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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的心坎里去了。
他乐呵呵地说:“行,待会儿我就给你哥提。”
就连梅芸芳也变了脸,一副好后妈的样子,拉着陈老三一个劲儿地叮嘱:“待会儿见了阳阳,你好好说话,千万别惹他生气,他说什么,你都听着就是,诚恳地向他认错。阳阳这孩子心软,你们可是亲父子,又过去这么久了,他肯定不会再生你的气了。”
“这还用你说。”陈老三甩开了她的袖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门口,对站岗的小伙子说,“那个,同志,我们找陈阳,你能帮我叫他一声吗?”
“跟你们什么关系?有介绍信吗?哪个班的?”站岗的军人问他。
陈老三只拿得出介绍信:“是我儿子,在你们这里念书,哪个班的我就不知道了。他是两年半前来兰市参军的。”
“没有班级不好找,你们再仔细想想。”站岗的军人看了介绍信后,语气缓和了一些。
陈老三根本不知道,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还是梅芸芳反应快,过来装可怜道:“同志,你就帮帮忙,帮咱们问问吧。我们乡下来的,不懂这个,只知道儿子在这里念书,这不看快过年了吗?就想过来看看他。求你看在咱们不远千里来看孩子的份上,帮帮我们吧。”
值班的战士也是离家千里的年轻人,这话勾起了他心里的思母之情,他说:“那你们等会儿,等交接完班之后,我去帮你找人。”
“诶,谢谢同志。”陈老三一家高兴极了,站在外面的树下等着。
等了快一个小时,这小战士才交班。
他赶紧回了学校去帮陈老三他们找人。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他匆匆跑了出来。
陈老三立即上前,激动地问道:“同志,你找到我儿子了吗?”
小战士狐疑地看着
他们:“陈阳已经调去了西南边境,你们不知道?”
这真的是陈阳的父母吗?哪个当爹妈的不知道儿子的去向啊,还能千里扑空?别是特.务吧。
陈老三傻眼了:“你,你说什么?阳阳不在这里了,什么时候的事?不可能,他,他前一阵子不还在这里吗?”
他听说上个月陈大根还收到了陈阳的一封信呢。
“这我哪知道,反正人已经走了,不在咱们这儿了。”因为对眼前这三个人产生了怀疑,小战士对他的态度也变了一些。
可不会看眼色的陈老三还一点都没察觉。绝望的他垫起脚往里面望了望,说:“同志,你们肯定搞错了,我儿子在这里学习呢,你们让我进去找找。”
梅芸芳也说:“对,让咱们进去找找,陈阳肯定还在里面。”
要是找不到陈阳,他们借的三十块路费岂不是找不到人帮他们还了?还有回去的路费也没有,怎么办?不行,他们必须得找到陈阳。
小战士挡住了他们:“你们瞎胡闹什么呢?说没有就没有,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陈阳早调走了。”
“那可说不好,谁知道你是不是跟陈阳一伙儿的,故意说谎骗我们,想这么打发了我们。”梅芸芳越想越有道理。
西南边境那环境多差啊,听说还经常打仗,非常危险,陈阳又不是疯了,好好的兰市不呆,跑那破地方去。肯定是听说他们来了,不想见他们,骗他们的借口。
小战士没料到好心没好报,反而给自己惹了这么个麻烦,火气也上来了,甩开了陈老三的手:“说不知道就不知道,爱信不信由你们!”
说着,他就往里走。
陈老三和梅芸芳、陈小鹏见了,赶紧追了上去:“我们也要进去,让我们进去找陈阳。”
“吵什么吵呢?”忽地,一个穿军装的中年男人出来,皱眉看着他们道。
小战士委屈极了:“郑主任,这三个人说是学员陈阳的家人,过来找他。我帮他们去学校里打听过了,陈阳已经结业调到西南去了,可他们不信,非要嚷着去学校里看看。我怀疑他们是故意想找借口进咱们学校。”
最后一句话略带深意。但陈老三和梅芸芳没听出来,还作死地跑上去抓住那
个郑主任说:“你是这学校的领导吧,你帮帮忙,我们儿子肯定在里面,你让我们进去看看。”
郑主任重重拂开了他们的手,后退了两步,一挥手:“抓起来!”
什么?陈老三怀疑自己听错了,但马上冒出来的举着木仓的军人告诉他,他没听错。
陈老三慌了:“你,你们要干什么?我,我们什么都没做,你们不能这样对老百姓。”
郑主任根本不理他们:“这三个人的身份很可疑,带下去好好审问。”
听到这话,陈老三一家子吓傻了,赶紧澄清:“不是的,我们真不是,你让陈阳来见我们,他认识我们……他不在,那,那我还有个女儿,叫陈福香,在兰市刺绣厂工作,我们真的是来寻亲的。”
“你们说的情况,我们会去核查,先带下去。”郑主任铁面无私地说。
陈老三一家三口被带去了一间没有窗户的房子里,双手被拷在椅子上,两个军人前来审问他们。
“籍贯,年龄,什么时候到兰市的,来兰市的目的……”
陈老三一一回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