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细节,所以这会儿付丧神的两只眼睛都露在外面。在它们的主人因为震惊而睁大眼睛的时候,那种漂亮的金色便显眼的展现了出来。
这样震惊的表情,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有生气了一点。
“这事不难,要是你想的话。”荆楚游向来偏爱这种璀璨耀眼的颜色,所以他很有耐心的劝了一下。
一旁的萤丸也懵了。
“…这不合适。”烛台切光忠楞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对方跳跃的话题,艰难的拒绝道:“身为付丧神,杀人是会暗堕的。”
“你在意这个?”荆楚游沉吟了一下:“暗堕状态可以被净化,这个也不难,只是过程会有些痛苦。”
烛台切光忠:……
重点不是这个吧?哪有审神者怂恿自己刚契约的付丧神去杀人暗堕的啊!
然而荆楚游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的语气就像是询问烛台切光忠要不要在午饭里额外加一个蛋一样的轻松,烛台切光忠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心动了。
那个女人,西山沙希,并不是烛台切光忠的主人。
她仅仅是把付丧神从一个贩卖者手里购买回去了而已,她不是审神者,也没有和烛台切光忠缔结契约。卖家所给予西山沙希信息里并没有烛台切光忠的真实身份,只是将烛台切光忠的本体刀当做信物交给了对方。
而信物的作用,则是‘导致对方虚弱,失去反抗能力’。
西山沙希一直在使用各种手段试图让这个强大而且俊美的男人屈服,在各种各样的小道具轮番实验过一遍以后,烛台切光忠仍旧没有被驯服的迹象,西山沙希的觊觎终于压过了耐心,给对方注射了药物。
那几天所留下的记忆不仅仅是对于身体的折磨,更多的是施加在精神上的折辱。
如果荆楚游晚到那么一会儿,事后恢复意识、清醒过来的烛台切光忠可能会直接动手。
还好一切尚未发生。
想到这一点的荆楚游察觉到一种隐约的违和感,这几天在现世发生的事情太过于巧合,一系列的事情接连卡在了微妙的关键时间点上。
但是那些散落的线索之间尚且没有一根能将事件全都串联起来的线,荆楚游把这个突然出现的念头记在工作系统的备忘录上,收回注意力看向了烛台切光忠。
付丧神一直在犹豫,最后出于种种考量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提议。
“感谢您的好意。”烛台切光忠自嘲似的笑了一下:“但是我还是…而且哪怕您有能力净化暗堕的付丧神,一旦被时政察觉到,对于您来说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时政?”荆楚游挑了挑眉。
站在一边的系统这会儿似乎又重新把面部拟态程序打开了,表情微妙的看着端正的坐在地上的烛台切光忠。
“您是时政的工作人员,私自做这种事情要冒着很大的风险吧。”
尽管不愿意称呼荆楚游为‘主殿’,但是对于对方伸出援手救助了自己的感激和对于审神者本能一样的亲近,最终还是压过了想要报复的念头。
杀了那个人类固然是挣脱那些阴冷记忆的最便捷的方法,但是这之后他会暗堕,这个在今天之前完全是陌生人的审神者也有可能因此受到牵连,本性温和的付丧神在斟酌了得失以后,遗憾却坚定的放弃了‘杀掉西山沙希’这个选项。
“她会受到审判的,是吗?”烛台切光忠闭了闭眼,慢慢的说道:“这样就可以了。”
“你在担心我会因为这件事受牵连?”荆楚游声音里染上了点似有若无的笑意:“怕时政有人处分我?”
“我会做的很隐秘,你看到了,这里是一片废弃的本丸,不会有人发现的。”
系统微妙的表情更加微妙了,他用一种近乎慈祥的眼神向了烛台切光忠。
“只要做过了就会留下破绽,就有可能被发现。”烛台切光忠说道:“出于对付丧神的保护…”
说到‘对付丧神的保护’时,烛台切光忠语气里带上了点嘲讽,不过很快他就把那些情绪收敛起来了:“那些特殊部门总有办法查证的。”
作为付丧神,他被召唤至现世已经很长时间了,烛台切光忠本身在时政呆的时间不算短,对于时政里的主要机构和运转模式有相当程度的了解。
“你说的特殊部门,指的是风动部吗?”系统忍不住接了一句:“全名时之政府风险控制与后勤保障特别行部的那个。”
烛台切光忠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把前几天出去攒下来的衣服全洗了,累。
所以只有一章,明天日万。
说到手稿的事情…我个人偏向在纸质的东西上写大纲啊人设啊时间线啊之类的。前几天之所以写手稿是因为真的没事情可干,一开始还有心情出门走走,后来发现没电了热水器也不能用只能洗冷水澡门都没的出了。
然后就去小卖部买了个本子…还是那种小孩子写作业用的软软的草色本子。
讲道理,我都快十年没用过这种本子了,水笔写下去还会洇开,然后笔画就会变粗一圈。
整个字丑里丑气的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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