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单调

我想我没必要吃那个大水晶吧？是的，你猜是这样！我……实际上对此感到高兴，因为考虑到所有因素，这座寺庙实际上真的很酷。

...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再次访问它，但又不会太大。

我张开双臂，感受一下我的新尺寸和18个新的辅助手臂。完美的升级。

小行星已经撞向我了，几乎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我又回来了，（有点似地球东方的光头强哈哈）

但真的更强，更大了……！

现在，我想，该吃饭了。

一颗有比较大的小行星正在接近我。众多触手抓住它，压碎它，然后将较小的部分喂入我的主触手中。较小的碎片被我的触手网捕获。我吃，我吃，我吃。即使是最大的小行星现在也能放在我的手中，并且可以轻松地粉碎。一个又一个，我用400只眼睛看世界，应该是看宇宙！用太多的触手触摸它，用180张嘴吃它，我慢慢地回到了它的节奏中。吃，吃，吃。想，想，想。

几分钟过去了。

我吃，我吃，我吃。

几个小时过去了。

感觉就像无尽的空间渗入我巨大的脑海中。黑色和白色的点点想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不知道我是否还在想。我的大脑只记住三件事。吃掉我周围的一切，记录我有多少积分，并用它们来升级任何东西的行为。有时我会存钱以增加尺寸。有时我会在一项技能上挥霍。除了这种无休止的重复的吃和买的循环之外，我很少考虑任何事情。我正在吃空间，但当我吃它时，空间用它99.9%的空白空间填满了我。

我被单调的行为所吸引。

吃饭，消费，重复。我的眼睛变得沉重而疲倦。

抓、捏、吃，重复。我的身体移动得很快，但我的思想却像半干不干的油漆。

握住、咀嚼、破碎、吃掉，重复再垂复，我的思绪变得稀疏、难以辨认、疲惫不堪。

天哪，我累了。

我的人生就这样了吗？比我学生时代的生活好不了多少。唯一的区别是我不会主动让我尝试的一切都失败。我的父母不会因为我没有做的事情，而对我感到不安。没有教授告诉我，如果我想有机会通过的话，我应该参加他们的课程。

没有什么可以强迫我进入我的宿舍、我的房间、在我的脑海里。

没有什么。

但我仍然不高兴。绝望。

我以为死亡的念头，已经从我的脑海中消失了，但在这里，当我的思想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除了吃饭什么也不做时，现在我的思想徘徊在不可避免的事情上。

假设我还能死。我的身体可能根本不会衰老。如果我继续以这种速度变得更大更强，我可能永远不会被杀死。永生千秋万代？

死亡已经拒绝了我吗？难道我的永恒就必须用来消耗吗？

……我想，既然如此，那我就必须这么做了。

我吃。

时间流逝。

直到没有。

我抓起一块石头。我吃一块石头。我又抓起一块石头。我又吃一块石头。我又又又抓起一块石头。我又又又吃一块石头。我。。。。。

我抓起一块废金属。我吃。。。。。

我的手停了下来。四百双眼睛转向我手里的东西。很无聊。比普通岩石重一点。成型为坚固、扁平的形状。零件被撕裂和毁坏。

我用一只小眼睛检查它。褪色的红色油漆。细节。

这……这是某物的一部分。人造的东西。

然后剩下的就出现了。一团小金属弹片云，有的部分小，有的部分大。推进器、周围玻璃中仍然有裂纹的挡风玻璃、扰流板、火箭。。。。。

一个人类。

他慢慢地飘进我伸出的手中。头盔裂了，手臂没了。我远远地看着他，看不到任何细节，但我的眼睛在我的手上，我看到他遥远的眼睛，像无尽的空间心灵一样黑，像时间一样消失。冰冻的水粘在他的睫毛上。皮肤苍白如冬日的云彩。他的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哎呀，啊！！

当我把他扔到一边时，冰冷的白色恐惧抓住了我的心，但曾经是一艘飞船的弹片云继续在我周围盘旋。身体。几十具尸体。有些人戴着破裂的玻璃头盔，另一些人只穿着平角内裤和衬衫。那些还有眼睛的人却什么也看不见。那些没有它们的人也只能看到同样的虚无。它们都那么小，那么小——我几乎无法握住其中的一个，然后我就再次释放它们，睡眼惺忪地看着它们渐渐进入最后的坟墓。

我希望我有一个会颤抖的呼吸。我希望泪水会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希望我能为这些付出一切。

除了我已故的叔叔之外，我以前从未见过人类尸体。我当时还是个孩子，他还太小，但我希望再也见不到另一具尸体，不要像这样，不要像这些男人、女人和船员，他们像膨胀的水枕一样漂浮在遗憾的池子里，不要像这些不幸的家伙，他们永远找不到真正的休息，他们像黑夜中的幽灵一样溜进太空深处，他们从我身边经过，没有低语，没有喊叫。

我的手将它们全部擦过。当他们飘向另一个世界时，我握着他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