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死你们
“哇……你们看你们看,那位姑娘身上穿的是烟霞锦吧?”
“层叠渲染,柔润有光,似珠玉之辉,又如轻雾之淡,走动间似乎将天上霞光披在身上,奢华却不张扬,怎么不是烟霞锦?”
“今年上供的新品,只有宫里娘娘和极为有权有钱的人家才穿的起,那位姑娘是谁?哪家的?”
“瞧着有些眼生,但长得很可爱呀,肉肉脸有福气,一双笑眼更是看的人心软成一团,是个可人疼的小姑娘!”
“咦?这小姑娘我好像认识,是裴家新来的表小姐?”
“切,你跟谁吹呢,裴家新来的小姐谁不知道,闺秀们都说她是个乡巴佬,不识字也不懂打扮,小家子气的很!你看这位姑娘小家子气么?”
阮苓苓自然是不可能小家子气的,她也不怕人看,全程大大方方,没有古代小姐的各种羞答答,步子稳极了。
这回头率!她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不认识她的人各种欣赏,认出她的人脸色就不一样了。
就如之前在书画斋外的‘闺秀团’,上次还嘲笑她穿得灰扑扑,是个彻头彻尾的乡巴佬,这次直接被打脸,一个个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衣服是女人的胆,一定程度上表明了一个女人的份量,衣服的附加价值,证明了她得到的宠爱与位置。
这一身可是烟霞锦!阮苓苓怎么敢这么放肆的穿出来,仿佛这就是寻常衣服一样!
她们真是没看出来,阮苓苓还有这种胆气,这种底气,还有这种气质,锐利,明媚,灿亮,就像那春日桃花,灼灼其华……
别说她们被衬的灰头土脸,阮苓苓往这一戳,还有谁站的地儿?那什么往日被人吹捧的各种京城明珠贵女,不也是躲着走!
在场最高兴的,也只有徐紫蕙了。
她拉住阮苓苓的手,狠狠揉了好几下:“阿阮衣服真不错!谁给做的呀?”
阮苓苓微笑:“家里人给做的。”
“你家人可真疼你啊,”徐紫蕙意有所指,“烟霞锦都随便给你做衣服,看谁以后还敢编排你!”
阮苓苓眨眨眼,低头害羞:“大家对我都很好的,没人编排我。”
“也是,我们阿阮人美心善又大气,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比得的!”
徐紫蕙说话时昂首挺胸,视线旁若无人的环视一周,声音还‘不小心’特别大,谁能听不到?闺秀团当下各种脸红,团扇遮脸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说话也不是,不说话更难堪。
徐紫蕙心里这叫一个爽。
该!
叫你们埋汰人!现在轮到自己了吧!苍天饶过谁!
“徐姐姐——”阮苓苓拉了拉徐紫蕙的袖子,提醒她注意优雅气度。
酒窝都笑的有些扭曲了啊!
不过这衣服……真这么厉害?
阮苓苓对衣料没什么研究,对这套衣服一见钟情,是真的很喜欢,以为裴家下人送错,衣服才出现在裴明榛的院子,现在看,是她一时失神,被衣服美色迷花了眼,想岔了?
裴家下人训练有素,哪那么容易出岔子,裴明榛又是什么人,真撞上别人出错什么解决方法没有,非要这么干?
莫非是故意的?裴明榛良心发现,终于愿意为欺负她给点补偿了?
可裴明榛不是她,不知道衣服的贵重程度,穿上街会有怎样的效果,非要她穿上……
阮苓苓杏眸忽闪,看着周围一圈尴尬假笑的闺秀,突然明白了。
书画斋外这些人抱团取笑她,她起初的确没注意到,后来注意到,裴明榛已出现,事情转折太快,她转头就忘了,裴明榛却没忘。
还拿小本本记着要打人家脸呢!
就是要好衣服配上她这个人,才能得到效果。
果然大佬就是大佬,就是刚啊……
阮苓苓心下想着,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书里描述的首辅大佬好像不是特别注重裴家名声的人?
徐紫蕙并不是小家子气的人,要不是那天压了股邪火,今天也不会拉着阮苓苓故意炫耀,说几句把火泄完也就算了,没有非要把那些闺秀怎么样。
可偏偏这时候,裴芄兰出现了,看到了阮苓苓身上的衣服。
那一瞬间,裴芄兰的指甲差点被她掐断。
烟霞锦,那小贱人怎么可能有,她怎么配!
从院子的事到小宴撞见再到现在,只要对上阮苓苓,她就没顺心过,总是在吃闷亏,被姨娘教训了多少回,这次也是做足了保证,才能出来转一圈,想着万一能偶遇小郡王呢……
结果小郡王没遇见,遇见了穿烟霞锦的阮苓苓,她都没有的!
这几天为了偶遇小郡王时能有出色表现,她一心只关注自己没关注其它,可裴家有烟霞锦是大事,为什么她不知道!
裴芄兰拼命压制怒火,银牙咬出血,并没有上去和阮苓苓撕衣服,装也要装的大气!
“裴二小姐那是裴二小姐!”
“咦?裴二小姐穿的怎么不是烟霞锦?”
“裴家有烟霞锦不紧着自家人疼,只给表小姐用?”
“你知道什么,再怎么是表小姐,人也是正经名份的亲戚,娇客,裴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