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她欺负我
安静房间内,几人对峙,阮苓苓似乎被激怒了,满脸愤愤。
“你一嫁进裴家,就故意惹我,总是做出急躁易怒的样子,其实是为了麻痹我,让我以为你很蠢是不是?”她指着陇青梅的手,“从头到尾,你想要的只是你手里这几张纸,偏你不知道藏在哪里,又不能总是见到我家夫君,便冲我下手。”
“不管花铃还是年深日久的救命之恩,你一次又一次的挑出来说给我听,就是故意挑起我的疑心,你并非想要我和裴明榛决裂,我同他感情坚不坚固,能不能走下去于你都没关系,你只想我跟裴明榛闹起来,松涛轩乱了,你才有机会顺手摸鱼!”
阮苓苓再明白不过,如果那些挑拨的话她信了,和裴明榛闹了,陇青梅在旁取笑也好,假惺惺安慰也好,总能有合理理由出入松涛轩,进出多了,就是机会。她和裴明榛努力修复关系,为了取信彼此,不管她还是裴明榛,总得要做出什么,付出点什么,对于裴明榛来说,就是秘密的开放,男人对女人交付信任的方式,无非是家给你,东西都给你管着,只要裴明榛有这个行为,给了她什么权限,她只要一收纳,一清点,陇青梅就会看到,也会借此打探。
或许这一次陇青梅得不到她想要的东西,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每次有一点点东西露出来,早早晚晚,会等到她想要的。
而且——
“就算结果不如预期,你也成功恶心了我和裴明榛,是不是?”
陇青梅为阮苓苓鼓掌:“大少奶奶好生聪明,都看透了呢。”
阮苓苓眯眼:“如果这些都没成功,事情久久无进展,你还有第二个方法——眉儿,是你故意为此准备的是不是?只要你把她送进松涛轩,不管她知不知道你的目的,知道多少,与你而言便是机会;若此计仍然不成,我猜你还有更狠的,比如挑起理由,引发我同二婶的管家之争,是也不是?”
今夜这一把火,已经有了这样的苗头。
陇青梅浅浅一叹,看向阮苓苓的目光透着惋惜:“若你我并非对手,我定会交你这个朋友。”
阮苓苓心道我才不稀罕!
她没有理会这个评价,目光静静看着陇青梅:“都到这时候了,能让我死的再明白些么?你手里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一个问题,成功让房间气氛沉寂。
很久很久,都没有人说话。
陇青梅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视线从阮苓苓滑到裴明榛身上:“裴大人今夜略让人失望啊,连尊夫人的问题都回答不了,还要来问我?”
裴明榛从走进房间话就很少,到现在仍然很安静,并没接陇青梅的话茬。
陇青梅眸底闪过一丝得意,却也不想再多说提醒,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很聪明。
“我也不是什么都说谎的,有件事是真的,”她看着阮苓苓,神情从漫不经心变慢慢的不再那么平静,再到夹杂着怒气,“我有个心上人,资质出众,品格高尚,对我也很好,只他是寒门,我二人身份不同,不管如何心意相通,都不能走到一起……凭什么你们就可以在一起?阮苓苓你没有父母,没有兄弟,连个族人都没有,就是个破落户,凭什么你这样的都有人要,换了我们就不行?只因为你和裴明榛家世好的是他,是男人,我和他家世好的是我,女人就没有决定权么?”
“我就是看你不顺眼,阮苓苓,世间没有比你更讨厌的人,我巴不得裴明榛不要你,你二人天各一方,这辈子都再也见不着面!你的确聪明,有些话也刺痛了我,害我漏了点东西,不过这样也好,我正好可以将计就计诱你把我想要的东西给我……”
陇青梅晃了晃手里的纸:“这不,只要我想要,就会得到,不管是这些东西,还是……”
那个他!
阮苓苓冷笑:“那你做这件事,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可是和你家中长辈谈了笔交易?”
陇青梅盯着她,没有说话。
阮苓苓冷笑一声:“比如做好这件事,就能跟那个人在一起?”
陇青梅还是没说话,只微笑低头,温柔的看着手中纸张,就想隔着这几张纸,看着她的心上人,表情慵懒而惬意。
阮苓苓心有所感,看了裴明榛一眼。
裴明榛捏了捏她的手,以示鼓励。
阮苓苓便又继续:“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你替你家里做成这件事,家中长辈便不计前嫌,答应你选人出嫁的要求。你本身已经嫁过人,不管裴家休妻还是你自请合离,回到陇家都已是弃妇,再成亲配人条件自可以降低……届时你便可以带着丰厚的嫁妆,去找那个人……所以你从头到尾从没想过要融入裴家,也没打算在这里过一辈子,更不会跟裴明伦圆房,因为你早知道,你是要走的!”
至于那些对裴明伦仕途官场的帮扶,对方氏的承诺,都只是为了在这个家里待的舒服些,任务完成的快一些,也让别人戒心低一些。
要这份名单的,并不是陇青梅自己,而是陇家!
而陇家……现在当家的家主,是陇青梅的伯父。
阮苓苓于是再次试探:“除了嫁妆,你伯父还应了你什么?”
所有这些话,陇青梅都没否认,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