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只有谢九黎能否认我。...)
疏――我爸的新老婆想收拾我,九黎特地跑到他们婚礼现场给我撑腰。”
“那不是因为她本来就负责给你撑腰?”时经寒咋舌,“――我比你们都先告白,而且她没拒绝我。”
“你现在再试一次,看看她拒不拒绝你?”沈雾沉冷冷道,“她以前每天接送我上下课。”
“因为你当时还是未成年。”顾舟和他针锋相对,“她当时也常接我,把法拉利送给我随意拆废做实验――我记得你高考时明明还被她放了鸽子。哦,反正那也不是你第一次被放鸽子。”
“我最先找到她。”时经寒托腮皱眉道,“我找到她之后她提出的建议,她也没有反驳。”
“什么建议?”沈雾沉敏锐地问道。
“这么紧张,你也提了建议?”顾舟立刻反问沈雾沉。
时经寒哼笑:“我提议只要她喜欢就可以和平共处。”
沈雾沉:“……”
顾舟略一思索,绽放笑容:“和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
时经意:“……不不,差很多吧!”
处于话题中心的谢九黎淡定地从果盘里叉了一块西瓜,不发表任何意见。
顾舟:“没有我,她五年前节约不了那么多时间。她需要我,因为我最能领悟她的想法。”
沈雾沉:“那好像是我的功劳。”
时经寒:“五年前的事情,没有我就根本不可能完成。”
时经意:“……等等,五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你们现在说的我怎么都听不懂?”
桌上众人齐齐转头看了时经意一眼,像是才意识到她的存在一样安静下来。
时经意被看得毛骨悚然:“什么啊!”
“没什么,”谢九黎把晴王葡萄塞到时经意的手里,“大家都喝多了。”
“……哦……”
顾舟支颐把矛头转向一直没有发言的贺孤舟:“第一届胜利者一直不发言?”
“第一届?”贺孤舟笑了笑,“就算有第二届,你们来得及参加吗?”“这可说不定,”时经寒百无赖聊地把玩着打火机,“决定权又不在你手里。”
说到“决定权”三个字,所有人一起看向了谢九黎。
顾舟道:“来听听看,我们的裁判怎么说?”
谢九黎慢吞吞地说:“我看你就是想挑事。”
顾舟眉眼弯弯:“你认识我第一天不就看穿我的本性了吗?还对我说‘只要你演得比谁都像就行了’。”
谢九黎动作一顿。
而顾舟的视线在贺孤舟身上意味深长地停留了一下。
“谁都不爱也行啊。”时经意突然打岔道,“反正友情里我是第一名吧!”
时经寒:“……小意,出去醒醒酒。”
“干嘛赶我出去!”时经意趴在桌上噘嘴,“至少也让我先听完答案嘛。九黎姐姐最爱的人是谁?”
被这么追问几次,谢九黎多少也思考了一下问题的答案。
如果非要得出一个结果的话,答案其实很明显,有且只有一个。
谢九黎最爱的人,当然是谢九黎自己。
谢九黎抬起眼来,漫不经心开口道:“我想好了。”
她正要说出答案,贺孤舟突然起身捂住了她的嘴。
“啊,贺孤舟你干嘛!”时经意立刻反对,“九黎姐姐马上就要说出来了!”
“就不要逼她了吧。”贺孤舟笑笑,视线却落在谢九黎脸上,和她对视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几秒钟。
“怕她说出来的名字不是你?”时经寒嘲讽地问。
“不是我又怎么样?”贺孤舟笑了笑,他弯腰将亲吻落在谢九黎的眼角和鼻尖,“――很晚了,我送你们出去。”
每次聚会的结束都是由贺孤舟摆起主人架子来送客,谢九黎又不反对,逐渐成了一种惯例。
几人走到门外时,时经寒终于点了一根烟,他咬着烟对贺孤舟道:“你知道她的答案,但你不想听。”
“其实也不难猜,”顾舟把手放到风衣口袋里,笑着说,“我没有见过比谢九黎更我行我素的人。”
“什么第一届胜者,”沈雾沉冷笑,“谢九黎的游戏里根本不会有胜者。”
沈雾沉于冰冷的月光下凝视门外虎视眈眈的一行人。
“我不需要你们的承认,”他一字一顿、又傲慢自负地说,“只有谢九黎能否认我。”
三、
贺孤舟有一幅画从未展出,在装裱完、从英国寄回国之后,他一次也没有拆开过外面的包装。
那是只有到了“不得不离开谢九黎的那一天”,才能被打开的画。
即使不见到画面,贺孤舟也记得里面的每一片色块和每一根线条。
谢九黎赋予他的是生命和整个色彩缤纷的世界,她将他推入那个世界让他感受美好和七情六欲,本意是善的。
――但同时又是漠然旁观的。
谢九黎觉得他应该多出去看看,所以贺孤舟去了。
世界确实很有趣。美好、绚烂、有各种人事物,即使谢九黎这样的长生种也沉迷其中。
但如果没有谢九黎的存在,贺孤舟对这个热闹熙攘的世界也只觉得索然无味、只剩黑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