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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梅芸芳先是把陈福香夸了一顿,然后说这么漂亮的闺女,彩礼得多给点才配得上。这村里可没几个能出得起这嫁妆。
这么一激,本就有心的张老四直接就冒了一句,他可以多出十块钱。
梅芸芳见他果然有这个意思,还愿意多给十块,马上就拍板答应了。
两个蛇鼠一窝,臭味相投,几句话就定下了换新娘子的计划。张老四第二天就又多给了梅芸芳十块钱。
多拿十块钱,还不用退彩礼,回头自己闺女干的丑事也不会暴露,三全其美啊,梅芸芳当然乐得答应。回去,她就把这个事跟陈老三和陈燕红说了。
陈燕红无所谓,只要别让她嫁就行,至于谁嫁给张老四,她不管。
陈老三有点犹豫,因为他怕儿子。
梅芸芳见了气不打一处:“你是他们的亲爹,他们的婚事你还不能做主了?再说,张家是什么人家?人家住的瓦房,三天两头见油荤,要不是这死妮子不争气,这种好事会落到陈福香身上?哼,我坑谁也不会害自己的亲闺女啊,这可是本来给我亲闺女找的婚事。再说了,不肯嫁闺女是吧,那行,你看病的钱拿出来,还有你吃的鸡、肉这些都得算成钱还给张家。不然回头,他们家儿子多,打上门,有你好果子吃,我看陈阳帮不帮你这个老子。”
这么软硬兼施终于让陈老三松了口,但他还是有顾虑:“陈阳不会同意的。”
梅芸芳白了他一眼:“你动动脑子,陈阳一天到晚在家吗?他要上工,要去公社训练。他不
同意,不让他知道就是,等生米煮成熟饭,那傻丫头都是张老四的人了,他还能怎么办?除非他不想以后大家都对他妹子指指点点,不然他就只能认了这个事,张家人手里捏着他那宝贝妹子,他能折腾出什么风浪?”
做通了陈老三的工作,两口子又商讨出了后续的计划。他们将接亲的时间特意安排在大家都上工以后,这样村里就只有很少的小孩子和年迈手脚不灵活的老人,即便被发现,这些人也拦不住张老四这样的年轻小伙子。
而且为了尽可能地减少麻烦,让计划顺利进行,他们甚至都没请陈老三的两个堂兄弟来参加喜事。另外还安排陈老三去把陈福香引到他们家,这样闹出的动静就更小了,更不引人注目了。
至于陈燕红,在问清她肚子里娃的父亲是谁后,梅芸芳让男方家拿了二十块钱彩礼,就把陈燕红直接打发了。
两天前,她就已经到男方家,吃了一顿饭,就成了男方家的媳妇,算是如了她的愿。
嫁过去后,丈夫这边没有婆婆,只有一个公公,憨厚老实不多话,吃完饭就出去干活了,不到中午和晚上不会回来,家里就他们小两口做主。陈燕红过得很舒心,但是孕吐得厉害,今天她实在难受,想吃豆腐,就让男人带她去公社买,却不料回来的路上就撞上了岑卫东。
这会儿,她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多忍一天再出门的,也不至于会摊上这种事。
两人的反应实在是太过反常。岑卫东的视线落到男人手里提着的豆腐上,这可不像是刚结婚的,而且今天这个日子也轮不到他们俩来张罗吃的。
他们在撒谎!这个男人肯定不是张老四。
岑卫东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直接推开了男人,抓住陈燕红的衣领:“到底怎么回事?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陈燕红慌急了,抓住他的手用力掰,但怎么都掰不开。
“你,你放开我,我难受,快点放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男人赶紧上前拉岑卫东。
但岑卫东就像棵巨树一样,纹丝不动。
她男人慌了,提起拳头挥了过去,但还没碰到人就被岑卫东的左手拦了下来。
见打不过,那男人
只得说:“你快放开燕红,快点,她怀孕了。”
听到这话,岑卫东心里不祥的预感更严重了,他一把丢开了陈燕红,抓住男人后颈子的衣领,拖拽着,像拖一只狗一样,往地上一摔,刺人的目光直入人心:“陈燕红,你是个女人,又是个孕妇,我不动你。但只要福香有任何事,我就让你男人陪葬,你等着守寡吧!”
“你,你疯了!”陈燕红骇得牙关直打颤,她有种预感,岑卫东不是说笑,他是认真的。
“对,我疯了,你们逼疯的,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你们全家都跟着她一起陪葬。”岑卫东眼底戾气横生,抓住男人的手背青筋暴凸。
男人反抗,想挣脱开他的手,他一脚踹了过去,男人吃痛,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脸色煞白,左手按住腰:“你,你放了我,不关我的事啊……”
但岑卫东没搭理他,直拽着他的领子,像拖了一块破抹布一样,拉着就往前跑。
男人的两腿和屁股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拖过,石头划破了他的皮肤,又再跟沙石泥土不断摩擦,钻心的痛,痛得他难受,扯破嗓子大喊:“燕红,燕红,你救救我……”
他这样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陈燕红不想刚嫁人就守寡,更怕事后岑卫东跟她算账。
跺了跺脚,陈燕红咬牙喊道:“岑卫东,你停下,你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