶便可。

虽如此，但她也没有表示出对这茶水的不满意与不喜欢，毕竟这是白太傅送的，是一份亲家的心意。

“我与睿儿说说话，你不必伺候着，下去偷闲一会儿吧！”老夫人冲雀彤摆了摆手。

雀彤是在阿瑛去了存安苑给祁廷安做通房后，老夫人亲自去一等二等丫鬟中选出来的。

做事稳妥，主要是听话，还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祁司睿抿了一口茶，也觉得这茶淡淡的，没什么特别，但同样没有言明，只启唇问道：“祖母，你留我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他虽然不常在府中，但还是能够察觉出祖母有心事，不然也不会把他单独留下来。

“还是睿儿细心呐！”老夫人换了个坐姿，手里的佛珠捻动着：“祖母单独留你，是想问问方姨娘所做之事，你心里真是的想法。”

她知道方姨娘为了她娘家人的事，没少去找祁司睿，只是祁司睿那边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她这也不好直接给了下这事。

也知道祁司睿之所以态度不冷不热，是碍于方姨娘的身份，同时也是顾及着她这个祖母的感受。

毕竟谁家想传出婆媳关系不和睦的事来，自然都是希望和和睦睦的。

祁司睿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稍作思考后才启唇回道：“祖母，方姨娘所做之事虽多，也有见不得光的私心，但也只是为了她娘家人。若是我真的不顾及情面，那便是对不起娘亲对我的教诲。我态度冷淡，是想方姨娘见好就收，但她……”

“但她却是一发不可收拾。”老夫人厉声截断了祁司睿的话：“睿儿你是久经沙场之人，应该是杀伐果断，不被这些家长里短所束缚住手脚，说到底你还是太过心肠软。祖母之所以问你，就是想让你不要有什么顾虑，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因为一些不必要的缘由就降低原则。”

“若你心底里真的不愿意去帮方姨娘的娘家人在皇帝面前求情，那便遵从自己的本心，不去做就行。祖母知道你是碍于你和凝乐名义上是方姨娘膝下之子，可你也别忘了你们两个的生母是南宫萱，南宫世家才是你应该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